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胡屹敢不敢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两万锐,便是贵州路的倚仗所在。 当然,地方之上还有厢军、乡兵、团练等地方部队,不过萧诚已经计划将厢军完全裁撤掉了。 在别的地方,厢军要承担许多地方官府的役使,甚至被官吏当成自家奴仆使唤,因为厢军虽然薪饷不多,但毕竟也是一块花费。 萧诚不准备当这个冤大头,在萧诚的计划之中,厢军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维持地方治安,乡兵、团练这些地方武装组织足够使用了。 乡兵、团练由地方自行组织,官府虽然也会给一点钱,但并不多,毕竟不是什么常设组织。 今,贵州路上的所有的文武高官们,齐聚一团。 参加韩锬的婚礼是其中一桩,另外一桩,则是萧诚要召集大家一起来商议接下来贵州路的施政方针。 而在屋子外头的院子里,还摆着十余桌,这些桌上坐着的,除了抚台衙门的一些重要文武官员之外,便是联合会的各路商人了。 仪式已毕,新娘子自然是早就被送进了房,韩锬此时却正提着酒壶回到厅内,给众人敬酒。 第一桌上,都算得上韩锬的长辈,萧诚虽然年纪与韩锬相仿,但他不仅是韩锬的上司,还算得上韩氏的主家,这一桌人,当然是不会有人灌韩锬的酒的。 举起韩锬替大家斟的酒,所有人都是笑逐颜开,说着一些喜庆祝福的话语,特别是韩钟,更是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早些生儿子,多生几个儿子,可惜你爷爷看不到了!”提到老爷子韩钲,韩钟不由红了眼眶,连萧诚也是黯然神伤,拍拍韩锬的肩膀,一仰脖子,将酒喝得点滴不剩。 “我儿子很多,但女儿却只有这么一个!”郑则仕今能坐到这一桌,自然是因为他是新郎官的岳父,像罗开先这些人,此刻都还坐在院子里呢。 当然,郑则仕坚信,他的未来,或者说他郑家的未来,一定能够正大光明地与这些大人物们坐到一张桌子上的。 因为萧诚对他描绘的前景。 萧诚给的那些大船的图纸,郑则仕集中了麾下所有的造船匠师,如今差不多已经是吃透了,第一艘大海船正在建造当中。 一旦建成,那在海上,可就不是大宋水师才拥有那种超级战船了。 他郑则仕也将拥有。 而且,大宋水师现在一共也就只拥有两艘这种超级战船,而他只要造出来了第一艘,便能造出第二艘,第三艘以及更多。 大宋的主要敌人在陆地上,是北方的辽人甚至于西北方向上的萧定,所以他们在海上,不可能投入太多的力量,但他郑则仕生于海上,活在海上,他的所有家当,也将全部投入到海上去。 而这些投入,必然在将来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岳父放心,小婿必定惜娘子。”韩锬却是不善言辞,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脸倒是变得通红了,惹得桌上所有人一齐大笑起来。 “郑公,等他们小两口过两年生了孙子之后,就去泉州那边陪你,你觉得如何?”举着酒杯,萧诚笑地道。 郑则仕微怔,但马上就反映了过来:“抚台,老朽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嫁到这里,家里老却是伤心得很呢,她的几个哥哥也是思念得紧,要是过两年能回去定居,那真正的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韩锬提着酒壶却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去泉州干嘛呀?正想说话,萧诚似乎不经意经扫了他一眼,他顿时又将话咽了回去,看起来这是二郎的主意,至于为什么,只能等后头再问了。 除了韩锬不理解,这一桌的其它人,却都是心知肚明。 萧诚这是要把手伸到泉州去,郑则仕的船队,将来便是联合会的水师,完全掌握在郑则仕的手中,联合会的其它人,怎么都不可能放心的。 但联合会的其它人的夹袋里,委实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来的水上人才,而且生硬地安人进去,必然会让郑家反,让郑家的女婿过去,则名正言顺。 众人笑着举杯,萧诚顺手将韩锬撵去了另外一桌敬酒,那边一桌,大部分都是武将,对韩锬可就不会那么客气了,不灌上他几杯,大体上是走不出这间屋子的。 不过今天嘛,图的就是一个喜庆,便是喝醉了,又有何妨呢? 萧诚站起来,正准备举杯邀饮,却见大门口,一名队将一路小跑着进来了。 “回禀抚台,转运使胡屹胡学士到了,就在门外!”队将瞅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一张脸因为动而变得愈发地红了一些,声音都有些哆嗦了。 “胡屹?”屋里几人对视了一眼,除了韩钟与郑则仕,其他人却都是笑了起来。 田畴站了起来:“我代表抚台去一!” 杨庆笑着了站了起来:“毕竟是三品大员,代表的是汴梁,是官家、都堂的颜面,我们几个去一吧,两位抚台,岑老爷子却是只管安坐便是!” 萧诚笑着点了点头。 田畴招呼了一下另一桌的那些人,在杨万富的带领之下,那些武将也站了起来,跟着田畴向着外面走去。 严格意义上来说,一路转运使,并不必于听命于安抚使,两人算是两条线上的官员。按理说,萧诚是该出去一的。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