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节课的老师还和善,认认真真的给同学们讲化学,只要夏笛不打扰别人学习,怎么睡怎么睡。 “喂!竹由,醒醒!下课了。”白菜敲敲他的桌面。 夏笛混地晃晃脑子才坐直,修长白皙的手指捏捏鼻梁,眯着没睡醒的眼睛看他:“靠!白菜,我以你打扰我睡觉的名义诅咒你,天打雷劈。” 夏笛有起气,还是偏严重的那种。 “祖宗嘞,你先看一眼表可以吗?这都下晚自习了,你还准备在教室里睡吗?” 夏笛抬头望向黑板上面挂着的表,还真是…… 他已经睡了这么久的么? “那我先走了。”夏笛懒洋洋地收拾桌上的东西,他刚转过来,具体要拿什么他还真不知道,就是随便拿几本凑个数而已。 “你是走读生?”白菜问。 “我住宿,不过我想起我还有东西忘记收拾过来了,今天先回家住。” 白菜了然,好意提醒:“那你小心一点,校门口最近混混多,好多外校的来抢东西,你一个omega注意安全。” 夏笛笑了,就算真有混混,先打的过他再说。 “知道了。” 白菜挥手和他告别。 一出校门夏笛就看到了母亲韩女士,以及……原棋。 “妈,原棋怎么也在这儿?”夏笛上下打量着原棋。 韩女士找出车钥匙,嫌弃地吐槽他:“夏夏,要有礼貌,你小时候不还总是跟在人家身后喊哥哥呢么?长大怎么连礼貌都丢掉了。” 喊个鬼的哥哥,当时还不就是在你们非要让我叫,在你们这些大人面前装装样子而已。 “都是同一个年级,他也没比我大多少,小时候没看开,现在突然看开了。”夏笛兀自嘟囔。 韩女士也不是第一次见她儿子这个样子,傲娇好面子,淡淡笑道:“小棋,你别理他,我开车带你们回去。夏夏,明天早上我和你周姨有点事要去忙,你明天早上跟小棋一起来。” “你是走读生?”夏笛问原棋。 “不是。” 原棋嗓音冷淡。 韩女士发动汽车,开始和夏笛叭叭:“人家小棋也是住宿生。说到这一点,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小棋可是我特意找来,明天带你来学校的。” “韩姐姐,用不着,不是什么大事。” 韩姐姐……好久没听到过的称呼。夏笛浑身被麻的一颤,一身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想起之前还在北城时,他妈妈特别不要脸地让一个五岁小孩儿叫他姐姐,说显年轻。 原棋也是,配合她喊了这么多年。 辈分都套咯。 “夏夏,你向小棋学学,看人家多有礼貌!” 呵呵,原棋,大人眼里永远的好孩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他带我来?”夏笛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韩女士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 “我没有。”夏笛腮帮子都气的鼓起来了。 韩女士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没有。” 外面的天很黑,街道两旁的灯光泛着黄晕,原棋盯着窗外,觉得自己走了很多遍的路,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学校到家其实并没有多远,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但夏笛还是在路上睡着了,等他醒来时才发现自己靠在原棋的肩上。 夏笛抬头时和他对视一样,眼睛。 “我睡着了,抱歉。” “没关系,我先走了。”原棋打开车门和韩女士礼貌说了再见,走进隔壁的房子里。 夏笛今天一天也算是折腾累了,回家后随便洗了个澡,倒头躺在四年没住过的上,被子是以前没带走的,被韩女士扒出来晒晒又铺上,躺在上面没有丝毫陌生的觉,四年南城生活就像一场短暂的旅游,如今他回家了。 “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夏笛紧皱眉头,烦躁着接起电话:“喂?谁啊?” “这才多久不见就把你兄弟我给忘了?” 夏笛一愣,吐出一个名字:“翟九乐?” 翟九乐笑嘻嘻地说:“没错,就是你爹我。” “滚蛋,我是你爹。”夏笛气乐了,“你不是在准备竞赛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嘿呦,大少爷,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会给我打吗?我们之间这点单薄的友情不全靠我这点勤奋维系着呢。” 夏笛笑了,确实,他自己没有打电话这个习惯。 “算了,不和你扯皮,我和你说正经的,过几周我去你们北城参加第一轮竞赛选拔,差不多就是你们月考过后,你可一定得出来跟我好好玩一次,要不然指不定咱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夏笛一口答应:“那当然,你来,我肯定陪你。” “我这几周可能要进行封闭复习,没时间和你聊天,你现在一个人在北城,还是个omega,没有你爹的保护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不然小艾那里我可没法代。”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夏笛说,“还有小艾那里,你帮我和她解释清楚,我真的不搞oo恋,别对我这么执着。” 翟九乐叹气一声:“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小艾这么说了,你见她什么时候放弃过?”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