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不肯和他讲话了,清洗过后的两人躺在上,温郁躺到边那里,侧着身子,只给晏珩山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晏珩山凝视着。 温郁的脾气很好,强迫他做过分的事情,他会哭,却并不生气,而现在即使真的不开心了,他也不会说狠话,不会凶,只会自己一个人缩到角落里,默默地难过。 晏珩山没哄过人,但知道钱是万能的,默默给温郁转了一笔大额的钱。 手机叮咚响了,温郁没有动。 “有消息。”晏珩山提醒他。 温郁依旧不动。 “这栋别墅明天过户给你。”晏珩山很早便想把这栋别墅过户到温郁名下了。 温郁攥着被角,他也不知道晏珩山为什么会突然要给他房子,想说不用,可是又不想和他讲话,他并不是和别人生气的人,可晏珩山不相信他,真的让他很难过。 他甚至想,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 会把欠他的恩情和钱财还给他,然后和他保持距离,以后不要见面,可这样的想法又让温郁忍不住难过起来,上星期晚上他回学校宿舍住,却翻来覆去地睡不好,宿舍里其他人都睡了,只有他自己失眠时,宿舍里黑沉沉的,他会害怕,那个时候他便会很想晏珩山。 背后没有动静了,温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晏珩山发脾气,自己没有资格这样,晏珩山不会在乎他,可能会厌烦他。 晏珩山忽然想起了晏桐,晏桐总哭闹管家,对管家颐指气使,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管家比较和善,后来他才发现,是因为管家很宠晏桉,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 人对有锐的知,发觉谁是真心自己,便会在谁跟前任,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对方都会自己。 是因为温郁觉到了他的,才会释放情绪。 而他虽然在某些时候会觉得温郁和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恩,但是他那些畸形的癖好,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他是个变态,会逃走,可温郁会哭,却还是接受,甚至在纵容他。 就是会让人有恃无恐。 房间很安静,能听到彼此的呼,被子和衣服摩擦出来的窸窣声逐渐放大,很快脊背便贴住了坚实有力的腹,贴得那么紧,彼此的皮肤都像是粘在了一起。 温郁颤了一下,挣着往前,身又被对方搂住。 带着下巴的胡茬蹭在他脖颈的肌肤上,灼热的呼洒着,温郁开始小幅度地颤抖。 晏珩山将温郁转过来,抵着他的额头。 “抱歉。”晏珩山大拇指摩挲他的脸颊,很的,“我不该误会你。” “原谅我好吗?” 温郁挣扎的动作缓和下来,他没想到晏珩山会给他道歉,还是很认真的语气。 晏珩山没有无视和敷衍他的情绪。 郁结的委屈慢慢地消散,温郁任由晏珩山抱紧了自己。 晏珩山亲他的眼睛,“不生气了?” 晏珩山没听到他的回答,捧着他的脸一看,眼睛困得都要睁不开了。 时间还有些早,便已经困成这个样子,晏珩山问他,“在学校没有睡好。” “……睡,不好……”小声的回答,还带着一丝委屈。 晏珩山捏他腮颊的动作忽然一顿。 “一直睡不好,还是这几天睡不好。” “……几天……” 晏珩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只是这几天睡不好,是因为他习惯了和自己一起睡,而独自一人后便难以入眠。 晏珩山继续问,“睡不着想我吗?” 问不太直白了,而你今天想我了吗便含蓄了许多,会产生思念,即使他们并没有分开多久。 温郁不回答了,呼绵长的,似乎睡着了。 晏珩山看着他慢慢红起来的腮颊,知道他听到了自己的问题,隔着衣服含住了凸起的一块,着,温郁呼开始急促,发羞地推他脑袋,“……想,想的。” 晏珩山吐出来,衣服被他的口水浸了,红粉的隐约可见。 晏珩山自动将‘想我吗’视为‘我吗’,而温郁回答的想便是,他重现将温郁抱到怀里,按着他的后脑勺到自己脖颈里,轻轻拍打他的脊背,“我也很想你。” 我也很你,睡吧。 …… 别墅的对面有一棵冠幅很大的榕树,一辆车停在下面,车窗只开了一点,却足以看清楚走出来的两人,一个高大强健,面容英俊,另一个身形和年龄都要小,很稚柔美,两人的人紧紧牵着,不难看出恋人之间的恩和亲昵。 猜想得到了证实,盛怀谦手紧紧地攥住车门,要打开,冲过来。 晏卫妄劝阻,“现在不要过去。” 盛怀谦这个时候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的,他自认为是温郁的主心骨,没有人比他和温郁的情更深,温郁也不会更相信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可是现在他亲眼看见温郁和一个男人手牵手,如果是他年龄相同的男生他兴许也不会这么的气愤,可晏珩山却比温郁大了那么多岁。 “你应该看得出来,现在他们的情正浓时,你现在过去,你弟弟不会听你的,反而会因为你的反对而更加坚定要和晏珩山在一起,而晏珩山地位和财富都在你之上,他要是认准了谁,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的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