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七摇摇头,听说蛋有消肿的功效,但是没听过消牙印。 江知酌站在背后安:“过一两便会消下去,不必担心影响成婚之的容颜。” 小碗:? 难不成还要夸你做事有分寸? 想到还有不到十,便能再次嫁给江知酌,小碗的气势也弱了一半,说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就让我这样出来。” “你也没问……,我以为你知道的,”江知酌看着小碗,“是觉得我的牙印见不得人吗?” 小碗:?? 算了,讲不通,大概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是丢人吧。 江知酌暗自想,等小碗跟江慕安去长州之前,他得咬一双对称的。 * 护州百姓自发送了几车瓜果当做大帅的新婚贺礼,幸而是天气转冷了,不然可得在路上就坏了。 小碗挑了一篮子,其余分发给了城中百姓。 江知酌去登基大大典,小碗在金玉台梳妆。 江凌远沾了喜气,被正式册封为骠骑大将军,实现了身戴红花游街的心愿。 江凌远所到之地,遍撒喜糖,抛头面的事,江凌远是首选。 “真啊这觉,”江凌远朝身后的宋舟说话,“你说皇后娘娘去护州的时候,我也随行,在护州也来这么一遭,多带劲。” 宋舟笑笑,说带劲。 一次不够你得瑟的。 小碗这次的喜服与上次不同,用的还是皇后服制,只是拖地喜服更简了些,没有了盖头,珠钗更华美瑰丽。 今晚新皇与皇后要在城楼上接受万民朝贺。 万家灯火齐亮,孔明灯尽数升空,亮如白昼,是今年除夕小碗和江知酌未能欣赏的景象。 “护州的灯火也很明亮,”江知酌指着护州的方向,“是给你的生辰贺礼。” 这么远看得见才怪。 不过护州真的很亮,护国寺今晚了一倍的烛灯,整夜寺门未闭,百姓香客们络绎不绝地为大帅祈福祝贺。 了恩身穿僧袍,站在山头最高处眺望,他能看到。 江凌远骑马游行了一天,依旧神抖擞,在人群中格外扎眼。淑妃已死,明德帝和小碗都没对江凌远再提起丽妃的往事,江凌远依旧是心中是光的少年。 两处行里,明德帝和德妃才恍然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如今能安社稷,也娶和睦;那些未能弥补的儿时之遗憾,夹杂在今的喜悦之中。 新帝登基,六州免了一年的赋税,商贩趁机出了夜摊,老人小孩儿都出了街,一派祥和繁华,堪比年节。 钱朵朵的幼儿还不足三月,嬷嬷说太小了,不能上街。 钱朵朵便把孩子送到秋府,给太傅看着,自己拉着秋舟聿上了街。 是个男婴,白胖讨喜,秋夫人高兴地偷偷抹泪。 落烛寺依旧静谧低调,除了值夜的僧人,寂竹提了一壶茶,敲开了乙尘的门。 “自从何碗走后,便没人能与住持对弈,”寂竹说,“今夜我陪您。” 乙尘落下一子,“今夜是最后一局,今后不必了。” 天一和夏侯郁两个小光头,游走在人群中,因着那包药粉的事,天一从江知酌那里得到一个大红包,迫不及待地要花光它。在小碗的角度看,两颗圆溜溜的光头格外显眼,“小孩子就该讨糖吃。” 天一掏出其中一锭金,就够买完这一街的糖块。天一默默回袖子,花不完,本花不完,有钱不能花,只能摸出自己零散的铜板,两个人共吃一串糖葫芦。 那件被匕首刺破、沾上江知酌鲜血的衣服,被初十七永远地锁在了柜子里。 “小碗穿红真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可我永远记得她一身男装,救我于泥淖的样子。” 江慕安隐在一角月中,抬头注视着城门之上鸾凤和鸣的一对。 他终于相信,小碗是真的喜江知酌。 因为小碗那真切含情的眼神,他也曾拥有过。 只不过,再美好,也是昨之月,今不可攀。 “惊叶,告诉我阿娘和师父,”小碗一手抚着心口处的圆环玉佩,另一只手牵着江知酌十指相扣,“如今我知人间暖,有良人在侧共享余生。” 山河平定,圆新生,破晓的光将延伸到每一个地方。 —— 正文完--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