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的手指动了动,想摸出一烟来,但最终还是作罢,只是心累地叹一口气,动了动喊祝宗宁:“宁宁。” 两个人争吵,贺兰牧总归是会先服软哄他,祝宗宁对此底气十足,今天这次虽然闹得久了一些,贺兰牧表现得奇怪了一些,但也没关系,他还是喜自己,一定回来哄他。 祝宗宁被一个换回来的称呼捋顺了,却还是怪气地说:“哟,不喊祝总了?” 他等着贺兰牧翻身起来牵他的手,亲他的脸,目光瞄着贺兰牧因为刚刚被他拽松了子而出来的一截,心里盘算一会儿一定要把这人得求饶为止,到他再也不敢跟自己造次。 可贺兰牧却说:“今天开始,我们先不睡一张,也不住一起了。” 祝宗宁的目光倏忽顿住,如果情绪有颜,这会儿他脸上应该是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彩纷呈。 游戏人间享乐至上的祝小少爷,圈子里面众星捧月的人物,从来只有他对别人说不的份,今天算是第一回有人要先跟他说分开。 那这人可不就是十成十的给脸不要脸了。 祝宗宁脸沉了下来。 刚刚他暴躁、愤怒,但贺兰牧知道那只是祝宗宁被宠坏了之后的坏脾气,而现在的祝宗宁是真的生气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祝宗宁不可能容忍别人先对他说“不”,可贺兰牧不想再哄着祝宗宁,科打诨模糊两个人的关系,他不计较,不代表他不在意。 贺兰牧在祝宗宁给出反应之前走进了衣帽间,将他之前带来的两件t虚短从角落里挑出来,还没等收拾完,听见祝宗宁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滚出去。” 第42章 我大概看走了眼 贺兰牧又搬回了他家老房子里,回家之前先去了趟他爸妈那,把板凳腿儿送了回去。 他都留不下了,他的狗当然也被赶出来,但是照顾宠物需要一些力,贺兰牧最近心烦意的,生怕自己怠慢了家里地位居高的第四位家庭成员会挨他爸骂,赶紧给送了回去。 板凳腿儿一进别墅大门就开始撒儿,蹭着贺兰牧他爸的腿发出来撒娇讨好的声音,成功搞讨到了一块骨头,心意足地叼着进了自己久违的窝。 之前夸下海口说“追上了对象”,还说人家的猫看上了自家小土狗,结果现在连人带狗都被赶了出来,贺兰牧在他爸妈面前有一种灰头土脸的觉,憋屈地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等着被盘问。 他身高腿长,又很壮实,那小马扎跟他比起来看上去不怎么结实,摇摇坠的。 然而他爸只问了一问板凳腿儿的近况,他妈也只问了问他一会儿留下吃饭不,想吃什么,只字没提对象的事,搞到最后还是贺兰牧自己提了起来。 他心里是不好受,但也没到为情所困的地步,吃完饭喝汤的时候才状似无意地提起来:“爸,妈,这段时间我搬回咱们老房子里住几天。” 之前跟着祝宗宁搬到祝宗宁那边去住他爸妈是知道的,却也没问他为什么又搬出来了,只是说:“房子空了一个多月估计返,回头我们去帮你收拾收拾,自己家住着总归最舒服。” “不用,我自己来。”贺兰牧咬着汤里的娃娃菜,“反正一个人住,我也不讲究。” 贺母又往他碗里了一点汤:“也行,你回头如果还搬出去,我们就让中介把房子租出去,你要是不搬了,就自己住着,之前了一套蚕丝被你一会儿带回去,盖着舒服。” 贺兰牧喝着碗里的汤,声音低了一点:“应该不搬出去了,我……” 他苦笑了一下,才继续道:“我大概看走了眼。” “你那么年轻,犯错误才是正常的。”贺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吃完上楼去下一盘?” “不了吧。”贺兰牧觉得他没到要跟老爸下着象棋聊人生的地步,笑了一下把碗里的汤喝干净了,“您还是帮我妈刷碗去吧,逃避劳动可。” 贺父拍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重了两分,笑了:“臭小子,你怎么不说帮你妈刷碗去。” 没谁的人生一帆风顺,何况情的事儿属于玄学,靠撞大运,贺兰牧运气不好,摔了一跤,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子还是一样过。 但是之前辞掉健身房工作的时候他是真没想到,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就又得开始找新的工作了。 这次他不准备找健身房的教练工作了,打算回归本职,个户外冒险培训师一类的工作干干。 贺兰牧冷静而清醒,正翻着自己在角落里头的毕业证书吭呲吭呲写简历,但祝宗宁那边却是快要炸了。 一开始,祝宗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应。 没人敢对他这样咄咄相过,这回贺兰牧是真的把他惹恼了,祝宗宁把人赶出去,接下来一个星期都在夜夜笙歌。 仿佛是贺兰牧的存在妨碍了他寻作乐,此时一经摆,场上那个祝少又回来了。 贺兰牧敢跟他叫板闹情绪,别的人可不敢这样,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祝总”地喊,声音绵软温顺,姿态低顺从,祝宗宁顺手给怀里的新晋小网红喂酒,对方喝得脸都红了也不敢对他说个“不”字。 他找个什么样的人找不着,非要让他贺兰牧骑到他脖子上来。 祝宗宁被那小男孩儿的温顺听话取悦,一个晚上为他砸了不少钱,顺理成章带着对方去开了房。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