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就顺着祝宗宁咬掉的那个角要下去的,丝毫没在意祝宗宁已经咬过,而后仔细嚼了两口,确定道:“这不好吃的。” “不好吃。”祝宗宁十分笃定,胳膊杵着桌子,下巴支在手上,“夹得生菜发苦,西红柿的味道也不对,好腥。” 贺兰牧又咬了一口生菜多的地方,觉得自己可能味觉没小公主那么灵,丝毫没觉到苦。 但祝宗宁说不好吃那就是不好吃,他把三明治搁在自己面前,把那个吃了一半的蛋灌饼递过去:“要不尝尝这个?” 祝宗宁撑在桌面上的脑袋立即光速后退了一大截,眼神里是毫不遮掩地嫌弃:“我才不吃这个。” “很好吃的。”祝宗宁说三明治不好吃,贺兰牧丝毫没打算质疑,但猜祝宗宁嫌弃蛋灌饼一定是因为没吃过这玩意,于是一边惑祝宗宁一边又把胳膊往前伸了伸,“还是嫌弃我吃过了啊?昨天亲都亲了,不至于吧?” 他说着“不至于”,但把自己咬过的那头用塑料袋裹住了,把没碰过的灌饼另一边冲着祝宗宁:“尝一口,觉得不好吃你就吐了,我又不嫌弃你咬过。” 祝宗宁脸嫌弃和抗拒,但或许是刚刚贺兰牧吃东西的样子太香甜,让他对这个七块钱的蛋灌饼产生了莫大的好奇,祝宗宁鬼使神差地张开嘴,很小口地咬了一点蛋灌饼嚼了嚼。 贺兰牧咬着豆浆管,眼角眉梢都是笑:“怎么样?” 祝宗宁表情很诡异,但好歹没吐,以一种很勉强的样子咽了下去,而后立即端起来面前剩下的半杯全喝了,才评价道:“他们家用得什么油!” 小本生意,虽然这家卫生条件尚算可以,不至于用地沟油,但估摸着一锅油反复用,可能会有点祝宗宁能尝出来的怪味。 “怪我怪我。”贺兰牧收回了胳膊,笑着站起来,转身去冰箱那拿牛又给祝宗宁倒了点,“以后不让你尝试这些东西了。” 祝宗宁脸很臭,咬着牛杯边看着贺兰牧放完牛又坐回来,然后把那个有腥味和苦味的三明治吃了,又把那个他就咬了一点的蛋灌饼也吃了。 唾腺不受控制地分泌了唾,祝宗宁咽了咽,喊贺兰牧的名字:“贺兰牧。” 贺兰牧正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打算去洗碗,闻言没动,“嗯”了声,听见祝宗宁继续道:“你学做这个饼吧,不要再去外面买了。” 哪里是油的问题,小公主这就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一边觉得垃圾食品好吃,一边又潜意识里抗拒。 和祝宗宁共同生活快两个星期,贺兰牧太了解小公主是个什么子,立即从祝宗宁别别扭扭的表情和语气里明白过来他的潜台词,看着祝宗宁又馋又嫌弃的模样,好笑地应了声:“知道了,明天给你做。” 祝宗宁这才意,把贺兰牧给他的溏心蛋吃了,嘴角还沾着点油,就忽然俯身过去凑到了贺兰牧眼前,“啵”地亲了贺兰牧一下,明知故问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答应我。” 那不亏是一张让他第一次见就怦然心动的脸,即使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也依旧找不到半点瑕疵,有一种细瓷器般的温润白皙,贺兰牧细细凝视着祝宗宁的眼角、鼻尖和瓣,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眼尾的小痣上,近了细看那小痣还有一点红,显得祝宗宁越发妖冶。 贺兰牧的手掌从祝宗宁的脑后挪到他脸颊,拇指抹过刚刚吻过他的,声音是一种毫无避讳的坦诚:“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17章 你可真敢想 贺兰牧没有把脏碗堆一块洗的习惯,但今天全堆在了餐桌上,都没收回厨房,就被祝宗宁勾去了客厅沙发上。 室外的暴雨倾盆而下,裹挟着时不时降下来的轰隆夏雷,是个做亏心事的人会忍不住害怕的鬼天气,而祝宗宁勾着贺兰牧的,肆无忌惮白宣。 祝宗宁肆无忌惮习惯了,从来没什么分寸,把自己的原始冲动归罪于贺兰牧勾引他。 他抱着贺兰牧的,受手底下的皮肤发烫的温度,一边吻贺兰牧一边质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什么都答应,是不是骗我。” 贺兰牧被他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举手投降似的任由祝宗宁对他为所为,一边护着祝宗宁的免得他被门把手磕了,一边应他:“不骗你。” 那种征服的快和生理的冲动让祝宗宁浑身血都仿佛在沸腾,他呼发沉,在贺兰牧耳边吐出一口热气:“妖。” 贺兰牧也没好到哪去,天知道自打祝宗宁搬进来他洗了几次冷水澡了,最后的理智只能让他在抱着祝宗宁跌进榻之前问了一声:“确定吗?这么急?” 回应他的是祝宗宁直接把他衣服扒了。 贺兰牧简直要爆炸了,耀武扬威地顶着祝宗宁,在接吻的间隙和祝宗宁商量:“家里没东西,凡士林行不行?” 祝宗宁本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且不说以前往他上爬的都是自己主动好才来伺候他,就算碰上不懂事的,他助理也都会提前记着把这些东西准备好。 然而今时不同往,祝宗宁噎了一会儿,瞪着贺兰牧:“你不是去过超市?” 贺兰牧是真没想起来这茬,他年轻的时候心思没在这种事情上头,没处过对象,潜意识里也没有准备这些的习惯,当下也愣住了,顿了几秒才说:“是去给你买早饭,忘了家里没这些东西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