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我给李侍郎喝的酒没有任何的毒,纯粮食酿造,保证让这位李侍郎喝出健康,喝出美丽,就是太医来了也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他后来也让人去老匠酒坊看过,那家酒铺的酒虽然度数高一些,但是却并不是用蒸馏的方式,这个时代大概率确实没有蒸馏酒,这一次他就让这位李侍郎尝一尝中华文化五千年的沉淀,五十六度蒸馏酒李侍郎值得拥有。 阎云舟就看着宁咎在那用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来回倒,最后倒了一坛子。 “暗玄,这个就是今晚李侍郎专属用酒,到时候就让人给他上这酒就行。” 暗玄就真的让人收起来了,阎云舟整个过程确实没看见宁咎往里面加任何东西。 “这个酒就可以?” “王爷,你们做官的不是都讲究颜面的吗?我保证就算李侍郎运气好,没喝到半身不遂,也必然让他喝无颜面做官。” 宁咎拍拍手站了起来,时间差不多了,他要出去客了: “王爷,我要上工了,你让暗玄送你回院子歇着吧,不过也别歇太久啊。” 阎云舟也撑着起身,对他指挥自己的事儿也没说什么,微微摆手: “让暗玄跟着你吧,如果有不长眼的也不用客气。” 宁咎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是没用暗玄跟着,这人是阎云舟的暗卫,平里冷着一张脸,实在不适合今天这种这种需要八面玲珑的时候跟着。 却没有想到,宁咎刚出院子的门往外院而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几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人两三个在一起低声议论: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焰王府,你们说这外面传的是不是真的啊?阎云舟真的快不行了?” 一边的人低了声音开口: “我猜多半是,我这一个从八品都接到了请柬,不是冲喜是什么?而且上一次焰亲王大婚的时候我就跟我老爹来过焰王府,那个时候这王府死寂沉沉的,你再看看现在都是红灯笼,说不准啊,阎云舟快不行了就是候府那个天煞的灾星给冲的。” 宁咎站在转角后面微微眯眼。 那几人浑然不觉被盯上,提起上次冲喜那件事儿,众人都来了兴趣: “对了,你们发现没,一个一品亲王过生辰,门口却只安排了一个管家客,那个嫁过来的候府公子呢?都不出来待客吗?” “哼,侯府公子?他那样的也能叫候府公子?一个男人委身下嫁,我要是他一头磕死也不受这屈辱,阎云舟都要死了,那个煞星难不成能有好子过?还出门客?他也配接我们?” 另外两人这才意识到周寻正是建远候府的三公子,建远候府和已经没落的宁安候府不一样,族中子弟还是有两个功名在身,正儿八经入仕的,虽然不是多受恩宠,但是到底还是有祖宗的荫封在的。 周寻虽然没有功名却也被安排了一个从八品,自然瞧不起宁咎,更不愿意身边的人将宁咎说成同样候府出身,身边的人想起来之后立刻改口: “周大人对不住啊,是兄弟失言,宁咎怎么算的上侯府公子?他怎么能和你比,他就是比那风月里卖股的小倌儿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人对人的恶意就是这样,没有恩怨也做不到相安无事。 宁咎看着这几个和李洪一个德行的人目光冷了下来,这放在现代不就是本事没多大却自视甚高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吗?说他是卖股的小倌儿? 宁咎理了理衣袖,脸上已经挂上了虚假却又无懈可击的笑容了,他就那样非常热情地从转角出去: “几位大人不在客厅用茶怎么转到这儿来了?” 宁咎不习惯身后有人跟着伺候,顺才被打发出去之后他身边也没有再伺候的小厮,今天待人接客的,人员混杂,他也没有将桃月带在身边,以至于他就这样一个人毫无排场地出来了。 那几人看着宁咎以为他也是今天过来参加寿宴的,不过三个人却谁也不认识他,但是今天来的官员甚多,有眼生的倒是也并不奇怪,宁咎的容貌气度不凡,加上这一身衣服的用料和做工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便也见了一礼。 “这位兄台看着眼生,是在哪个衙门当差啊?” 宁咎看着和他们差不多也就是弱冠的年纪,他们估摸着他也是个八品九品当值的,宁咎眼底森寒面上却笑得十分得体: “在下不才正是你们口中比卖股的小倌儿好不到哪去的宁咎,我倒是想问问各位大人都是在何处任职?出身哪个名门望族,能够说出如此蔑视皇威,藐视圣旨的大不敬言论,在各位大人眼里,当今陛下是给焰亲王赐婚了一个小倌儿是吗?来来来,今朝中重臣都在,我们且到前面厅堂让各位大人评评理。” 宁咎这些子也不是在这个地方白待的,他和阎云舟成亲,就算是朝中所有人都知道里那位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明面上这个婚只能是钦天监算好了他的命格和阎云舟相和,陛下体恤焰亲王征战多年才赐婚冲喜的。 再者赐婚那就是下了圣旨,这个年代圣旨就是错了那也得是对的,这几个人这样的言论明面上骂的是他,其实是将里那位和阎云舟都装了进去,宁咎上前拉着他们几个立刻就要往前厅走。 这几人的脸也变了,谁也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宁咎,谁都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得是什么下场,陛下就算是为了维护体面也会治罪,大不敬可大可小。 就连周寻脸都有些慌,他这个官是找了门路的,可扛不住一个大不敬,但是若要他们向宁咎低头却也谁都不愿,几人换了一下眼见宁咎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便开口: “宁公子,话可不能说,我们几人方才不过是在叹王府的园子布置妙而已,何曾提过宁公子半句?更不曾藐视陛下。” 宁咎忽然抚掌拍手,对这言论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好好,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各位大人这不要脸的本事在下佩服,不过你们今年三岁吗?知道这儿是哪里吗?你们该不会以为焰王府连几个暗卫都养不起吧?” 周寻几人脸铁青,他们以为宁咎这没什么见识的土包子能被唬住,却不想宁咎还是个不吃亏的。 周寻身边的李辉颇有些心机,他稳住心神开口: “王府暗卫?王府暗卫难不成如今都听从宁公子指派了?若真如此我真是应该恭喜宁公子了,哦,不,还有宁安侯。” 说完李辉有恃无恐地看着宁咎,宁安侯最近进频繁,成婚的时候更是毫不犹豫就送了这煞星儿子到王府,宁咎的母家投靠了里,自己又是一个克亲克长的命格,可想而知宁咎在这王府中是个什么处境,还用暗卫吓唬他们? 宁咎眼睛微眯,这人倒不是一个傻的,若不是他表忠心表的早,又差错得了阎云舟的信任,他如今可不正被那便宜傻b爹连累呢吗? 李辉说完之后,连着周寻两人都松下了一口气,看着宁咎的样子就像是看着一个秋后蹦哒的蚂蚱。 宁咎深了一口气,立刻转身,气沉丹田,冲着阎云舟的院子就喊出声: “王爷,有人说陛下赐给你了一个小倌儿,王爷,有人瞧不起你,王爷…” 宁咎的声音要多造作就有多造作,不就是不要脸吗?他一个现代的脸皮还能比这几个伪君子薄不成? 李辉几人被喊傻了眼,就连那暗处的暗卫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这世上已经没有他在乎的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宁咎:没人能比我更不要脸,你们在和我这个现代人比脸皮吗? ps:回复一下盐浴的问题哈,制取大蒜素的时候只是用盐浴来加热锥形瓶(锥形瓶正常大小并不大),而且盐浴加热盐只作为加热媒介,并不是实验反应物,可以重复利用,所以用不了多少盐的哈,目测可能中盐大袋三四袋就够了。 第29章 夫夫二人嘎嘎杀 宁咎造作的喊声响彻在院子里,周寻有些慌了甚至要过来捂他的嘴,宁咎立刻后退了几步,站定抬手警告周寻: “要动手?想清楚哦,这是焰亲王府,你猜你真在这儿动手是在打我还是在打焰亲王的脸?” 另外两人立刻过来拉周寻,这种事儿可大可小,陛下和焰亲王之间的斗争不是他们这种级别能参与的,陛下赐婚,焰亲王就算不这婚也成了,既然成了,宁咎就算是阎云舟的人,在焰王府打了宁咎,阎云舟就算是维护自己的颜面也会让他们好看,而里那位对自己赐婚的人也不会坐视不管,最后只能是他们吃亏。 这个道理他们懂,宁咎更懂,这些子他没干别的,简直是用上了当年研读论文的神在分析自己的处境,别的朝堂争端他不敢说,单就他自己在焰王府还有在里那位和阎云舟争端之下的位置,那是分析的一个明明白白。 宁咎笑了,笑得格外欠揍,穿到这个狗地方这么长时间,他小心翼翼,看人脸,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嗝了,这种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生动面孔真是好久都没有欣赏到了: “哎呦,几位大人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蹦哒的的吗?” 周寻的口剧烈起伏,脸气的铁青,倒是李辉稳住了心神,他看了看周围,沉下声音开口: “宁咎,虚张声势的事儿你就别干了,这离王爷的院子还远着呢,你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用。” 宁咎的脸一顿,目光凝在了李辉的脸上,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那种不说话时候的迫虽然和阎云舟没法比,但是若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能将人看的发。 他一句话都不说,李辉却被他看的浑身有些不自在,宁咎忽然想起来,在他刚到王府的时候阎云舟并不住在如今的风华院,而是他原来的院子,只是因为被火烧了这才搬到了现在的院子。 这里离风华院并不远,但是却离原来阎云舟的院子不近,李辉很显然是知道原来阎云舟住所的,他缓缓开口: “这位大人对王府的布局很清楚啊,王爷从前可曾邀你到王府做客?就是做客也是在外院吃茶,大人如何对王府内院如此清楚?” 这句话一出,李辉的脸是真的变了,就连周寻两人都不动声地看了他一眼,阎云舟从前为了避嫌甚少请朝臣到府上,王府几乎常年闭门谢客,再者就算是阎云舟请人到府上,待客只是在外院暂且不论,李辉这种九品小官阎云舟也不可能请。 朝中局势他们都清楚,暗中打探焰王府情况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谁敢真的透出来?阎云舟毕竟还没死,李洪几人哪个没有家世?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王府的格局,我就是看不惯你虚张声势。” 李辉的阵脚被宁咎打了,宁咎知道这附近必然有阎云舟的暗卫,今天的事儿他心里有数就行了,他没时间和这几个烂泥多费口舌。 “好了,各位大人,吃宴席在前面,就别在这儿墙角嚼长舌了,请吧。” 阎云舟倒是在屋内隐约听到了宁咎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 暗玄出去打听了一下才回来回话,这王府中发生的一切都瞒不住阎云舟,宁咎和那几人的对话顷刻间就被摊开在了阎云舟的面前,他有些玩味地开口: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暗玄,去找几个人跟着宁咎,别再碰见不长眼睛的,至于那几个,别让他们体面的回去。” “是。” 阎云舟从宁咎那院子回来腿上就疼的厉害,小腿处的旧伤却牵连的整条腿都跟着酸疼无力: “王爷,要不要唤杨府医过来?” “不用了,还要重新换衣,麻烦,刚才那个说要给我换药的人也跑不见了。” 暗玄对于自家王爷对宁咎的态度眼观鼻鼻观心。 此刻王府大门口传来了唱和的声音; “宁安侯到。” 宁咎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这么一声,他哼笑了一下,他那便宜爹来了,门口不少人都驻足停下,这宁安侯现在可算是阎云舟的岳丈了,最近颇受皇上的宠信,实在是有热闹看了。 宁咎到门口的时候,闫贺文便给他躬身行了一礼,这一礼可是让周围的朝臣面各异,这是宁安侯家那个大煞星?闫贺文这两代替阎云舟上朝不卑不亢不是个简单人物,他竟然会给宁咎行礼? 宁文鸿下了轿子就见到了门口那一身光彩照人的儿子,这是从前在他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儿子? “原来是父亲大人到了,里面请。” 宁咎抬手让出了位置,皮笑不笑,今天宁文鸿最好是老实一点儿,否则怪不得他不给他留颜面了,宁文鸿看着他的笑意就不舒服: “你怎么站在这儿?” “父亲这话说的,我与王爷夫夫一体,王爷身体欠安不能亲自候,自然由我代劳,怎么?父亲这是要让王爷出来给你行礼不成?” 对于怼渣爹宁咎是专业的,丝毫不顾及此刻人多,人越多越好,最好让朝文武都知道宁文鸿和他可从不是一路人。 宁文鸿脸不好,但是如此人多也不好发作,就摆出父亲的谱: “王爷身体欠安,为父自然担心忧虑,哪有让王爷行礼的道理,你代王爷客务必要尽心,莫要再说这样没有礼数的话了。” 宁咎简直要被宁文鸿气笑了,他这是在大门口被当儿子教训了?眼中的讥讽甚至不加掩饰: “父亲这就让我不明白了,在侯府的时候您对我不管不问,没饿死都是我命大,如今我到了王府,您倒是和我说教起礼数了?不觉得晚了吗?您若是真心来贺就进去吃口茶,若是别有用心,那就打道回府吧。” 父子俩就这样在王府的大门口呛声起来,一边朝臣都向这边看,宁文鸿的脸铁青,角的肌动,宁咎很欣赏他这样的表情,虽然他并不是原主,但是好歹承了他的身体,他刚来的时候那对宁文鸿的厌恶就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 曲过后,宁咎就留在门口客,直到那位李侍郎上门,闫贺文在宁咎的耳畔提醒了一句,宁咎点了点头,李坤纵使前几天刚被阎云舟弹劾过,儿子也死在北境,但是他一个三品侍郎,既然接到了阎云舟的帖子就不能不来。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