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面对着铁鹞子,他们仍然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 这支铁鹞子不过五百人,统领他们的营将细封则是一名项人,虽然今年刚刚二十出头,但已经是老资格的铁鹞子了。他是第一批通过选拔进入到铁鹞子里去的悍卒,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如今他已经是统领一个战营的营将了。 面对着人数更多的宋军,细封则一点儿也没有对方放在眼中,一直以来,铁鹞子的战无不胜,早就培养出了他们那一颗骄傲的心,不管对面是谁,不管对手人数有多少,他们都敢向对手发起冲击并且战而胜之。 双方猛烈地碰撞到了一起,也正如细封则所料想的那样,久经战仗的铁鹞子的确要更胜一筹,但他们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嵌入到了宋军的军阵之中,将对方咬出了一个大大的缺口。 张诚盯上了细封则。 擒贼先擒王! 与此同时,细封则也瞅见了张诚。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双方的第一合手,他们受到了这支宋军好像是一硬骨头,不太好啃,关键他们的人数还比自己要多上一倍。 所以,细封则也想拿下张诚。 只要干掉了领头的,战斗也就结束了。 双方心有灵犀,一拍即合。 两人手中的长接,火星四溅,两骑迅速接近,没有任何的犹豫,两人都是丢掉了手中的长,拔出了在马鞍旁的战刀。 两刀合,呛的一声响,半截刀身飞了出去,一蓬血花冲天起。 细封则手中的刀只剩了半截,喉间被锋利的刀刃切开了大动脉,血如同水一半将出来。 好锋利的刀! 这是细封则最后的念想。 一刀得手,宋军士气大振,铁鹞子主将死于阵前,余者顿时气沮,拨发转身便向着来路逃去。 还刀入鞘,张诚一个漂亮的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柄长,驱马往前直追。 刀,的确很锋利。 只不过这柄刀,还是当初萧诚送给他的。 如果萧诚知道自己用这把刀,杀了他大哥麾下的得力悍将,心中会是一个什么想的想。 前突十里,瞬间即至。 眼前突然闪现的辛字旗,把张诚从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惊醒了过来。 铁鹞子大队人马已经抵达。 转眼之间,胜利者与失败者的角便颠倒了过来。 宋军打马便逃,而铁鹞子则分出一部人马来,穷追不舍。 伴随着弓弦身响,一个又一个的宋军便铁鹞子下马来,而一些悍然转身去击为伙伴争取逃跑时间的宋军,不出意外的也被一一斩于马下。 直到双方都看到了前方一个耸立而起的军寨,追击的人,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刻张诚麾下的千余骑兵,已经只余下了半数。 军寨还没有完全搭建完毕,策马赶到的辛渐立即便下令展开攻击。 能不能拿下并不重要,他要做的,主是迟滞对方的行动,让对方的营垒建不起来,即便建起来了也不能很好的完善,一个处处都是漏的营寨攻击起来可就要简单得多了。 张超站在刚刚搭建而起的将台之上,看着远处数千铁鹞子立起了军阵,一拨拨的骑兵策马飞奔而来,顶着营内的羽箭在寨前掠过,这些骑兵的马技,当真让人叹为观止,如蝗的羽箭,对他们的伤害极少,有些翘楚甚至大胆的突击到离栅栏不过十几步的地方抛出绳套,套住栅栏的木桩,将其硬生生的拔走。 现有甚至,一名运气极度不好的宋军,被这样飞过来的一个绳套给套住了脖子,然后被飞骑的骑兵带得凌空飞了起来,伴随着骑兵的加速,这名宋军便如同一个风筝一般被放得高高飞了起来。 西军铁鹞子声雷动,而宋军营垒内则是相顾失。 铁鹞子自然不会当真主动攻击这样的营垒,辛渐也只不过是派出一队队的骑兵来进行无休止的扰。 说实话,在三川口能看到宋军,已经让辛渐很是吃惊了。这说明张超刚刚得到栲栲寨失守,西军大举来袭的消息便作出了出兵三川口的决定,这份儿决断力让辛渐极为佩服。不过宋军这样仓促的出击,像远程重武器,就必然不可能多,而羽箭这些军械,数量肯定也是不够的。出来一支,可就少了一支了。 宋军守营寨也好,守城池也罢,甚至在野战与敌锋时,都是习惯于用密集的弩箭开路,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覆盖击来上几波再说。这样的打法,辛渐可是悉得很,一旦弓箭不足了,只怕下头的将领便要有些手足无措了。 仅仅是数轮的试探,辛渐便已经瞅出了这座大营寨的好几处薄弱的地方。 有的地方出来的羽箭整齐而有序,面且相当的有层次,在这样的地方,己方的每一次冲锋,都会留下几个人或者几匹马。 但在有的防守地段,羽箭出来的时候却是显得有些稀疏而且时间上也分出了先后,杀伤力便显得大大的不足,这样的击对于快如闪电的骑兵而言,就不值一提了。 这营中有锐的士卒,也有滥竽充数的家伙。 当然,也不排除是张超这个老家伙在搞什么谋诡计。 在接下来的试探之中,辛渐当即便加大了先前探出来的薄弱地带加大了攻击,立时便让这些地方显得更加的慌和穷于应付之中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