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 我答应了。 但你们如果要暗戳戳地帮着耶律喜来坑害我一把,那我可就要掀桌子了。 桌子一掀,谁谁! 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呢! 听萧绰说起这句话的时候,耶律俊不由得战栗不已。 现在这个信息,想来已经准确地传到了上京道那些家伙的耳朵里去了。 而且耶律俊也相信,这个时候,在自己看不到的某些地方,一定有为数不少的锐兵马,正悄悄地勒马回转,回到他们出发的地方。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耶律俊抬首看向前方,有斥候急如星而来。 滚鞍下马,拜倒在耶律俊马前。 “大王,前方二十里,梁王耶律喜率万骑阻路。” 耶律俊微笑着举起了手,大声道:“着甲,换马,准备战斗!” 命令旋即从近处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向前后方向,号角声呜咽响起,中军大旗之下,指挥旗不停地晃动,三千骑士,齐唰唰地下马,从驼马身上取下甲胄,可是着甲。 不过柱香功夫,三千铁甲兵再度翻身上了骑乘马,手中挽了战马的缰绳,所有人的目光转头看向了中军大旗的方向。 耶律俊也换上了全套的甲胄。 策马扬鞭,他向前奔去。 “杀光阻路的敌人,我们去上京!”他大吼道。 三千甲士眼中出了狂热的光芒。 去上京! 只要去到上京,耶律俊便是板上钉钉的皇帝。 而他们,将成为皇帝的近卫。 耶律喜蹲在溪边,双手掬起一捧溪水浇在脸上,水冰凉,心却火热。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釜底薪。 杀掉了耶律俊,一了百了。 既然朝堂之上的角逐自己已经没有可能获胜,那就用刀子来解决问题吧! 这不也正是大辽传统的角逐皇帝大位的方式吗? 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声音就大。 老七自觉他的拳头够硬,可是上京一道旨意,他就只能带着三千护卫进京。 你在南京道上可以为所为,但上京对你不的人却是车载斗量啊! 回望身后万余骑卒,耶律喜志得意。 此刻,还有援军正在向这里出发。 就连你耶律俊的岳父,这一次也站在我这一边呢! 你,除了那些狗屎一般的汉人支持你之外,还有谁呢? 大辽是国族的大辽,那些被征服者,就该老老实实的伏下身子做牛做马。现在他们居然想翻身当家作主人,那就像几百年祖宗们那样,再干他们一次。 斩杀了你,再来慢慢地收拾那些汉人世家。 他们不是有钱吗? 他们不是富可敌国吗? 正好老子现在穷得揭不开锅了。 身站起,眺望着远方,耶律俊应该就从那个方向上来。 “上马!”他一声厉喝。 无数马蹄踩踏着冰凉的溪水,越过了那横亘在草原之上的玉带,向着前方缓缓而去。 正午时分,血气最旺。 光的照耀之下,两股骑兵,隔着数里左右对峙。 耶律俊微笑地看着远处飘扬的梁王旗帜,道:“你打不过萧定,凭什么就认为能吃掉我呢?” 完颜八哥跃马上前:“大王,请为先锋。” 卢本安笑道:“八哥,你是大王近卫,这先锋一事,只能由我担当!” 林平呵呵一笑,提刀往前:“难道我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 耶律俊大笑:“八哥突前,本安左,平之右。” “谁来卫护大王安全?”完颜八哥瞪大了眼睛问道。 “但凡有一骑杀到了我跟前,那就是你们失职了!”耶律俊笑意盈盈,似乎本就没有把眼前的敌人放在眼中。“耶律喜这一次在兴庆府被萧定杀得大败,可惜连铁鹞子什么样儿都没有见到,呵呵,他大概认为他只是时运不济,不小心被谋诡计暗算了吧?今天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重骑兵!让他也明白,就算没有那场水,他对上萧定的铁鹞子,照样会来一场惨败。” “喏!”三人齐齐拱手。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斗。 不死在这里,那是死在接下来的朝堂之上,获胜者绝不会对失败者怜悯,所以,两军相遇,没有任何的废话。 号角声声,鼓声连绵。 直接开干! 三千对一万! 三道黑的洪如同三条洪荒巨蛇,出了锋利的牙齿,蜿蜒游走在草原之上,对于对面来的乌泱泱的遮天蔽的羽箭恍若未见,只是伏在马上,打马疾驰。 连战马都披甲的重骑兵,如今也就只有萧定的铁鹞子和耶律俊的这三千亲卫了。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骑弓出的羽箭对于黑洪来说,只能算时挠,他们只来得及出两轮羽箭便来了黑洪的冲击。 钢铁骑士挟带着冲锋的巨力,长轻而易举的穿透敌人的膛,红樱染血,尸体倒飞而出。 弯刀在光之下自骑士肘间探出,不需发力,只需要利用战马冲锋巨大的冲击力,便轻而易举的破开对手的甲胄,让对手肠破肚。 长刀闪动,每一刀下去,大蓬的血迹便喃洒而出。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