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连连点头:“军队剿匪,我们刑部探员也不能光站位子不拉屎,放心吧,真有这样的事情,我保证查他一个底儿掉。” 兵部,唾沫横飞义愤填膺的胡屹在吕文焕跟前足足说了半柱香的时间,这其间都没有吕文焕嘴的机会,好不容易等这位老先生情绪平静了,吕文焕也算是搞明白了具体的情况。 成立一支专门剿匪的军队,便是监察院这位老先生的诉求。 他来吕文焕这里,是寻求支持的。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来枕头。 吕文焕不由得大喜过望。 兵部尚书说起来统管天下兵马以及所有武官们的考绩,可现实情况却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五品以上的武官,倒是由着兵部自己说了算,但一过这个门槛,这个权力就归了吏部。 中高级官员,兵部便只有推荐的份儿没有决定的权了。 而现在大宋的军队状况是怎么样的呢? 顶在前面正和叛军们对峙的,是属于首辅萧诚,二辅岑重的嫡系部队。到了地方之上,那些个军,厢军,又有谁会买他这个兵部尚书的面子?奉违罢了。 唯一的嫡系部队在襄樊之战中,打得七零八落,没剩下多少。 而就连这剩下的一部分,也正在被中部行辕行军总管王柱东拆西补,早就不成气候了。 一个在疆场之上纵横多年的老将军,成了一个光杆将军,这滋味可不好受。 而且吕文焕可没有想过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呆下去。 带兵北伐,光复故土,甚至于以后向辽国本土发起进攻,直捣中京,才是他的终极念想。而要做到这一切,首先他便要有自己的兵 要不然就算到时候他能领兵踏上征途,可将不是自己的,兵不是自己的,这仗,便打得没底儿。 正愁着怎么名正言顺地炼一支强军出来呢,就有人送来了机会。 妙哉!妙哉! “此等事情当真是骇人听闻。”吕文焕拍案而起:“胡中丞,吕某坚决支持你,兵部马上拿一个章程出来,调最强的将,最好的兵,将这些叛逆统统剿灭!” “只怕到时候有人会在财政之上作文章!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一边,张振悠悠地道。 “真有人在经费之上作梗的话,本官便从兵部内部来调剂,这世上,也不仅仅只有一些见钱眼开的人,义薄云天的义士也多得是。没钱,不见得就不能办好事!”吕文焕冷笑。 别人说这话,张振和胡屹不见得信,但吕文焕嘛,他们还真相信。 此君在襄樊之时,在没有任何外部支援的情况之下,独立撑了数月之久,直到云贵军队千里迢迢抵达。 也正是因为这一战,吕文焕名天下。 他这个名字,是可以拿出去卖钱的。 再次廷议表决,如同岑重所料,顺利通过,没有人敢在这个大节之上举手反对,也只有户部尚书徐向奇说经费不足,又要供应前线,实在是不足以供养另一支队伍。但吕文焕马上就给顶了回去,声称不足部分兵部可以自行内部调剂。 吕文焕的行动能力无以伦比,当天通过廷议,当天便已经将这支队伍的架子搭了起来。 他手上有一套班子的,从襄来江宁的时候,追随他而来的人,还是不少的,这些人,都是经历了襄之战的生死部下,是他最为信得过的人。 “募兵!”吕文焕看着身前那一张张兴奋的脸庞,心中不由得也是慨万分。 他不得不离开襄来当这个兵部尚书,自然是因为萧诚的原因。 但这并不意味着萧诚是坏人。 只不过是正常的一种政治角逐罢了。 刀把子要握在自己手中,北伐的主动权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有了这两条理由,萧诚自然要将他这样的人,从军中走。 不过自己也终于等到了再次出山的机会。 “江南的军也好,厢军也罢,都烂透了。”吕文焕道:“要不是多方掣肘,我早就将这些兵油子全都裁撤了。所以,不要指望他们,真让他们进入到了咱们的队伍之中,还得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来一个临阵逃,那反而是坏了大事。所以,咱们只能募兵。” “尚书,即便是募兵,咱们也最好只招从北边逃亡而来的人。”心腹悍将吕端大声道:“说句心里话,南边这些人,我信不过。这些逃人也好,山匪也罢,或者是水贼,如果说跟地方上没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还真不信了。” “也不能全都拒之门外,南边也是有好汉的,只不过我们募兵的时候,把眼睛擦亮就好了!”另一名校尉石从明喜滋滋地道,他原本是襄水师将领,被刘整打得大败亏输,后来江雄率水师北上,乌江水师里,又怎么可能有他的位置,他只能怏怏地跟着吕文焕到了江宁,在兵部谋了一个职位。现在,他终于又有机会重组水师了。 “水军一千,陆师两千!”吕文焕看着眼前的两员将,道:“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大额度了,所以,你们要中选,优中选优。至少,成军之后,不能比江雄的水师差,也不能比王柱的天营弱。” “明白!”吕端,石从明两人都是大声道。 说起来,当初这两支部队,还真是让他们眼前一亮的。 虽然他们的军队也是一群骄兵悍将,但比起对方,还是差了那么一筹的,这件事,都是带老了兵的吕文焕也好,还是他们也好,都是心知肚明。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