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却是骑兵弓弩的活靶子。 他们不能随意移动。 一动,紧密的阵形便会出现漏,只要一个点出了岔子,整个阵形便会溃败。 他们身上的盔甲,原本是能挡住对手的骑弓的,但对于神臂弓,却有心无力了。 当骑兵们手中的神臂弓带着尖厉的啸声出弩箭的时候,惨叫之声便持续不断地传来。 对面的骑兵凭着湛的骑术错而过,紧密的阵形顷刻之间因为神臂弓弩的洗礼而出现了几个缺口。 立时便有战马从缺口之中涌入。 虽然左右长立时刺了过去,捅马捅人,但战马奔行的巨力,在中之后,却仍然在向前狂奔,不愿放弃手中长矛的步卒,被拖动前行。 缺口更大了,于是又有数名骑兵冲了进来。 马刀闪烁,鲜血迸溅。 方阵在转眼之间,就被攻破了。 有的步卒丢了手中的武器,发足狂奔,但马上就被骑兵们赶上,俯身,挥刀,奔跑的步卒再向前跑出数步之后才轰然倒地。 有的步卒抱头蹲在了地上,把自己的一切给了老天爷。 不会被骑兵砍死,不会被战马践踏而死。 这样的一般都是有经验的老兵。 在这个时候,瞎跑,是取死之道。 数百骑兵踏阵而过,所有还站在他们前面或者还在他们视野之中奔跑的家伙,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骑兵,也倒下了十几个,战场之上,多出了一些无主的战马。 骑兵部队没多做停留,继续向前,那些无人的战马,也跟着大部队向前奔去。 只到看不到骑兵的影子了,地的尸体之中,一些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们惊魂未定地息着,然后各自找了一个方向,慌地逃走。 这个时候还是莫要结伴而行,最好是掉身上的甲胃,军服逃进山野。 骑兵过后,自然便会有大队的步卒过来。 不想当俘虏,就得快跑。 马尚带着麾下三百骑兵走的另一路,与他狭路相适的是一队威宁骑兵。 马尚喜不自胜,正想发动攻击,对面与他相恃的威宁骑兵当中,却有一骑奔行而出。 “对面是马尚兄弟吗?” 听到呼声,马尚愕然,纵马向前,仔细打量着对手。 “我是阿头部的霍格啊!”对面骑手大喊道:“我想投奔萧相公,可以吗?” 马尚楞怔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阿头部的霍格?” “是啊,我们早就不想跟着董奎干了,但没有办法啊,马尚,你能替我们引见吗?” “你想见萧相公我没有法子,但你想投奔岳腾将军,我自然能替你当这个中人!”马尚大笑起来,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且还能壮大自己的力量,这可是一件好事。 两人聚到一起小声商议片刻,霍格这数十骑,立即便被重新编队,马尚这支三百余人的骑兵,也壮大到了四百骑,一路浩浩向前。 一天之后,王柱抵达了边寨。 抬头看着位于半山上的这个险要的寨子,王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董桢不愧是有经验的一个将军,竭尽全力地还是凑了近三千人逃进了边寨据险而守。 “不好打呢!”身边的岳腾连连摇头,边寨建在半山的一片不大的平地之上,半边寨子靠着悬崖峭壁,前面能展开的攻击面,最多不到二十丈,本就无法展开队形。“能不能绕路爬到后山上去,从山上往下扔石头倒也不错。” 王柱哧笑一声。 “有什么好打的!” “不打?”岳腾愕然:“他可是卡在我们的关键要道之上,我们对他置之不理,他便能扰我们的粮道,袭击我们的后军,让我们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王柱指了指寨子:“这个寨子,据情报,以前驻扎不到一千人。现在一下子进了三千人,不说别的,你觉得里头的粮食能撑多久?” 岳腾调整了一下眼罩,让自己更舒服了一点,才道:“一般而言,这样的寨子里头的存粮,不会超过五天时间。” “对,一千人的五天,那三千人能顶几天?” “最多两天,他们就要断粮!”岳腾突然明白了过来。 王柱呵呵一笑:“所以,何必要打呢?两天之后,他自然就要出来。” “可我们等上两天,不也贻误战机吗?”岳腾道:“搞不好,董奎就逃了。” “逃到六盘水去吗?”王柱微笑道:“高祥不会让他去的,因为现在高祥也焦头额啊!岳腾,你带领天军骑兵和你天鹰军直趋威宁,以马尚、盛以及邬惊、蒯鹏,对了,还有那个刚投过来的阿头部的霍格为先锋,这些人都是以前的叙州三路蛮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他们在,威宁附近的蛮军各部,必然会心思动摇。” “明白!” “到时候董奎必然不敢出城敌,也不敢轻易离城而逃,因为他无法判断这些部族会不会背叛于他,他只能蜷缩在城内才能更好地控制这些部族。”王柱道。“不用担心高祥,六盘水不可能有援军过来。大理国内局势已是烈火烹油,我们的天武军又步步紧,此刻,高祥是焦头额,那里还管得着董奎,他反而会着董奎死守威宁,替他分担力呢!”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