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潜伏的那处餐厅里,是不是还遇到了什么人?并与人起了争执。”朗姆挥挥手,打断两人下意识的分辩,“……我说的不是之后来的刑警们,那些闻不到我们气味的老人——” “——我指的是另一个,一个莫名出现在那里的、叫我们忌惮的新晋警官。” 朗姆拿出了一封相片袋,不知是哪个情报人员送到他手上的: “此人——你大概已经与他正面遭遇过了,波本。” 朗姆将那新洗出的照片顺着桌子、滑到安室透和景光面前。 那张照片上,随着某可恶的金发警官的面不改的无辜神情一同出现的,还有格外少见的当众狂化的某名酒波本、和他的战斗餐盘。 安室透探出去的手一僵,从平稳到不由得微微颤抖: “……” 梅开三度、三度了啊——! 怎么哪哪儿都逃不过这件事了啊!!! 安室透的火气噌得一下子冒到了屋顶;带着一种儿时的黑历史在二十年后的同学聚会上再次被人提起一般的气愤,忍无可忍地把那张照片捏成了团。 朗姆慢悠悠地再次掏出一只信封:“哦?这么生气呀波本,幸好我不止洗了一份。” 安室透缓缓抬起如似刀的一个笑容:“这样呀?……您真是深、谋、远、虑 ^^。” 朗姆置若罔闻;又或者意地把这当成是对他实力的一种变相夸奖。 “还有你,苏格兰。”朗姆语重心长地仿佛一位贴心的长辈,在指导手下的愣头青,“再怎么想讽刺我们的敌人,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不过也已经不错了,在舆论上给他们把油,想必再有我们之后的计划,很快就能发酵起来。” 景光:? 朗姆按下了口袋里的古董播放器。 一段吱嘎吱嘎的喧闹音乐、伴随着[警察!吃我一招~]的优美歌唱与嘹亮贝斯、和安室透隐隐约约和谁的争执:「不能录啊、啊这不能录啊!」一同传出来。 显然除却最显眼的那台相机目标,当时的餐厅里还隐藏着其他的探子,偷偷地录下了这段音频。 “……”安室透脸上的黑线变成了叠加态。 景光,景光默默不说话。 幸好朗姆转开了话题:“你们当时就已经知道他是警察吗,波本?” 安室透面带艰难的微笑。他先是摇了摇头,又点头。他说:“其实……后来出了事件,这人自己出示了证件;后又有其他接警的警察赶到,我们才确认此人的确是警视厅的人。” 朗姆的关注主体,终于慈悲地从安室透等人的狂徒行径上挪开,转到他们悉又陌生的冲田警官身上来。 “据贝尔摩德的情报,那天傍晚,见过琴酒的应当是一位少年警察;”朗姆说着,似不经意地瞧了一眼两人的神情。 朗姆说着,轻轻弹了弹桌上的照片:“……就是昨天,你们碰巧遇到的、便衣出行的这人。” “关于那位警察,我们仅有很少的情报。” “他似乎是空降到警视厅的,年纪很轻,也不知是凭了什么本事,竟能做到警部补的位置。”朗姆对敌人的动向侃侃而谈,“……可惜,此人似是与同事相处得很不好的样子;也难怪,这样的年轻人总是招人恨。” 朗姆似是慨叹、似是嘲讽:“我手下的「孩子们」回报我,说警视厅近内讧频频,都开始动用公器抓捕自己人了。” “波本,你对这一片的情报了解得细,你说——这是真的假的呢?”他忽而转过话锋,问起安室透。 ……安室透想起在昨的所见所闻,嘴角动了一瞬。 见安室透沉默点头,朗姆意地笑了一笑。他像是自得于自己的情报,更是变本加厉地神秘低声音: “——更奇怪的是,被这个冲田逮捕进去的犯人,一个都没有出来。一·个·都没有。” 朗姆颇有暗示意味地笑道。他的模样甚至有些唬住了面前的两位深藏不的卧底,忍不住被他的思路带着去联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安室透蹩了蹩眉头,在沉思时出的些许肃杀情绪、掩盖了他内心的无语。 朗姆兴致地观察着对面两人的反应,赞叹道:“不愧是在组织早早拿稳了代号的人啊……虽然比不上琴酒当年,但这一分胆,也很够用了。” 景光了帽檐,微一低头像是在自谦:实则抬手掩住自己颤动的嘴角。 “……啊,谢谢,”安室透按住莫名快鼓动的青筋,不知是对谁的条件反,“听起来这个新出现的警察,确实是、有、点、问题。” 他一字一顿地、微咬牙切齿地说道,尽管早已听闻过另一重内幕: “那组织对这个「冲田」是什么态度呢?试图拉拢、还是……?” 朗姆正了正神,否认道:“拉拢?呵。” “就算是我们这样的组织,也不想养着一枚会对自己爆。炸的不定时/炸弹啊。” 虽然是未见面的敌人,但朗姆对这位奇怪的少年警察的抖s心、却还是摸准了一些:“那样的人,会接受我们的威胁或者示好吗?” “那样扭曲的格……还不如让他在警视厅自生自灭吧。”朗姆笃信地笑。 ——赶快把整个酒厂扭曲到异次元去吧、快去吧喂!安室透觉拳头一硬,心头有一款悉的金属物品正在蓬而出。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