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虎翼军实际上算是卢家的私军,战斗力还真是不差的。 桥头,宋军的防御阵地缩小了一大圈,在他们的周边,出现了一圈的尸体。 大部分是虎翼军的,小部分是宋军的。 “任忠?没有听说过啊!”看着飘扬的旗帜,耶律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这个人是谁! “冲垮他们!”耶律不打算浪费时间。 虎翼军不过河,辽军的三翼齐飞可就少了一个翅膀。 这一次的作战,要点就是一个快字。 大范围的穿,包围,切割,不给宋军有任何的时间集结部队,不让他们有丁儿点的机会可以撤退到那些城防坚固的大城市里头去。 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出来,要是让他们缩回去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以前这么多的准备? 所以,就是耽搁一天,都会对战局造成影响。 要不然,以他现在的地位,岂会亲自跑来看周庄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不见经传的将领, 从没有听说过的部队, 这样的事情,以前在大宋的时候,其实遇到过不少。 很多这样的人才最终被埋没。 随着耶律而来的属珊军骑兵们发起了冲锋。 当任忠看到属珊军旗帜的时候,便绝望了。 因为属珊军是从天门寨方向来的。 天门寨失陷了。 与他一起绝望的,还有那些本来在拼死战斗的士兵们。 绝望的情绪一上头,抵抗便变得毫无意义。 被骑兵一冲,整个队伍瞬间便垮了。 举刀想要抹脖子的任忠,被一名属珊军骑兵一刀背拍翻在地,然后两人下马,将任忠死死地按住。 大统领说了,要活捉这个宋军将领,看看到底是那方人物。 任忠被拖到了耶律的面前按着跪倒在地上。 他倔强地昂着头,想要看清楚面前的这个辽军大人物。 他盯着耶律,一股极其悉的觉瞬间涌上了心头。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他用力摇了摇头,将眼睛瞪得再大了一些。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了,虽然耶律如今蓄起了胡须,但作为耶律曾经的部属,一个对他极其敬仰的士兵而言,那张脸早就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小秦将军!”任忠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道。 耶律脑子里轰地一声响, 小秦将军! 多么悉,又是多么遥远的一个称呼。 只有当初广信军的兄弟才会这么称呼他! 耶律翻身下马,走到了任忠的面前,盯着他。 “广信军的兄弟?那个营哪个队的?” 任忠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眼眶里渐渐地蓄了泪水,“真是小秦将军?” 耶律点了点头。 “我就是秦!” 任忠的泪水唰地一下就了出来,他放声嗥哭着。 “广信军第二营第七队任忠!” 他用尽全力地吼叫着。 秦的眼眶红了,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任忠却拼命地一扭身子,这让他跌倒在了地上,他看着秦,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人却像蛇一样在地上扭曲着,似乎是想要远离秦。 “任忠,我就是秦!” 秦踏前一步。 广信军第二营,当年便是他秦亲自统帅的部队。 第一营,是他老子秦宽的亲军。 “不,你不是小秦将军,你不是!”任忠大吼着,看着秦靠近他时,他如避蛇蝎:“辽狗,你是辽狗,杀了我,快杀了我!” 耶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手伸出去,半天没有缩回来。 周边亲军刀子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耶律深深地了一口气,转身向着自己的战马走去。 “放了他,任何人,不得为难他!” 翻身上马,纵马远去。 身后,仍然传来了任忠滔滔不绝的叫骂声。 第五百零六章:活捉 昂吉从枯黄的草丛之中小心翼翼地探出了一个头颅,看向下方的那一队正在休息的宋军官兵。 人数不多,大概百余人。 不过人人都有马,而且全都顶盔带甲。 单看他们的衣着,便知这群人一个个的非富即贵。 特别是被众人众星捧月的围在中间的那一个老头儿,身份更是非同凡响。 他穿着紫袍呢! 昂吉并不太清楚宋国当官的衣饰分别,但也听说过,能穿上紫袍的都是大官。 昂吉贪婪地了一口涎水。 只可惜,他手头上现在也只有百多号人,而且在装备上跟眼前这些宋军完全无法比拟,贸然上前,只怕是送人头的份儿。 不过嘛,这里是横山。 这里是他们的地头。 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聚集更多的人手,突然袭击之下,不怕不能将他们一鼓成擒。 慢慢地缩回了头,昂吉像一条一般,悄无声息地从缩进了密林之中,挥挥手,一群人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昂吉来是横山一处矿山的东家兼护卫队长,手下带着几十号人,平素主要就是维护矿山的安全以及镇一些矿工的暴。 在横山之中挖矿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