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完颜银术可的轻骑兵就不说了,但皇后私藏了这么一支铁甲重骑兵,意何为?”林平问道。 “意何为?啥也不为!”耶律洪真冷笑:“我们只看最终的结果,如果没有这支铁骑,耶律喜这一次只怕就要为所为了。林平,你想说什么呢?我大辽是用实力说话的,实力够了,便是放个,那也是香的。当年的事情你忘了吗?耶律喜带着大军拦截归来的耶律俊,临潢府那么多权贵,包括我、皇帝在内,都是袖手旁观,草甸一战,耶律喜大败亏输,这才有了耶律俊登基上位。要是那一战耶律俊输了,他之前立了再多的功劳,又有什么用?” “可是那一次,还是两位殿下之争,这一次,一个不好,只怕就要社稷旁落了!”林平怒道。 耶律洪真摇了摇头:“这个,你倒是多虑了。” “不谋一时,不足以谋一世。王爷,皇后的势力、实力已经足以做到这一点了,现在我们还有机会改变这一点,一旦等到前线战事彻底结束,大军归来,那就再也没有半分机会了!”林平道。 “现在又何来的机会?我们有什么名义?” “当然有!”林平道:“皇帝临终之前有遗诏,遗诏之中写得明明白白,要皇后殉葬,以全两人夫之义。” 耶律洪真然变,大辽有殉葬之制,但也只是一些丫头仆妇工匠奴隶乃至于妾室等,甚至时候有过皇后殉葬的先例了? 大辽皇帝一直都姓耶律,皇后一直都姓萧,真要这样,岂不是有泼天大祸? 哦,现在这位皇后虽然也姓萧,但此萧非彼萧,萧氏一族,倒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反应。 只是这位皇后的实力,也不是以前的任何一位皇后的实力可比的啊! 真要起来,只怕为祸更烈。 “耶律俊真是有些糊涂了!”耶律洪真摇头。 “本来我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只可惜,耶律喜的造反,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毁了。”林平叹息一声:“王爷,现在只有您,能拨反正了。” “这确认这份遗诏存在?” “当然,是陛下当着我与完颜八哥的面写好,然后封进了匣子里,现在就藏在陛下的陵墓当中,完颜八哥不在,现在只有您能下达命令,取出那份遗诏。”林平道:“临潢府中现在虽然有万余汉军,但您带回来的皮室军足以与他们分庭抗礼,临潢府不是大定府,这里住的可基本上都是大辽的中砥柱,每家每户,都能拿出个百把锐来,你振臂一呼,再组建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也是轻松。” “然后呢?” “然后取出遗诏,当众宣读,则大事可定!”林平兴奋地道:“只要萧绰一死,依附于她的那些人,群龙无首,自然就好解决了。像卢本安卢氏,是大辽世族,儿就不需要做任何的工作,他们就会倒向我们。便是那郭解,一介马贼出身,给他高官厚禄,便足以让他倒戈。” 耶律洪真沉默不语。 “王爷,陛下驾崩已经大半年了,一直还没有大殓,也该入土为安了。”林平道:“术士已经再三算过了,十之后,便是今年最好的吉,错过了那一天,今年就再也没有适应的好子了。” “我想想,我再想想!”耶律洪真摆了摆手:“你先去吧,我有了决定,会通知你的。” 林平站了起来,叉手向耶律洪真一揖到地:“祖宗数百年基业,先帝几十年筹谋,便全都在您的一念之间了。” 看着林平离去的背影,耶律洪真叹息:“我一念之间吗?” 耶律吉有些紧张:“阿父,您……您相信那份遗诏真的存在吗?” “不知道。” “如果真的存在?” “林平说得不错,如果真的存在,那以现在临潢府我们的实力,的确是有一搏之力的,真等到乌古敌烈统军司完了,那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阿父真要与皇后做对吗?” “看起来皇后对你的拉拢做得不错。”耶律洪真瞟了一眼儿子。 耶律吉垂头道:“我只是觉得皇后是大辽定海神针,这些年来,没有皇后,只怕便没有大辽今,真要推翻了皇后,不说灭宋之事一个不好就会功败垂成,指不定我们还会内频发,盛世大辽,立时便成镜花水月了。” “等我进,见了皇后再说吧!”耶律洪真冷冷地道。 皇城之内,承天中,萧绰静静地坐在上位御坐之上,十二岁的耶律贤坐在一边,歪着头打量着下面的十几位臣子。 从析津府与萧绰见面之后,萧绰再处理政事,接见群臣,便将耶律贤都带在了身边。 从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略有拘,再到现在的从容,耶律贤长进不少。 当然,以他的年龄和阅历,很多事情,他听不懂,很多处理的手法,他也看不懂。 看,听,这是萧绰布置给他的任务, 至于问,那就等这些人走后,再来问她,不要当庭发问,免得那些臣子瞧不起他, 萧绰要求耶律贤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做到一副成竹在的模样。 而萧绰的这些做法、举动,便是林平,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从东京府带回来的那些匠人,全数都安排在大定府,这件事情就不必说了!”萧绰挥了挥手道:“这些匠人都是宝贝,本再强调一次,他们的安排,朝廷早有定论,谁敢再打他们的主意,莫怪我翻脸不认人。”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