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知道我们来找太子殿下,所以慌了?” “连路都走不稳了,还惦记着太子妃位呢!” 一众官家小姐七嘴八舌,神间无不充斥着深深的忌惮,话语间早已为白筠的到来,寻好了理由。 起初听见白筠到来的太子亦是一愣,待眼角余光扫到角落里正同他努嘴的阮鸿飞,方才反应过来,这是让他开溜呢! 趁着一众官家小姐还在张望着白筠即将来时的方向,太子立马掉头翻墙,一气呵成。 待这群小姐们缓过神,哪还能寻见太子的踪影。 顺利逃的太子同初童汇合,立时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这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一大早涌进东,是收到什么风言风语的消息了?” 初童低垂着头不敢答,反倒是子一向直来直往的阮鸿飞如实回道:“听谣言说,白大小姐扭伤了腿,被大夫确诊脚跛了,是做不成太子妃了。殿下重新恢复自由之身,京城内但凡有身份背景的官家小姐耐不住子,纷纷行动起来,想着,若是在殿下跟前个脸,也好增加好度,说不定真让殿下相中眼,就有可能成为新一任太子妃人选。” 第32章 “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太子的脸不善, 语气颇为凌厉地追问道。 初童依旧低垂着头, 装傻充愣不敢应答。 反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阮鸿飞,一股脑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抖了出来:“殿下,属下听说是原本准备要做您的岳父, 也就是白丞相亲自策划,才有了一夜间城风雨,不过一宿, 东险些遭遇洪水倾覆。” 听完这话, 立在原地的初童张大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阮鸿飞,仿佛在言,你说话就不能直截了当吗?非要这般有文化。 似乎受到了热切的目光,阮鸿飞微转过头,瞥了眼初童, 眼神里回了句,我自幼习的是圣贤书, 当然是个文化人, 哪像你? “你们两个人眉来眼去的, 当本太子不存在吗?” …… “不敢!”两人异口同声齐道。 太子没心思同他们打趣, 朝着阮鸿飞追问道:“怎么一回事, 细说。” “属下据奏报, 外加猜测, 最终理出这个结论……”说到这,抬眸正看见太子眼神翳地瞅着他, 连忙进入正题:“白大小姐眼睛看不见,导致白丞相心底十分恼火,深知女儿不止做不成太子妃,还要遭受京城有心之人恶意中伤,所以想到先发制人,以白大小姐跛脚为由,制造舆论,再用太子妃位为饵,引京城高官家里早就蠢蠢动窥视殿下的小姐们杀入东。所以,今这场洪水,殿下是莫名其妙地为白大小姐背了锅……” 听完这个结论,初童砸吧嘴赞叹道:“真不愧是白丞相,难怪朝堂上对上他的高官,无不铩羽而归。” 太子嘴角微微往上翘,似乎对于初童的赞叹,显得有些欣喜。 只是,得知是为白筠背锅,却是太子始料未及的事,沉默片刻才问道:“筠筠的腿没事吧?” “不知,丞相府如今被围的像个铁通,白大小姐昨儿夜里回府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桐花院,伺候的下人也就只有贴身侍女方能进白大小姐的闺房。”阮鸿飞如实汇报。 “因桐花院被封锁,京城里的人更加确信白大小姐跛脚的事实,如今言蜚语静止都止不住。”初童突然叹息地补充道。 太子却不这样想,既然筠筠跛脚的风声是白丞相放出来,又刻意封锁桐花院,不让闲杂人等入内,想必白丞相最终目的,是为了让筠筠失明的消息不,而且如今已有了瞒天过海的应对之策。 沉思后,突然自语道:“如今也不能出探望筠筠,能为她做的事……” 棱角分明的脸中突然扬起了眉,目光看向不远处刚才翻过的高墙,才逃出来,如今为了筠筠,看来是要杀回去了。 眼神坚决地将要赴死似得走回正殿,却被阮鸿飞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脸莫名地看着他,不解道:“殿下这是要重回泥里踩两脚?属下怕脏了殿下的鞋袜。” …… 这是什么比喻? 文化人都这样骂人不带脏的吗? 太子将身前的手臂扒开,义无反顾地走向正殿。 阮鸿飞望着决然而去的背影,抱剑杵立原地,很是不解地望着初童,猜测道:“殿下这是突然想要接受汝郡主?亦或是那群官家小姐里头真有殿下中意的太子妃人选?” 初童注视着眼前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懂男女之情的懵懂无知少年,终于没忍住,不怕死地道出心中所想,质疑道:“我说你一个带把的,怎么还没有我一个不带把的懂男女之情?” …… ! 阮鸿飞前宝剑一,寒光凛凛地搁在他的眼前,威胁道:“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关乎本人声誉,把话收回!” 剑尖锋利,初童不由得一阵搐,生怕他握剑的手一个不稳,自个身上就多了一个窟窿眼儿,赶忙抬起右手,以指推开剑尖,硬咽道:“文化人,你也不小了,这男女之情,也该提上程,虚心学习求教,不然过两年你娘给你讨媳妇,就你这犟脾气,会把姑娘吓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不得我拒绝,她若孝顺父母,自然也不会拒绝与我的亲事。”阮鸿飞本不当一回事,冷声回道。 …… 绝了! “你这话,倒也没错。依你的子,我看最适合寻个娇滴滴听话的媳妇,可你是武将出身,我寻思着你娘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将门媳妇,那可是母老虎,我怕你吃不消。”宝剑在前,威武要能屈,初童不由得打起关切有的旗号。 “你何时那么关心我的私事?想看我的笑话?”阮鸿飞轻哼一声,手里宝剑一抬,收回鞘中。 初童呼出一口气,终于有种飘忽的身体,回归地面的真实,颇为无奈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跟随殿下一起共事都有好些年了,没有手足之情,怎么也得有革命情谊,你说对不?我自然是要关心一下你的私事。” 许是这话听着分外打动人心,又有道理,阮鸿飞话语也软了下来,反倒突然虚心学习起来:“你说,殿下返回正殿,究竟所谓何事?那里头可有殿下中意的姑娘?不然殿下那等孤傲的子,何时会一头扎进烂泥里?” 是啊,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烂泥里,可不就是为了殿下心底的心上人。 只是这个愣头青问的话,一听,就是本不懂得男女之情,还嘴硬不肯承认。 初童以手扶额,了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回答的词语:“你次次随殿下出,护着殿下周全,怎么硬是没看出来殿下喜的是哪位官家小姐?” “咦,原来殿下心底真的有中意的官家小姐!”阮鸿飞不可置信,脸惊讶道。 …… 你听人说话,能挑重点吗? 初童在心底咒骂完,碍于武力威胁在前,没敢表现出不,耐着子提醒道:“平里殿下最喜同哪位官家小姐在一起?” 阮鸿飞眼眸一亮,这回终于没犯浑,立马回道:“白大小姐?” 顿了顿,仿佛不敢相信,忙补充道:“可是不对啊,殿下次次见了白大小姐,不是受欺负,就是要欺负回去。我一度怀疑殿下有受倾向,原来真的没猜错。” 这话震得初童瞬间处于蒙蔽状态,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殿下那是同白大小姐打情骂俏,懂这词吗?文化人。” 阮鸿飞不由得想起夫子当年对打情骂俏这个词语的解释——用轻佻风趣的语言或者动作挑逗对方。 脑海里立时闪过殿下平里与白大小姐互动…… 白大小姐叉着,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无奈瞟了眼她,默默蹲下身子:“上来吧。” 白大小姐谋得逞地笑一声,爬上殿下的背,大获全胜般的使唤道:“走!” 可若换成初童所言,打情骂俏这词,那刚才上演的那番互动就变成了…… 白大小姐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角微微勾起,软糯糯地撒着娇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背。” 殿下即无奈又欣喜地接受心尖上姑娘的要求,心甘情愿地蹲下身子,嗓音低低,却透着无限宠溺道:“上来吧。” 白大小姐心意足地伏在殿下的背上,望着任劳任怨的心上人,极轻地笑了下:“走!” 思及平里见到两人间的互动,经初童提醒后,竟然联想道另外一种可能,阮鸿飞不由得恶寒,全身打了血似得,眼眸睁得老大,是不可置信。 他心底那个睿智聪颖,遇事沉稳,处事雷厉风行的殿下,何曾是那等为了男女之情,放下身段,想法设法投其所好的人? 初童一定是瞎扯淡! 一定是故意毁灭他心目中那个拔入苍松的身影! 不能再忍之时,就该拔剑相向! 铮地一声剑鸣,宝剑破鞘而出,吐出一道白的寒芒,阮鸿飞再次用着锋利的剑刃指着初童,怒道:“你若有中意的姑娘,会天天给她送比人还高的瓷器,只为了给她堵?你告诉我这就是所谓的殿下为了挑逗白大小姐?你当我没读过书吗!竟敢唬我。” …… 我咧个去! 这愣子能再傻吗? 初童心底咯噔一下子,剑还没在他身上捅出一个血窟窿,已经觉得心脏揪成一团。 他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几十年里,都要与这个不懂男女之情的傻子一起共事,还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傻子,想一想就觉得可怕! 阮鸿飞手里宝剑一抖,留下一道剑花,估摸着威胁的效果依然达到,质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承认忽悠我了?” “文化人,咱们能不用武力解决吗?你看,令尊阮大人处心积虑让你多读点书,可不就是为了让你明事理,懂分寸,识人心?这样手里的宝剑就可以在该出鞘时,果断出鞘,而不是用来吓唬我这等手无缚之力的小人物。”初童委婉地提醒道。 阮鸿飞手里宝剑再次收回鞘中:“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咱们之间这笔账,是该捋一捋,就用拳头说话吧!”说罢,将初童衣襟一扯,像拎着一只小似得拖向暗房。 初童眼见挣不掉,扯破了嗓门呼救道:“殿下!救命啊!有人要谋杀!” “闭嘴!唬谁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懂武功受我欺负了!”阮鸿飞啐了一口,不削道。 第33章 东里因为太子落跑, 官家小姐们待反应过来, 才发现被放了鸽子,瞬间似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互相责备埋怨起来。 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情窦初开又是懵懂无知的年龄, 有将崇拜当喜者居多。 如今见到殿下被对方气跑了,哪肯饶了‘情敌’。 汝郡主一跺脚,自然不肯放过胡搅蛮的郭栩彤, 指着她就是撒泼地谩骂道:“不是因为你, 太子哥哥会生气离开了?真是扫把星!” “笑话,你怎么不自我检讨一番,殿下向来不喜被女人烦,估摸着是懒得应付你这个跟虫,这才厌恶地不告而别。受殿下嫌弃了, 还恬不知地赖在东,我看你这是脸都不要了。”论起武力值, 郭栩彤自信可以将汝郡主打的地找牙, 再比起家事, 也不逞多让, 哪会怕只会叫嚣的绣花枕头, 毫不犹豫就一句话顶撞回去。 这会太子不在现场, 汝郡主亦是不怕开战后有损自己颜面, 心底只想将过去积怨下的仇恨与郭栩彤好好清算一番,方能解了心头只恨。 匆忙间扫了眼周围, 企图从中寻找到能够帮得上忙的官家小姐,哪想到尽是些怕死的鼠辈,一个个低垂下头,纷纷避开她的对视,不由得嗤了一声:“就你们这等怂样,即便进了东,怕也是被人骑在头上。” 这等羞辱人的话,是人都不听。 何况此处站的均是高官显贵家的嫡出小姐,如何受得了汝郡主这等欺辱。 卢嫣然头一个憋不住怒火,率先站了出来,扶风弱柳的身姿在人群里刚出个身影,就被汝郡主讥讽道:“卢大小姐也不怕闪了?平里身子骨不好,还是留在府中修养的好,免得过了病气给别人。” 这话刚落下,站在卢嫣然身边的小姐们纷纷退让开来,很是嫌恶地抬起衣袖遮掩了鼻子,独留下她空落落的一人。 尴尬的卢嫣然还想再言语些什么,已然不知该如何自处,微微红着一张脸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谨小慎微的卢大小姐妄想用文雅的话语,回敬汝郡主,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看来泼辣的汝郡主不是她能够收拾的,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 郭栩彤很是霸气地拉过卢嫣然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己方阵营,挑衅地对视上汝郡主:“就你这子,怕是在场的小姐们都是不愿与你结为阵营的,你看,如今对你,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真是脸太大,不知羞。”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