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钱了?”萧诚笑问道。 “现在是亏钱!”江映雪道:“不过主要是现在我们投入在基建上面的资金比较大,按你的吩咐,道路、水渠、水井等这些一定要修建到位,免得靠天吃饭,一旦老天爷还赏脸,便会闹饥荒。抛开这些投资,这些农庄,倒也能做到自济自足。” 对于江映雪来说,没钱赚,那就等于是失败了。 而且,作为一个垄断商人,赚钱赚得慢,对于她来说,都难以忍受。 “慢慢来!”萧诚道:“只要不亏钱,那就是赚了。这些地,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而附着在土地之上的人,就是我们最雄厚的资本,你想赚更多的钱,那还不容易?你的制香生意,不是已经击垮了南方的同行了吗?盐业,海运,纺织,现在你可是四面出击啊!” 说到这些,江映雪的脸却是垮了下来。 “二郎,除了制香,剩下的都是举步维艰,这一次我来,也是向你讨主意来了!”江映雪愁眉不展。 “不顺?” “我们的制盐工艺自然是极好的,不过现在我们天成盐业,在江南举步维艰。”江映雪道:“四处都遭到打,即便是官面之上,也有或明或暗的阻力。而在其它方面,更是一言难尽,有时候,我都想用强力来教训几个跳得的家伙了,不过想一想,这里必竟是他们的地头,真的闹翻了脸,我又不能将他们都杀光,事情到最后,不还是办不成吗?” “盐这个东西,一向是专营,这可是暴利。你一个外来户,突然进来一脚,自然会引人关注,招来打也是正常的。你呀,要做的是如何迅速地融入他们之中去。扬州盐商,可是一个势力庞大的集团,他们就像一株老树一样,盘错节,已经渗透到方方面面去了。”萧诚道:“示好是当然的,但是对于某些触了红线的家伙,却也不必容忍。” “还当真来硬的吗?”江映雪讶然。 “这个度你把握好就行了。”萧诚笑道:“有些人,吃软不吃硬,有些人是骨头,吃硬不吃软,该教训的,当然得教训。要让他们明白,走白道,咱们上头有人,想走黑道,嘿嘿,他们更不够看。” “这么说我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江映雪轻松了起来:“海上的事情,也要处理处理了。” “海上怎么啦?” “我们在海运上没基,到了杭州之后,便是寻了一个濒临破产的海运商人合作。”江映雪道:“整整三年了,我没有赚到一分钱,倒是往里头砸了数十万贯。” “这倒是奇了。”萧诚道:“投资的船沉了?” “嗯!”江映雪冷笑:“号称是沉了,船上的货物全都没了。” “怎么回事?” “那个混帐欺负我们不懂海运,没有人呗!”江映雪笑道:“我是没有赚到钱,不过他赚了啊,此人假托他人之名另外开了一家铺子,我们那些沉了的货物,都到了那边了,二郎你算算,这是何等的暴利啊,岂有不发之理?” “这三年了,你一直在培植自己通海运的人是吧?” “当然!”江映雪道:“三年来,我派了一些机灵的到了各家船行,也拿钱收买了不少,今年,我准备连本带利收回来了。那家伙这两年从一条船混到了三条船,我准备让这三条船全都沉了。” “三条船全沉了有些可惜。” 江映雪一笑:“改头换面而已,那个混帐也可以死了。二郎,从今年起,我们将拥有真正属于自家的海贸生意了,你给取个名吧!” “咱们的生意都是天字打头,天工,天香,天成,那海贸就叫天和吧!”萧诚道。“咱们是北方人,想要在南方来发展,自然是会有许多的不便的,地域观念,在哪里都是存在的。官面上的人物,本地的商人绅士,甚至于是牛鬼蛇神,咱们都得面面俱到。能结的要结,能贿赂的就贿赂,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实在不能成为朋友的,只要不搞破坏也行。真正要与我们分个胜负的,那就让他消失。” “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么做的。” “对朋友,白雪般让人到舒坦,对敌人,要如酷暑寒冬一般冷酷,一来二去,所有人便会知道你的厉害了。”萧诚微笑着道:“当所有人看到你的强大之后,他们自然会想法设法地与你联合起来,让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样,你就有资格与他们一起参与利益分配了。” “在南方也经营了几年了。”江映雪叹道:“我最大的慨就是,他们不是想着把饼越做越大,而是只想着在原本的这块饼上打主意,二郎,如何能改变他们的这个想法呢?” “观念的变化,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潜移默化,急不得的!”萧诚摇头。“这跟眼界有关,当大家的视野里只有这么大的时候,你说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 原本萧诚并没有想在奉节多呆,准备礼节地拜见了李防之后,就迅速地去黔州的。杨万富在黔州的事情办得很不顺,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传回来。当初派杨万富去黔州的时候,萧诚可没有想到,一转眼间,自己居然就成了黔州的通判。 这是属于天上掉馅饼,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对付这些羁索州,萧诚的法子多得很。 而最有效的一条嘛,当然就是用拳头。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