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出时的程椋,认定自己处处高万松岩一截的思维被事实碾得粉碎。 无可奈何求助于万松岩的时刻,他仗着曾经在turquoise共事的恩情(连降温时去万松岩学校送衣服的事情都翻了出来),享受万松岩提供的便利却认为是理所应当。 如今落得如此地步。好像掌握天气预报机密,始终对另一方嘘寒问暖的变作了万松岩。甚至还有更加直白的走向—— “被反攻了。”程椋迅速改口道,“一直都是你领先在我前面。” 或者站在万松岩的角度上说:“我只是个豆,怎么能够教你这位影帝。” 垂下头的万松岩仿佛在沉思。他额前的刘海柔顺地自额头滑下,英俊的眉眼自发丝间隐约可见。 原生态的发型锐减了万松岩的侵略,程椋却想到的是舟车劳顿,连外形一贯保持利落的万松岩也来不及打理。 他听见万松岩说:“其实我一直都对你……” 要开始了吗! “我一直把你当成哥哥对待。” 所以他们是一家人,不会勾心斗角。况且职业不该区分高低贵人人生来平等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连虚无缥缈的朋友的承诺都被搬了出来,“朋友之间应该互帮互助。” 他在说什么?从被安排长兄的头衔开始,程椋进入了长而久的闷闷不乐之中。好像万松岩以如此敞亮的借口,就能够掩耳盗铃一样。 手机里下载的视频不知道躺了多久,那时程椋终于点开;分明一拖再拖的是他自己,他却催促万松岩: “时间要来不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万松岩出类拔萃的学习能力,并不局限于书籍。无论程椋以多么高要求评判万松岩的成果,他都难免称赞。从生疏到得心应手,不过短短几个钟头。 不久后的合舞时分,程椋拒绝了谢澜川放任他们在一旁单独训练的提议。他要求万松岩一同加入集体排练之中:“绝对没有问题。” 他这样向谢澜川担保:“相信我的水平。” 但是副歌部分,原本应该支撑在万松岩大腿,而自后方一跃而前的程椋,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他与万松岩一起滚落在地。 那两个一起摔倒的人实在是惨烈,谁还有心情继续排练——至少谢澜川没有。为图复盘顺利,负责给每次排练录像的谢澜川,打着关心程椋的幌子(实际上想偷懒参半),来到镜子前捡起正录制的手机。 回溯的录像中,无论是程椋还是万松岩,各自的动作都无懈可击。连在副歌部分,与他们毫不相干的洪星都慨:“我看不出错误。” “要不改改动作。” 这时候谢澜川的科打诨就不太可了,“你们离得这么近,不如亲一下。” 他不忘补充道:“a市音乐节限定。” “谢澜川。” 好久没听见程椋以如此义愤的语调说话。谢澜川头一回知道自己的名字能如此暗含杀机。 这种以情关系为乐的言论,换做平时程椋当然付之一笑。但是现在多么紧急的关头,居然拿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开玩笑,“给我严肃点。” 问心有愧的谢澜川,只能说:“对不起。” 这位队长显然没有放弃对刚树立起来的威严,进行深入的塑造:“主办方请我们演出,不是请我们开玩笑的。” “对不起。” “不要说主办方和粉丝了。这样怎么对得起你自己?” “对不起。” 后来洪星也莫名其妙加入了道歉之中。尽管兢兢业业的洪星,和谢澜川不合时宜的玩笑毫无关系。他还是如法炮制道:“对不起。” 从叶哥手中救下程椋的neil,在一声声的道歉里顺手解救了谢澜川。解决的办法正是程椋和万松岩单独进行副歌处的表演。如此简单的方案,硬是等谢澜川全身心被否定后才提出。 进入众人包围圈之中的程椋和万松岩,众目睽睽之下,配合得果然分毫不差。 “刚才的失误是谢澜川害的。” 洪星愤懑不平,“都怪谢澜川。” 麻木不仁的谢澜川,遭受攻击已然懒得争论。他请各位回归原位练习:“过一个小时我们换服装彩排一次,辛苦大家。” 他说完后洪星退后与neil并排站立。谢澜川顷刻间变得憔悴的身形离他们逐渐远去,洪星则是嚼着他的背影:“这么恶毒的人,居然会说辛苦大家。” 重新回到角落里的程椋,姑且把方才的失误抛在一旁不谈,平心而论,万松岩作为伴舞的水平完全达标了。 “我觉得我们没有问题。” 说完这话的程椋,预备宣布休息前忽然灵光一闪。难怪万松岩对舞蹈如此之快速:“这位影帝,你是不是在表演‘我的伴舞’。” 听完这话的万松岩则是哈哈笑了。他请程椋不要忽视,他做练习生时也是夜以继地加训:“做什么都不容易。” 早年的回忆涌上程椋心头,不止是自己独揽花瓶的重任:“我记得你是ace。” 脸上不经意出惊奇的万松岩,自程椋来看,他的表演痕迹却是略显刻意。总归程椋听见他有些吹捧的话语:“你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出道前刻骨铭心的子里,永远都在废寝忘食。往往是优等生的万松岩,唱歌抑或舞蹈处处程椋一头,甚至程椋引以为傲的外貌也被穷追不舍;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