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算什么? 一个过去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辽国人,都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拉了。 如果是耶律珍这样的人物也就算了,他萧博,算个什么东西! “某家在萧崇文的贼榜上,高居前十!”黄淳看着对方,道。 使者无声的笑了起来。 “贼榜上的人是我家首辅制定的,那当然也能将一些人从中摘除,这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只要这个人立下了让天下人都能看到功绩!大将军,这样的机会不多,错过一个,就少一个,而每错过一个,您能身的机会,便会再少一个。” 咬了咬牙,黄淳道:“如果我立下大功,除了从贼榜上被删除之外,我还能得到什么?” 使者脸亦郑重了起来,道:“不瞒大将军,您还可以觅一处清净之地,安心地读书、种田或者经商,像少将军这样的,是没有出仕的指望了,但到了孙儿之辈,就不受影响了。” 黄淳低头沉思半晌,道:“如果你刚刚说我想要什么,就给什么,高官厚禄都不成问题,我已经让人把你拉下去砍了。” 使者哈哈一笑。 赵国国相,萧博的中军大帐,又是一天的战,刚刚睡过去的萧博,被心腹匆匆唤醒。 下邑被围攻大半个月了,起初萧博认为黄淳是一个废物,所以一到前线,便夺取了黄淳的指挥权,但换了他上,仍然是毫无起。 下邑防守,当真是固若金汤,拉不下脸来的萧博,不计代价的狂攻,哪怕是用人命堆,都要拿下下邑。 下邑一被攻取,大军便可直取砀山,再取徐州,与齐军配合,一鼓平这片区域之内的宋军,彻底夺得淮河一片的战略主动权。 至于死多少人,萧博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宋人太多了,不管是死得齐赵两国的人,还是对面的敌人,对于大辽来说,都是好的。 “出了什么事?”萧博十分恼火。 心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萧博顿时睡意全无,一骨碌翻身便坐了起来。 “此事当真?” “当真。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了黄海与一个陌生人进了黄淳的大帐。”心腹低声道:“黄淳只知道我们在他那里的一线,却不知道我们还有另一线。” “然后呢?”萧博咬牙道。 “那个人在四更天的时候,由黄淳的亲兵亲自送出了大营,往下邑方向去了。”心腹道。 “黄淳这是不想活了!”萧博冷冷地道,眼里出了遏止不住的杀意:“我只是很奇怪,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想着和宋人勾结呢?” 心腹摇头道:“像他这样的人,反复无常,左右摇摆,本就是常事,或者是不愤国相您夺了他的指挥权,让他的麾下伤亡惨重吧?” “此人手中还有三千心腹亲军,这件事,得好生筹划一下,一个不好,就会出子!”萧博沉思道。 “您只需招诸将来中军大帐商议攻城之策,只要他到了中军大帐,不就可以将他一鼓成摛了吗?” “说得有理。”萧博道:“那狗贼必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晓得了他的背叛,嘿嘿,你去叫解宝来,这件事得好好安排一下。黄淳束手就摛,他麾下那三千亲军却是需要好生安抚的。让解宝带着我的亲军和他的部下去围了黄淳的营地,再将黄淳的脑袋提过去,当能成事。” 下邑城中,前去劝降黄淳的使者,此刻却是万分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吴可,道:“统领,属下实在不解,既然那黄淳已经同意投降我们了,又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故意漏个辽人知道呢?这岂不是砸自己的锅,坏自己的事吗?” 吴可冷冷一笑:“如果像黄淳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只需要再投降一次便可以将过去的罪孽抹得一干二净,那怎么对得起那些为了保卫家国而战死的好男儿,怎么对得起东京城中数十万被辽人掳掠而背井离乡的百姓,怎么对得起中原大地之上那些冤死的累累白骨!只有死,才能洗清他们身上的重重罪孽。而且要他们死在他们的主子刀下,才能稍解我等心头之恨。” 一边的魏武笑道:“萧博收到了消息,已经在着手准备收拾黄淳了,而黄淳可不是傻瓜,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摛,两方的火并不可避免,说起来当你带着黄海出现在黄淳大营的时候,双方就已经势同水火了。辽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黄淳之的人物。要是曲珍在这里,指不定会与黄淳勾通一下。” “那个解宝不是在这里吗?” “解宝恨不得黄淳马上去死,如此,他便可以取而代之。他没有了南地盘,要是黄淳被灭了,商丘宋城,可不就能落到他解宝手中吗?”吴可笑道。“魏将军,城下一,大事可期。” “嗯,先看他们狗咬狗,一嘴再说。”魏武点头道。“到时候我们的人发出了信号,咱们就可以去收果子了。” 萧博终于明白了黄淳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造反了。 耶律大树死了,三千辽骑全军覆灭,而遭此重创的齐军,必然会退军。 换句话说,这一次齐赵两国的联手作战,至此已经失败了。 齐军一退,宋军腾出手来,下邑之战,如何还打得下去? 接下来,商丘和宋城能不能守住都成问题。 难怪这个墙头草,准备向宋人投降!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