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戚:看来你很懂啊…… 叶:我懂什么了我?我什么都不懂! 第18章 牙子 叶清弋觉得很不对劲。 范志奇的清白需要有更多的证据,泉香馆的店小二和桃的详细证词很重要,因为只有店小二能证实当夜的惨叫声是男声,也只有桃能确认绳和鞭子是给范志奇使的。 但据鸨母说,店小二和桃早就跑了。 “跑?现在还没升堂,他们作为重要证人,谁准他们跑了?”叶清弋有些不客气,邓栎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袖。 估计接下来半个月都不能开店,鸨母也不客气:“哎呦,晦气死了,谁愿意碰上这种事啊?我跑不了我都要去寺庙里驱驱的!” 邓栎歉意道:“我家大人也是太心急了,您别介意,还要劳烦您注意着,要是他们有消息了,您就派人去市监所说一声。” 挨到鸨母答应了,邓栎朝叶清弋小跑过去:“大人,找不到他们,怎么替范少爷开啊?” 叶清弋的脸就像今的天空一样沉,他听到邓栎的问话,很慢地摇着头。 府衙先一步透出消息,范志奇的罪到底定不定看得是他叶清弋的态度,只怕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清白,要想靠府衙断案断出一个公正,没那么容易。 “难道要我去找出真凶?” 叶清弋说完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了,他对这案子一点也不了解,没办法查,为今之计只能是去吃碗茶了。 带着邓栎,他掀开了茶摊外围着的防风帷幕,还没坐下,立刻就有殷勤的小二着手上来问候。 要了两碗暖身的散茶,叶清弋将外裘解下来,还要来了帕子打靴子上的细泥,叫旁人怎么看都是一副官吏偷懒躲累的散漫样子,但他心里可一点也不闲散。 他在想,那女子死后被扔在范志奇的厢房里,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故意的。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小桌开始时不时地抖动,叶清弋抬眼看去,看见邓栎在,浑身不得劲似的,在身上抓挠。 “闹跳蚤了?” 邓栎不动了,双手放在双膝上,无事发生的样子没装过两刻,他就立刻着手臂叫起来:“怪不得范少爷要叫白少爷订厢房定远些,那种事……也、也太奇怪了!” 叶清弋嗤笑:“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 看也单人镇定自若的样子,邓栎惊讶道:“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叶清弋想了一会,也学他的样子,开始回来着手臂,道:“是奇怪,但让别人打自己,伤害的是自己,也没碍着旁人,还行吧。” “可是……可是在上这么,不是很羞辱吗?” 羞辱?叶清弋不知怎的,想起了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上辈子他与姓戚的水到渠成,帐子放下来,临到了衣衫滑下来的时候,姓戚的闭紧了眼睛,那双睫羽如同沾了水的蝶羽般颤动,他没有阻止叶清弋,但他却是怕的。 叶清弋那时候耐极好,哄他说了实话,原来他并不袒自己的身体,只因病弱体虚,觉得身子不如健全男子那般能入眼,又是在心之人面前,他不拒绝,却也克制不住窘迫。 待鱼水同,姓戚的不自觉的睁了眼,看到了自己被抬高搭在肩上的腿,先是本来离着的瞳仁剧烈颤动,继而绯红的眼角淌出几滴白水,他飞快地闭上了眼睛,埋首在叶清弋的掌心中不愿再看,像是受了极大的羞辱。 可从他齿间溢出的碎音,却将他那时想藏好的无上愉了个底朝天。 是屈辱,也是快乐。 叶清弋没有用亲身经历得来的答案替邓栎解惑,只是无声地喝着刚倒出来的散茶,没喝出雨前龙井的质柔清,只喝出难消的涩味,比姓戚的眼角旁,那署名羞的泪还涩些。 邓栎喝得开心,也不嫌烫,一碗茶很快见底,捧着空碗暖着手心,知足得很:“范少爷在牢里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可不是?在牢里没有机会吃我请的茶。”叶清弋翻出两枚铜钱按在桌上,边上的小二抓着帕子等着来收拾了,没成想叶清弋没起身,多看了两眼隔壁桌的一男一女。 邓栎也跟着扭头看了一眼,男子背对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模样,女子倒是能看清样貌,身上的蓝袄旧着,样子却清丽,杏眼樱桃嘴,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引起叶清弋注意的是那男子突然大起来的声音。 “你难道想洗一辈子的衣服?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别嫌做丫鬟难听,那大宅院里头的一等丫鬟比小门小户的小姐还光鲜,不说平时主子的赏赐,四季的衣裳全是新的,哪有给你穿旧的机会?你还犹豫?这么好的机会别人可争着抢着要的,我是看你机灵,人又乖巧才愿意赏脸劝你。” 那男子低了声音:“别再洗衣服了!洗再多的衣服你到了年纪也就配个屠夫庄稼汉,要是进了宅院里头,万一被什么夫人主母的选去,就算是做个少爷填房也是一辈子富贵啊!到时候你娘你弟弟也不用再受气了呀!” “来,在这写个名字,不会写字?没事,那你按个手印也一样。” 叶清弋没想到自己出来吃个茶也能碰到牙子行骗的事,他跟邓栎对了个眼,双双站了起来。 邓栎离得近,正要用手拍那男子的肩,这时防风帷幕突然被掀了进来,冲进一个头花花白的老妇,对着那男子又捶又打。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