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屈身行礼,退下了。 进去西次间, 门被关上。 “四叔……”, 新荷一句话还没说完, 就被顾望舒吻住了。绵悱恻的。 衣服散落了一地。 顾望舒打横抱起新荷,把她放到拔步上,随后便在了身下。两人如树藤般紧紧地绕在一起…… 顾望舒耐心地试探着, 等她动.情。 一个又一个的吻落下来。温柔极了。 趁着小子意.情.的时候,顾望舒身而入。 两刻钟过去了,她还紧紧地偎依着他。他了口气,把她搂在怀里。 “四叔,你真的不在意我利用你……”新荷艰涩地开口。 “你觉得我会介意吗?只要你不离开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巴不得你一直利用我呢……”顾望舒顿了顿,不再说话了。 新荷心酸也心疼,强颜笑地亲他。 她要逗他开心一点。 很快的,顾望舒被她细碎的亲吻引了。 他按住她的双腿,开始了下一轮。 等这一次结束,新荷彻底地瘫软在他怀里,酸背痛、浑身是汗,腿都合不拢了。 顾望舒抱她去了净房。 两人沐浴后,换了干净的衣衫。 顾望舒让丫头送早膳进来。 新荷累极了,手指都抬不起来。顾望舒半强迫半喂地哄她吃了一碗牛粥,一个白煮蛋。 扇敞开着,外头种的四季海棠绽放了,在光下,涌现出淡淡的红。 郑砚健步如飞地进了顾家宅院,“二爷呢?”面碰上从「松柏堂」出来的虎子,他问了一句。 虎子想了想,猜度道:“……可能,在睡觉吧。” “睡觉?”郑砚瞪大了眼睛,“外面都成一团粥了,他还有心思睡觉?” 为什么不能睡觉,天大地大、睡觉老子最大,虎子腹徘道。 “发什么呆啊?赶紧去叫他,爷去书房等着。”郑砚踢了虎子一脚。 虎子也不生气,嘿嘿一笑,往内院去。 “云玲姑娘,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就说郑世子有急事,让主子过去一趟。” 云玲和慧在门口坐着绣女红,听他说话,为难地开口:“二爷和夫人刚睡下。” 虎子笑道:“确实是有急事。” 云玲迟疑了下,说道:“那我去试试。”说话间,她挑门帘往西次间走,到了门口,站定了,“二爷,前院的虎子过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顾望舒浅眠,警惕又高,当下便醒了。他看了一眼在他怀里睡的小子,低声道:“让他先回去等着,我马上就去。” 云玲屈身应是。 小子小小的一团,在他怀里窝着显得格外娇小,还像孩童一样。 顾望舒亲了亲她眉心,起身穿衣。 “四叔,你要去哪儿?” 顾望舒以为她醒了,回头去看。小子紧闭着眼睛,小手抓着被子,喃喃自语。像是做梦了。 慌的小模样让他心疼极了。忍不住低头去嘬她的红,轻声安抚她:“四叔哪里都不去,只陪着你。荷儿乖,睡吧。” 哄了好一阵,小子才渐渐放松下来,翻个身,面朝里睡去了。 顾望舒无奈地笑笑,给她掖掖被子,把直裾的系带系上,出了西次间。 郑砚在书房里坐着喝茶。虎子站在一旁伺候。 不一会儿,顾望舒就过来了。他身穿石青的直裾,脸上的笑容若隐若现。心情看起来意外的不错。 郑砚有点扎心,他在外面忙成狗,人家在家里闲着睡大觉。 “哎,我说顾二,你可真能睡啊?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 顾望舒一笑,侧脸秀致如玉,“.宵苦短高起……” 郑砚:“呸……” “你这么惊奇做什么?我难道就不能说句玩笑话?”顾望舒给自己了盏茶。 郑砚翻翻白眼,“能,当然能。这普天之下,哪有你顾二不能做的事情。” “行了,说正事吧。你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顾望舒抿了口茶。 郑砚正了神,把盏碗放到身旁的长几上,说道:“今一大早,我姑姑便托人给我捎了口信,说五皇子和月贵人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 “……衣衫不整的,皇上的脸都绿了,当时就命人把月贵人杖杀了。五皇子也被关起来了。” 顾望舒一愣,严涌的动作还快。他只待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些特殊的手段……没想到事情,办的还漂亮。 他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辰时左右吧……皇上去月贵人的寝用早膳……结果就发现了这种事情……” 顾望舒不紧不慢地开口:“以咱们皇上的心智,虽说不会杀了五皇子,却再无可能让他继位东了。” “试想一下,百年之后,这样一个德行败坏的皇子施施然成了君主?那才真的是一个笑话。” 郑砚抬头去看顾望舒,觉得他过于气定神闲了。仿佛事情的走向就应该是这样的…… “是你一手安排的?”郑砚道。他下意识就问出了口。 “是谁安排的不重要,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按照发生后的结果去办。”顾望舒继续说道:“你把这些天收集到的消息……特别是夏勤和月贵人之间的一些通信记录,一并给礼部的秦尚书。他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 郑砚一直木不吭声地听着,听到秦尚书时,“秦忠?他那人老迂腐一个……让他帮忙,行吗?” 顾望舒给他了盏茶,点点头,道:“他会帮忙的。” “你就这么肯定?我们辛苦准备的东西是要一举扳倒夏勤的。可别起什么反作用!” “放心吧,他是内人的嫡亲外祖父。” 郑砚:“……” “小嫂子也出身名门啊。”他慨道。 顾望舒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青翠滴的松柏,陷入沉思。 他找秦忠帮忙,自然有他的道理。礼部如今掌管着皇室宗族的事务,由秦忠出手,来告发夏勤,最合礼不过了。秦忠他再迂腐,却也是荷儿的外祖父,这一层关系是磨灭不了的。在外人眼里,秦忠和他就是一个阵营的,这忙他乐不乐意都得帮…… “是,她出身名门。”顾望舒的表情很柔和。 郑砚又坐了一会,告辞离去。 顾望舒回到「秋水居」时,新荷单手抱着被褥,睡的很香甜。 顾望舒站着看了她一会,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嘟嘟的,还有些婴儿肥呢。手背上也有小小的窝,软绵绵的。 新荷被他打扰着,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顾望舒在前站着,不假思索地:“四叔……来睡啊。” 她把自己的被褥掀开一角,向他招手。 小子穿着水红的主,身材玲珑,皮肤白皙如玉…… 顾望舒翻身住她,去吻她的红。 新荷嘟囔着躲避,又习惯往他怀里拱,“四叔,你不困吗?怎么还不睡?” 顾望舒把她搂在怀里,调整个舒服的睡姿,低头和她说话:“困,但就是睡不着……” 新荷仰头去亲他的下巴:“你什么都别想,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顾望舒“嗯”了声,望着承尘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去检查她额头上的伤处,问道:“还疼吗?” “有一点点……” “等醒来后,再给你抹一次药,就不会疼了。” 新荷打了呵欠,嘤咛一声:“好。” 顾望舒拍拍她的后背,哄道:“睡吧。我守着你。” 新荷摸索着牵了他的手,一脸的笑意。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顾望舒心里有事,搂着她竟然也睡着了。 第107章 下午, 顾望舒和新荷一起去「静安堂」给叶老太太请安。 顾望舒难得过来一趟, 叶老太太很是高兴, 拉着他说话:“我昨晚睡觉,梦见了你母亲。她还是女孩儿的模样,看见我就笑。我让她放心, 告诉她你过的很好, 也娶了乖巧的媳妇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早原谅她了。”说话间, 就有些伤。 昨儿是清明节, 叶老太太思念女孩儿也是正常。新荷拽了下四叔的衣袖, 示意他安安。 顾望舒亲自了盏茶, 双手递给叶老太太,说道:“前几, 外孙偶得了一份上佳的西湖龙井。想着外祖母茶, 晚些时候就让人给您送来。” “……还是舒哥儿孝顺。”叶老太太脸上了笑容,她年轻的时候对煮茶、女红都颇有领悟。现在年纪大了,眼也花了,绣花针是拿不起来了。倒是对煮茶越来越喜了。 新荷笑着话:“回门时,我从娘家带了两坛往年的白雪, 您要是不嫌弃, 我也让丫头给您送一坛过来……夏里煮茶最清冽了。” “好孩子, 难为你年纪轻轻的就懂得这个……用白雪烹茶是最雅致的。”叶老太太拉了新荷的手,笑道:“外祖母不白要你的一坛雪,拿早晨荷叶上的珠和你换, 好不好?” 新荷慌忙摆手,“不必。我不大懂煮茶的,给我也是可惜了。这白雪烹茶,还是幼时在舅舅家居住,一位表姐说的……” 叶老太太见她执意不要,也就作罢。 顾望舒还有事情要去找二舅叶瑾泽商量,看过叶老太太后就离开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