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上前,一巴掌打过去。 苏母不敢反抗,只能双手护住脑袋。 苏月蝶和两个弟弟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阻止。 他们母亲是个没用的,从小就被父亲打到大,他们都习惯了。 其实他们心里也很不平,明明外祖母以前是给先太子当 嬷嬷的,还有皇后看重,可她竟然都不主动向太子美言,给父亲升官,给他们这些外孙谋好处,害得他们跟着父母吃苦。 就在苏父破口大骂、暴打苏母时,突然两个侍卫破门而入。 苏父先是一怒,等看清楚他们身上的衣服,发现是雍王府的侍卫,心中一惊,赶紧端起笑脸, 着手 过去。 “两位大人,不知你们来府上有何事?” 苏月蝶和两个弟弟也有些害怕,瑟缩在一起。 只有苏母仍是蹲在地上,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 。 两名侍卫没回答他,上前一把堵住他的嘴,然后将他带了出去。 眼看着父亲要被带走,苏月蝶忙问道:“你们要带我爹去何处?” 侍卫没理她,架着人就离开。 ** 褚映玉没想到生孩子会这么疼,身体像是被撕裂一般。 羊水破了时,她没什么 觉,还能如常地吃了一碗面。 然而一个时辰后,渐渐地就开始阵痛起来,每次 缩阵痛,都疼得她脸 发白,差点叫出声。 “映玉。”陆玄愔守在 前,担忧地看着她,“疼不疼?” 褚映玉想说不疼,但张口就是痛苦的呻| ,痛得 头大汗, 本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熬过一次阵痛, 觉有人在给她擦汗,她睁眼看过去,见到 前的男人,发现他的脸 看起来无比苍白,眼里有些恐惧和害怕,一副被吓坏的模样。 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被自己吓成这般,她又好笑又心疼,勉强地说:“王爷,你出去罢。” 秦嬷嬷说她这是第一胎,还不知道要生多久,万一等会儿疼得厉害,她没忍住估计会吓到他。 陆玄愔摇头,非常坚定,要留下来陪她。 “王爷,不如您出去罢。”秦嬷嬷委婉地劝,“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哪有男人会进产房的? 可惜雍王我行我素惯了,哪会听劝,什么污秽不污秽的,他 儿就没在意。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 本就不信这些。 最后还是他见褚映玉疼得厉害,孩子却一直不出来,忍不住急了,出去找孤鸿子,让他想办法。 孤鸿子一言难尽地说:“王爷,妇人生孩子都是这般,贫道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她很疼。”他 脸凶戾地说。 孤鸿子:“这个……应该没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吧?” 他又说:“办法!” “王爷,真没办法啊!”孤鸿子都被他折腾得想抓狂,“王妃这是自然顺产,等她生出来就好,没什么办法。” 见他一双泛着血丝的眼睛瞪着自己,浑身杀气,宛若一个纵横沙场的修罗杀将,好像下一刻就会提刀杀过来。 孤鸿子暗暗 咽口唾沫,赶紧道:“王爷放心,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养得好,孩子也不算太大,很容易就能生出来的,只是因为第一胎,需要一些时间,您再耐心地等等啊……” 陆玄愔发现他一点用也没有,转身就进产房。 不过这次苏媃拦住了他。 要是其他丫鬟和嬷嬷,肯定拦不住,苏媃却是不一样。 “让开!”他 脸森寒地道。 苏媃硬着头皮说:“王爷,王妃不让您进去,让您在外面等着,不然她不生了。” 这威胁总算让他没硬闯进去。 陆玄愔很不甘心,站在窗外叫道:“映玉,映玉!” 屋子里正在忙碌的丫鬟婆子忍不住朝窗外看了一眼,眼里都是稀奇。 她们还从来没见过王爷这副模样呢, 稀奇的。 褚映玉疼得思绪都涣散了,听到他的叫唤,张口想应一声,却是一声闷哼。 接生嬷嬷道:“王妃, 气、吐气,您要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秦嬷嬷等人也在鼓励,一边忙碌着。 褚映玉疼得都没力气,带着哭腔的声音沙哑地问:“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好疼啊……” 秦嬷嬷和苏媃见状,心疼得不行,又不知怎么办。 接生嬷嬷嘴里嚷嚷着快了快了,让她用力。 这时,又是一波阵痛袭来,褚映玉张嘴发出一声尖叫,痛得眼前发黑。 “王妃,用力啊,快了快了,见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嬷嬷惊喜地叫。 褚映玉已经听不进去,只是直觉地用力再用力,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觉有什么东西滑了出去,整个人顿时一松。 嘭的一声,门也被人撞开,一个人冲进来。 “王爷!”屋子里的人纷纷叫道。 褚映玉的眼睛里都是汗水和泪水,模糊地看到冲到 前的男人,他 脸害怕之 ,颤抖地朝她伸出手。 褚映玉困难地朝他笑了下,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褚映玉听到周围 糟糟的声音,直觉皱眉。 她不是在生孩子吗? 为何周围这么吵?他们在吵什么? 好像有人在哭,有人在叫,还有人在骂着什么…… 褚映玉困难地睁开眼睛,当她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整个人都愣住。 这是……灵堂? 第127章 褚映玉怔怔地看着灵堂。 是谁死了?灵堂中央的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明明是灵堂, 这里却很吵,无数的声音灌入耳里,让她难受得脑袋像是要爆炸。 褚映玉下意识地用手撑住疼痛的脑袋, 尔后发现触觉不对,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发现是半透明的, 没有丝毫的温度。 似乎,就像话本里的鬼。 她变成鬼了? 褚映玉心中大惊,难道她难产死了? 虽然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像跨鬼门关, 但她实在不相信,自己居然会难产而死。 明明从怀孕伊始, 她就很努力地养身体,连孤鸿子都说她的身体养得不错, 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健壮, 从怀孕到发动时都是顺顺利利的…… 正当褚映玉心绪大 , 突然听到一道有些耳 的哭声。 “映玉,我的儿啊……” 一股恶心 袭来,她转头朝门口望过去, 当看到哭着进来的几人时, 瞳仁微缩, 脸不敢置信。 褚伯亭?孟芙?褚惜玉?褚瑾玉? 褚伯亭和孟芙不是死了吗? 褚瑾玉也断了一条腿,被 放到西北后, 听说他在西北那边过得很不好, 不过褚惜玉送了银子过去打点, 倒是很顽强地苟活着,活着受罪。 可现在看他们, 褚伯亭和孟芙都活得好好的,褚瑾玉的双腿完好无损,褚惜玉甚至还梳着未婚姑娘的发髻…… 突然,褚映玉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灵堂前方的牌位,以及灵堂中的那口棺材,有一个不可思议议的猜测。 这是前世她死后的情景。 棺材里躺着的人——是她。 果然,就见褚伯亭一家扑到棺材前,痛哭出声,一边哭喊着她的名字。 褚伯亭哭得倒是真情实意,看起来极为伤心。 孟芙好像也很伤心,一边哭一边叫着“我的女儿”,时不时用帕子擦眼泪,每擦一次,眼泪就哗啦啦地 。 褚惜玉和褚瑾玉跪在父母身后,也跟着低头哭。 褚映玉沉默地看着他们。 她此时就像一个徘徊在人间无法投胎的鬼魂,悬立在棺材的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将灵堂里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褚伯亭四人过来时,那些原本在哭灵的宾客和下人们纷纷看了他们一眼,面 同情之 。 褚映玉的目光一转,看到跪在棺材旁烧纸钱的寄 。 寄 白衣素服,形容憔悴,瘦得像 了形,脸上的悲伤化作麻木。 直到她听到褚伯亭等人的哭声,她的眼珠子僵硬地转了转,抬头看向他们,眼里瞬间迸 出刻骨的怨恨。 这样的怨恨引来了孟芙的注意。 她在低头拭泪时,瞥了一眼寄 ,见到寄 脸上的怨恨之 ,眼里 出杀意。 褚映玉飘下来,本能地挡在寄 面前。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