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大滋补的。 药材的味道极淡,也不知道高绮是用了什么法子处理,反正在线条的大哥那边,他肯定是没有发现的。 不过大哥在边地一向苦寒,风餐宿,又要领兵作战,看着身子强壮,内里实则有些虚也是说不准的,萧定说起来经手的钱极多,但他又实在是一个穷的。钱在他手里一转,便到了下头兵士以及兵卒家眷手中,平常手头拮据,自然不肯大手大脚地花钱。 让大哥好好补一补,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自己,一向在家里养尊处优,子过得优裕、舒坦,这样大滋补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只怕就是过犹不及,身体会吃不消的。 小口地喝着粥,萧诚心中决定,在大哥在家期间,自己坚决不去东跨院那儿边去蹭饭了,做得再好也不去。 他可不想自己吃着吃着,吃得鼻血长的场景出现。 略略吃了一点点,萧诚便放下碗,拍拍肚子,道:“吃了。” 萧定很是惊讶:“你饭量这么小吗?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十六岁的时候,个头可比你现在要高出半个头了。” “真吃了。”萧诚认真地道:“再吃,就撑着了,大哥随意,大嫂也一起用一点吧?” 高绮连连摇头,“不了,我待会儿回去陪着靖儿一起吃。那是个不省心的,没有人盯着,就不肯好好吃饭,倒是最喜吃些零食果子,不管着不行。” 眼见着萧诚离开了饭桌,萧定却是连碗也丢开了,直接抱着了盛粥的罐子,呼噜呼噜顷刻之间已是将半罐子的粥给喝得干干净净,又抓了一个胡饼在手,便对高绮道:“行了,你收拾了走吧,我和二弟还有事情要商量,说不定午饭也要你送过来呢!” 高绮自是知道自家这位二叔的能耐的,点头道:“不知官人中午想吃点什么?” 一边的萧诚可不干了,万一嫂嫂再在中午的饭菜里,也出什么大滋大补的东西,那可真受不了。 “嫂嫂不用忙了,大哥的事,我其实已有腹稿,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解决问题,大哥中午会回家去吃饭的。” “二叔不过来一起吃吗?”高绮笑问道。 萧诚连连摇头,人家一家三口团团圆圆,郎情妾意地吃上几顿饭,只怕是高绮做梦都想要的子,自己在里头算什么? “不了,我还有事呢!” “是要去学堂么?” “我跟岑夫子请假了,他也知道大哥回来,所以准假得很快,还说大哥斩了这么多辽人狗头,他听闻消息之后,还大醉了一场呢!直呼快,这一回,我可是沾了大哥的光了。” 听到有人夸自家官人,而且还是一个外人,高绮顿时笑得如同一朵花儿一般。那岑夫子可不是一般人,在士林之中有名气得很,得他夸一句,是很涨人气的。 就如同自家这位二叔,被岑夫子没口子的夸赞之后,便在汴梁城中,得了一个读书种子的称号。 “读书的事情,可不能耽搁。”萧定却是不愿意误了弟弟的学业,家里出一个进士,这可是自爷爷在时,就是全家的期盼。 “怎么会?”萧诚矢口否认:“岑夫子说了,我的文章,基本上已经没什么病了,接下来就是多看看书,增加一下知识的宽度和厚度罢了。毕竟目前还不知道这一科的主考官是谁?万一这个人出一个极偏僻的题目,那考的就是举子的见闻广博和读书多寡了。不过不瞒兄长,我呢,最不怕的就是这个,别的不敢夸,书看得多的,还真没有几个会比我多的。” 看着萧诚一脸的自信的样子,萧诚不由得笑了起来:“总得小心一些,不要沟里翻了船。” “不会。等到明年开,考官的人选就差不多出来了,到时候岑夫子便会据这考官的喜好,水平以及眼下的朝廷方略大致地给我们圈定一些题目,在这方面,岑夫子可是首屈一指的。”萧诚道。 “你既然如此自信,那我可就盼着明年等好消息了。”萧定挥了挥手,“既然你待会儿还有事,那咱们就赶紧说正事。” 高绮带着人收拾后赶紧离开了。 “二弟,你说说你的想法!”萧定迫不及待地问道。 萧诚定了定神,敲着桌子道:“大哥,其实什么举国一盘棋之类的建议,就不必说了,这是东西两府的事情,我们今天单说说如果大宋真有这个实力伐辽了,该怎么打的问题。大哥的这份折子,就是要站在一个更高的高度之上,来为将来的灭辽,做出一个大致的军事规划。” 萧定点了点头。 “首先,河北一路,是绝对不能成为我们的主攻方向的。”萧诚道。 萧定脸上顿时现出了讶然之:“为何如此说?不管是大宋还是大辽,在这个方向之上,可都是万分重视的。” “对于我们来说,河北路方向地势平坦,有利于辽,而不利于我们。”萧诚道:“所以在河北路,我们其实要贯彻的是荆王殿下这几年所做的事情,那就是深挖,广积粮,多修堡寨,挖塘泊,种树林,说白了,就是一个字,稳守。河北路无虞,则汴梁无虞,汴梁无虞,则天下安定,大宋便可以此为中心,调集天下兵丁,财富,好整以遐地与辽人打上一场国战。” “河北路既然不是主攻方向,那主攻方向,是在河东?”萧定问道。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