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另想办法撕开一条了! 所以当田易备着礼物上门拜访的时候,萧诚又是惊讶又是喜,因为他心中想的就是要从这些羁索州那边想办法突破。 不过思州可不是他的目标。 萧诚自忖以现在自己的级别,还无法打动思州这样的大鳄。 但田易主动上门,这是一个好现象。当然,田易不过是田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很显然也不可能与自己有什么实质的易,但只要肯上门,自己便可以营造出一种假象来嘛! 不管怎么说,田易也是田氏在彭水的门面。 与田易在门外笑语晏宴地说了好一番话,让驿官上至驿丞,下至驿卒,一个个都看到了田公子的面貌之后,萧诚这才把一行人让到了自家屋内。 接下来,萧诚便被惊着了。 到了屋内,先前还脸笑容的田易便落下了面孔,就算田易不,但萧诚刚刚在门外的那一番做作他还是能察觉出来的。 这是赤地把他当工具人呢!田小公子哪里受得了! 当然,心中有气,也发不出来,因为一进门,作主的可就不是他了。 所以,当萧诚看到一个家仆打扮的人闪身而出,站到了田易前面的时候,他也楞住了。 “思州田畴,见过萧签判!”田畴笑咪咪的拱手向萧诚行礼。 萧诚不认识田畴,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个人,准备来黔州当签判,怎么会不了解这样的人物呢? 只不过以为这样的方式相见,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思州田畴,如假包换!”看到萧诚的惊疑,田畴再度开口。 萧诚摇了摇头,失笑道:“田兄此举,当真是惊着我了,倒不是怀疑田兄的身份!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田兄竟然会亲自来彭水走一趟!” 田畴点头笑道:“要不是我派出去到西北横山一带去的人刚好回来了,我也想不到我会来彭水!” 萧诚目光一凝,旋即又笑道:“田兄有心了,西北距此千里万里,田兄居然也如此关心,还专门派了人去!” “事关身家命家族前程,怎么能不关心呢?”田畴道:“签判的萧家,田某的田家,看着都是光鲜无比,其实想要维持其不倒,却也比那些蓬门小户难上千倍万倍啊!” 萧诚身有同,这些年来,他又何尝不是惮心竭虑,只为能保全家门不坠呢! “屋里说话!”田畴远来,自然不是来与萧诚说车轱辘话的,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此人既然已经派人去了西北,只怕很多事情已经了然于,否则也不会找上门来了。 正好,黔州之事,萧诚也需要田氏帮助。 有了田氏帮助,想打开局面,那就轻而易举了。 田易也想进去,却被田畴瞪了一眼,乖乖地留在外面,由李信相陪。 围炉而坐,萧诚亲自执壶为田畴倒上了一杯茶。 双手抱着暖烘烘的茶杯,田畴却也并不废话:“独山那支人马,可是萧签判的?” 萧诚笑着点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田畴既然已经这么说了,自然是已经查得清楚了。官面之上,萧诚自然是抵死不认,但田畴面前再睁眼说瞎话,不免就要结仇了。 “所谓何来?”田畴继续问道。 “萧某现在处境,田兄也看到了,如果没有一支自己的力量,田兄觉得我这签判当得有什么意思?萧某可不想与周卫一样,成为一枚图章!” 田畴点了点头:“这个田某倒是可以理解,但萧签判准备做到什么程度呢?田氏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啊!” “不管做到什么程度,绝对不会与田氏的利益发生冲突,也不会侵入田氏的势力范围之内!”萧诚认真地道:“田兄,这块地盘之上各方部族林立,大一块地方,也敢关起门来称大王,我看着生气。” “所以萧兄要把他们一一纳入治下?”田畴皱起了眉头。“恕我直言,如果你真做到了,那还真就与我田氏会发生冲突的。” “田兄是担心将来身边出现一个强大的邻居?”萧诚问道。 “卧榻之旁,岂容旁人酣睡啊!”田畴笑道。 “如果担心,何不加入进来?”萧诚笑咪咪地道。 “加入进来?”田畴一惊:“可以吗?能行吗?” “为何不可!”萧诚正道:“田兄既然派人去了西北之地,看了横山项,知道了横山商贸,当知我萧诚不是胡言语。我能容横山项这些异族人分享利益,难道还不能容田兄加入吗?” 田畴沉思片刻,道:“一直以来,我认为这片地域只有像现在这样七八糟,才能体现我田氏的作用,用我田氏帮着朝廷镇一方。如果按萧签判所说,这里一片平静了,我们还能有什么用呢?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有史以来,还少吗?” “那田兄有没有想过,这一片地方歌舞升平,百姓富足,田兄一呼百应,深受百姓戴,同时田兄又有着自古以来田氏所具有的特权,麾下武士良,甲胄齐全,战斗力甚至超过军的话,谁敢卸磨?哪个敢拆桥呢?就算想削弱,也只会想别的法子吧?” “比如?” “比如到时候,让你率军,继续向西南进军?用别人的盾来磨你这柄矛?”萧诚笑道。“成与不成,不都是一件好事吗?”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