芬德志的国宴开幕,所有使者和民眾齐聚一堂,为了代表的开幕典礼。 不同于其他国家,芬德志决定让从没在公开场合现身的公主举行开幕典礼。 一道特别的歌声彷彿从遥远的天籟传来,在还没有人思考反应过来时,马上被轻柔的歌声打断了所有冥想。 轻柔的旋律伴随着她黄鶯出谷般的轻脆歌声,视线全放在台上的那位公主,虽然她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出她很开心。 当旋律停止时,所有人傻愣了,直到群眾之中响起小小的鼓掌声,大家才发现表现已经结束了,瞬间爆发空前未有的呼声开啟国宴的序幕。 每个人与识的人说说笑笑的,但是还意犹未尽刚才公主唱的那首歌,歌声配合轻快旋律,宛如灵般舞动最美丽的舞蹈,宛如樱花拂过最完美的幅度。 这是芬德志藉由国宴的序幕介绍梨的身分,梨一夕之间成为芬德志百姓的讨论话题。 京悄悄地覷了走在前头的凯尔斯一眼,她看到当凯尔斯看到台上的梨时,没有任何掩饰的神情染上惊和骄傲。 「凯尔斯,你喜梨吗?」 凯尔斯紧蹙眉宇,停下脚步,看了身后的京一眼。 「我当然喜!」 京可以觉到眼前的视线全然模糊。 「京,你不是也很喜梨吗?」 「……」 顿时,那种滋味真是复杂。 她有种想要杀了凯尔斯的衝动,她都已经说得那么明显了,为什么他就不会想到那方面? 开幕典礼,梨一夕之间变得眾所皆知的话题人物,甚至不少使者都向馗瑾表示想要再听听那首歌。 每个人都很开心,除了某个男人。 眼前的景象不知道发生几次,二十次?三十次?数不清了! 「我很喜你唱的歌……我希望能再听一次你唱的歌……那个,这是送给你的。」 某个路人甲将鲜花送给了梨,不等梨回应,觉得丢脸害羞地离开了。 看着对方的背影,梨将来不及说出口的谢,傻愣地吐出:「啊……谢谢。」 裴飞嘖嘖称奇:「没想到红铃还真有人气,一战成名啊。」 燄玥的脸非常沉:「我绝对要宰了崇那傢伙!」 那傢伙居然让梨在公开场合唱歌,虽然歌声很好听,虽然他的女人很好看,但是那些仰慕者真的很碍眼! 梨的双手不知道捧了几束花,花儿都挡住前方的视线,她连忙问道:「燄玥,这些要怎么办?」 「丢掉。」 裴飞无言地看了燄玥一眼:「……」 「不要丢掉,好不好?」 「不好。」 看到燄玥坚持,梨马上转移目标:「狐狸眼,这些花怎么办?」 裴飞的笑容极深:「你叫我什么?」 梨一脸没有不对的神情:「狐狸眼。」 裴飞有股衝动想要宰了眼前的女人。 「这些花怎么办?」 「我拿吧。」 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崇,直接从梨的手中抱走好几束鲜花,已经习以为常了,记得以前他也常常帮梨拿仰慕者的礼物。 燄玥不怒反笑地对崇说道:「你还真有本事。」 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是铃自己要求的,那是她执着的梦想。」 「……」 燄玥沉默,凝视站在不远处的梨,看着她又被不知名的男人上的身影。 ……该死! 又有一位陌生的男子送给她鲜花离开后,转身时,崇和裴飞都不见身影,只剩下燄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看着梨有几分慌张地走到他的面前,儘管神情不悦,但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凝视她像小猫那般地享受他的宠。 她真的让他到惊喜,没想到她有一副好歌喉,开幕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听,连他都想要再听她再唱一次了。 走在回的路上,两个人的身影像是一幅画非常和谐。 梨怯生生地问道:「燄玥,我唱歌……好听吗?」 「好听。」 「这是崇教我的。」 「嗯,他教得很好。」 「我很喜他。」 「我知道。」 还没失去记忆之前,崇和红铃的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选择漠视罢了,那是他无法走进去的世界。 「刚才好像有听到是谁说要宰了他?」 「……」 沉默之后,他微微挑眉看了无动于衷的梨一眼。 这个女人的胆子变大了,居然拿捉凯尔斯的招数来捉他? 又走了一段路,梨对燄玥说道:「回的路不是这一条。」 「铃儿,陪我到处走走,顺便带我看看芬德志的景吧。」 虽然燄玥这么说,但是梨发现他似乎有意无意将她带到人跡罕至的地方散步。 「这里我没来过。」 燄玥温柔地对梨一笑:「没关係,我知道路怎么走。」 「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 「之前有来过。」 其实他曾经想攻打芬德志,扩张国土,但是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被馗瑾看破他的野心亦或是白悠巫师的预知能力,芬德志的馗瑾提出和平条约,在所有小国答应下,在那个该死的少数服从多数的情况下,他只好硬生生的断了这个念头。 「国宴结束后,你就会回到风凝国了。」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懂为什么燄玥会在国宴之前来到芬德志。 「跟我一起回到风凝国。」 燄玥停下脚步,用着从来没有看过的认真和严肃直直地凝视她,她一时惊慌,但是…… 「可不可以让我待在芬德志?」 燄玥愣了,梨继续说道:「我喜芬德志,我喜待在这里……」 看到梨的口气坚决,燄玥深邃的眼眸凝视她:「但是,我喜你,我希望你能待在我的身边,让我有弥补你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面对如此直接告白的男人,梨第一次慌了,甚至不自觉地退后好几步。 「我、我不知道。」 她退缩,想要逃跑,而她真的也这么做了! 然而,燄玥轻松地追到梨,将她锁在自己的怀中。 「我相信这么聪明的你,绝对不会不懂我的情意。」 总是面无表情,眼神茫然的梨,难得脸红,甚至不知所措。 「看来我的铃儿比想像中的还要懂很多,只不过总是装作不懂。」 「请、请你自制。」 「难不成你不知道我已经自制很久了吗?铃儿,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梨这下真的慌了:「……」 谁、谁来救救她? 燄玥笑了,低沉的笑了,松开了錮的手臂。 「你是不是又要讨厌我了?」 梨将脸撇到一旁,羞愤又不甘心的模样,看在燄玥的眼底,忍不住又笑了。 「就算你讨厌我,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 其实,那个时候的她,不是讨厌,而是被他的猛浪给吓到。 但是,误会就让它误会吧。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跟上来,你不怕我把你丢在这里?」 他可没有忘记她可是一枚路痴。 梨赶紧跟上燄玥。 回到芬德志后,看到凯尔斯,梨马上小跑步到他的面前。 「凯尔斯,说故事给我听。」 「……」 这么久没有见,敢情第一句话就是叫他做苦役? 凯尔斯抬眸看了燄玥一眼,难得他心情似乎很好。 「你不叫他说给你听?」 「他说的不能听。」 「……」 「记住这句话,铃儿,来方长,总有很多机会说给你听。」 燄玥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 凯尔斯低头看着梨绷紧神经的模样。 没想到风凝国的皇上真不是人,才没几天而已,就让梨怕他怕成这样。 走在长廊上,凯尔斯如昔那般牵着梨的手,一起走回寝房。 「凯尔斯,唱歌,好听吗?」 「很好听。」 梨微微一笑:「嗯。」 凯尔斯发现梨的脸部表情越来越多了:「梨,以后要多笑。」 「好。」 「梨笑起来很好看。」 「真的?」 「嗯。」 回到梨的寝房,凯尔斯随手了一本故事书,正准备开口时,梨问道:「凯尔斯会不会讨厌身上有疤的女生呢?」 凯尔斯起先愣了,随后想到眼前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是漂亮的。 凯尔斯摸了摸梨的头,认真地说道:「不会。」 他曾经帮梨换药,看到她佈身子的疤痕,虽然疤痕的顏淡了,但是在白皙的肌肤上依旧明显。 「凯尔斯,我想一直待在芬德志,哪里都不去……」 「好。」 「别让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凯尔斯不明白为什么梨会突然说这些,但是什么都不懂的她,已经将芬德志当作是她的家,她的避风港,甚至產生浓浓的依赖。 「假如你不愿意的话,不会有人你的,梨。」 凯尔斯凝视已经入睡的梨,对她说道。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