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亩产粮三百斤,只要二十文,你一亩产粮六百斤,也只要二十文。 这便能促使农民想法设法地去增产增收。 过去那种望天收的种植态度自然而然地就消亡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家开始了耕细作,开始了对优质种子的渴望。 在两湖两广,萧诚现在是一点儿也不用担心土地兼并的问题。 或者那是以后的朝廷要考虑的问题。 现在萧诚,只希望有更多的土地被开发出来。 而这些大农庄的兴起,也让开拓团的奴隶贸易更加的兴盛起来。 以萧诚为首的江宁朝廷对此装聋作哑。 只要你不把大宋人当奴隶卖了去,便是可以接受的。 这些大农庄,需要大量的人去劳作。 同大力地鼓励开垦荒田,增收增产的农业政策相比,在商业之上,萧诚的步子就迈得更大了。 大宋的商业政策本来很宽松,到了萧诚这里,更是彻底放开了经商的限制。 不再有过所这样的东西存在了。 在大宋辖区之内,任何人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每一个大宋的公民,都会有一个由专门机构制作的小木牌牌。 这个小木牌牌上标注了这个人所有的身份信息和外表特征,拿着这个小牌牌,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当然,谁要是想伪造这个小牌牌,不被发现则已,一旦发现,立刻便是砍脑袋的下场。 人员的更加自由的动,也促进了商业的进一步发展。 朝廷鼓励经商,经商的时候只要一次的货物价值在十贯以下的,则免收赋税。 萧诚想要以这种方式鼓励货物的通。 对于眼下伪齐与伪赵发起的进攻,萧诚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发动北伐战争,大举向辽开战,他的确是有心余而力不足。 但仅仅是防守住现在的边境线,则是绰绰有余。 甚至萧诚可以拍着脯说,只要他想,现在便可以收复开封,把曲珍这个叛贼送上菜市口一刀砍了脑壳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这么做而已。 伪赵伪齐的存在,虽然是大宋脸上的一块疤,但同时却也是南方政权与辽国之间的一个缓冲区。 现在辽国还在驱使着伪赵伪齐向大宋发起进攻,一旦大宋击败了这两个伪政权,那接下来便要直接与辽人对垒,那战争的烈度可就完全不同了。 萧诚没有信心在这个时候与辽国全面开战。 前方的军报,每天都在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送到萧诚的案头。 前线战况已经稳定了下来,进入到了相持的阶段。 只消进入到了相持的阶段,对方就不可能持久地坚持下去。 因为他们没钱,没粮。 辽国给予他们的支持,是有限的,而且是有代价的。 对于辽国人来说,伪齐和伪赵只不过是一个消耗品而已。 来自秦凤路和益州路上的奏章让萧诚的脸上出了笑意。 益州总督李世隆和秦风路安抚使李淳风两人终于是摆明了车马,不再暖味了。 或者他们也看到了在江宁朝廷站稳脚跟之后,力量益强大,已经有了与辽人一搏之力,所以他们也不再骑墙作观望了。 毕竟真要是投奔了辽人,虽然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但骂名同样也少不了。 既然大宋这口气已经缓过来了,那自然还是要继续作大宋的忠臣孝子的。 所以,李世隆派出了一支军队,翻越秦岭,向汉中发起了进攻。 而李淳风,同时也派出了大军,向占据了部分陕甘路的伪晋控制下的凤翔府发起了进攻,而与此同时,西军坐镇罗兀镇的将领张云生也派兵出横山攻击汾州,一时之间,伪晋竟然遭遇到了三面攻击。 虽然这种攻击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上的,但析津府的辽国镇南王耶律珍却不得不作出反应。 因为他不能做出强硬的反应,不能给予伪晋柳全义大力支持的话,那么这三路进攻,很有可能便由虚变实。 晋国柳全义一旦遭遇到了全面的失败,其控制下的部分陕甘区域和河东区域丧失的话,则南宋便与西军完完整整的联结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南宋的财力与西军的骁勇善战结合了起来,辽国便会有更大的麻烦。 所以,相对于曲珍来说,很显然晋地的安危更重要。 晋国的存在,隔绝了西军与南宋的联系,同时也会让秦凤路上的李淳风三心二意,不会下死力气。 东部行辕的高祥在渡过了最初的一阵子窘迫之后,现在也终于缓了过来。 活跃在南四湖的钟无凭水军与进入淮河域作战的石从明水师轮翻出击,让齐国境内风声鹤唳。 齐地遭灾,又战事不顺,百姓暴动之事,此此彼服,而钟无凭从高祥手中获得了大量的粮食之后,大肆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已经不再甘心呆在南四湖中,而是开始在陆地之上建立起据地。如今已经占有了数县之地。 因为有水师作为保障,使得齐国的进剿本没有着力之处,你来得人多了,他上船便跑了,你来的人少了,他便能依仗水师的便利绕到你的后方把你包围起来一口掉。 即便还有数千辽国骑兵在帮着作战,齐国也觉得力有不逮,后力不继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