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药看了对方一眼,说句老实话,他还真有这么一个念头,但也仅仅就是一闪而过。如果放瞎药离开自己身边,一旦战事不利,这家伙会不会打马就逃还真说不准,只有将他拘在自己的身边,他的部下,才会拼死作战。 “阿巴亥!”他大声吼道。 “末将在!”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从瞎药的后方转了出来。 “带上你的勇士们,去给我拦住这些怪物!”瞎药道:“不要从正面拦截,从侧面绕上去,多用套索,多用重武器,他们不怕羽箭,不怕刀砍戳,我还不信他们连重武器的槌砸也能不怕!” “尊命!”阿巴亥虽然眼中有些惧意,但却仍然是大声领命。 “击败了这些怪物,回去之后,旺珠就是你的了!你不是一直想娶她吗?”瞎药大声道。 “末将谢恩!”阿巴亥又惊又喜,眼中的那丝惧意,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旺珠是高原之上的一颗明珠,也是瞎药最小的一个女儿,历来便是青塘勇士们想要摘取的那朵娇的高山雪莲。 看着阿巴亥领着千余部下一跃而出,瞎药脸上刚刚的笑意却是消逝无踪了。阿巴亥带走的这些人,每一个都是他身边最勇猛的卫士,这一次的出击,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回来。 木占这一次也没有作声,而是默默地看着纵马而出的阿巴亥,到了这个时候,他能清楚地受到,瞎药的确是竭尽全力了,否则,阿巴亥不会出马,这可是瞎药麾下最强悍的战士。 在五百具装铁骑的背后,便是由辛渐率领的三千铁鹞子。 说起来这三千铁鹞子才是萧定麾下骑兵的中坚力量,五百具装铁骑只能作为破阵冲阵的杀手锏的话,这三千铁鹞子才是萧定所部骑兵纵横西北的底蕴所在。 数十万横山项以及更多的西北宋人,都以能加入铁鹞子为荣。 但只有三千定额。 成为铁鹞子,便意味着更高的军饷,更高的地位,更快的升迁速度,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尊敬,而最后一项,更是让这些西北汉子们趋之若骛的原因所在。 战死一个,才能补充一个进来。这使得这支铁鹞子愈战愈强。 这些人都是身着皮甲,但在关键部门之上,却又镶嵌上了铁片,便是战马,也都装上了皮甲,这使得铁鹞子的战场防护能力大大增加却又没有增加多大的负担。而他们的战马,同样也是挑细选而出,虽然比不上具装铁骑的战马神骏,但这些战马,却也不用负担那样的重量,在战场之上,他们的战斗持久,可远非这些具装铁骑所能比。 每名铁鹞子都装备着一长矛,一柄环首刀,一柄克敌弓,马鞍左右,各装有一支箭袋,每个箭袋之中装着约二十支羽箭。 此刻的铁鹞子,紧紧地跟在具装铁骑之后,他们分成了三个部分。 一部紧跟具装铁骑向前进。 另外两部,则是一左一右向前突进。 具装铁骑像一柄大铁锤,将前方路上的所有阻碍砸得粉碎。 铁鹞子则像是一柄三股叉。统领辛渐与副统领周焕各率一队,他们迅速地萧定打出来的战功扩大。 而他们的作战方式相比起萧定带领的亲卫,就正常多了,先是以克敌弓与对方互,接着便是矛疾刺,这种长矛,都是一次的,用过就扔,最后才是拔出环首刀与敌短兵相接。 而在铁鹞子的身后,才是由拓拔扬威指挥的七千骑兵主力。 因为前方的敌人,被具装铁骑与铁鹞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连续打击,轮到他们的时候,力已经大减,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收割着前方有些惊魂未定的敌人。 禹藏花麻现在为什么对萧定服服帖帖了?当初他刚刚投奔皇宋的时候,可是拽的不得了,以为凭借着他麾下的上万战士,足以让宋人对他万分倚重。 但在成为了萧定的部属,见识到了萧定部下的实力之后,他立即便老实了。 他很清楚,如果萧定想要对付他的话,完全可以不用费什么力气的收拾了他。 当然,除了萧定的实力,萧定的人格魅力也让禹藏花麻格外服气。以前禹藏花麻见识过宋朝官员和将领,他们一个个的可都是傲慢无比,在与敌作战的时候,更是将他们当成了消耗敌人兵力箭矢的工具人,而萧定则不是如此,就像现在,萧定亲自率部在冲锋,而他禹藏花麻带着自己的二千骑兵,则只能游戈在两侧应付敌人的偏师。 给我冲和跟我冲,只有一字之差,但带给将士们的勇气,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冲击的速度正在减慢。 萧定锐地觉到了下战马的力量正在减弱,而面前的阻力正在变得越来越强。 那面红的狮子旗,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 面前的敌人不再向两边退缩,而是明知赴死仍然前赴后继地向着他们涌来,意图将他们拦下来。 萧定终于挥起了刀。 先前被他横搁在马鞍上的斩马刀被他举了起来,近二十斤重的大刀被他舞得如同风车一般,身前身后数米方圆之内,几乎是挨着即死,碰着即亡。 一声轻响,斩马刀斩断了一凌空飞向他的绳套,萧定的眉头微皱,眼神看向四周。 伤亡不可避免地在增加。 就在这他这转眼的功夫,他便看到两名战士被对方飞出来的绳套给套中然后拖下了马,而跌下马的具装铁骑,存活下来的机率基本为零,因为一旦跌倒,他们很难自己爬起来。又有数名具装铁骑被敌人欺近到身边,长长的斩马刀并不利于近战,反应有些稍慢的他们,便被敌人所的铁锤等重型武器击打在铁甲之上。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