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先去医院血验个dna什么的?” “俞又暖,你真是作得一手好死。”左问抬手去拧俞又暖的脸蛋,其实真没什么。 前三个月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还有晨吐,加之心情抑。 于是左先生换拧为摸,渐轻至摩挲,俞又暖垂下眼眸,在他手心里轻轻地蹭,眼泪又忍不住泛滥。孕妇的荷尔蒙太过矫情,动不动就掉泪。 左问叹息一声,手一用力,将俞又暖向上一提,搂到腿上坐下,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滴。 俞又暖靠在左问肩头,低声问:“你为何这么轻易就原谅我了?” 离婚,本就是她做错了事情,离婚之前,又是她口不择言,伤他在先,虽然揣着尚方宝剑回来,但是到底是底气不足的。 左问把玩着俞又暖纤细的手指,自然粉的指甲光泽柔和得人,闻言只是低语一句,“反正迟早都是要原谅的。” 商人重利,凡事都要计算成本和收益。左问自然很可以折磨俞又暖一段子,但两人是势必要复合的,届时俞小姐这样记仇的子,肯定要变本加厉地折腾回来,左问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忍了。 俞又暖不解地望向左问,眼睛亮得惊人,闪得左问尴尬地将脸撇向一边,“你平时少折腾我一点就在里面了。” “你这是敲打我不要借着怀孕折腾你是吗?”俞又暖搂住左问的脖子。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俞小姐却是变聪明了,是肚子里的孩子拉高了你平均智商吧?”左问冷笑。 俞又暖也回了一声冷笑,“但内分泌非我能控制。”这就是说该折腾的还得折腾。 左问“哼哼”两声不再说话,过了片刻,终究忍不住道:“你行李这么少,也没回俞宅,是打算我不转身,拿掉孩子就走么?”十八寸的行李箱,对于俞小姐来说,只够装她几顶不能折叠的帽子。 叹息,老公的智商太高有时真心不是什么好事。 “算一算我们最后一次做的时间,你这是掐着三个月的点儿回来的吧?再晚一个礼拜,过了三个月,就不能拿掉孩子了吧?”左问简直是穷追不舍。 俞又暖心里叫苦,记忆别这么好吗?连最后一次的期都记得?她只能呐呐地道:“我总要对它负责啊,它不能一生出来就没有爸爸。”俞又暖顿了顿,见左问没有什么反应,又大着胆子接着往下说,“再说,想到将来有一天,它要亲眼看到别的孩子叫你爸爸,而它却没有爸爸,我就想哭。”说着说着,俞小姐丰沛的眼泪又开始淌。 “电视剧看多了吧?”左问道。 俞又暖噎着道:“这两个月你没去找小野花吧?” “呵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俞又暖拉开左问的大衣和西服,在他衬衣上蹭掉眼泪。 “这两个月你没打算去给孩子找个外国daddy?” 左先生的话酸不溜丢,将俞又暖逗笑。 “那如果我没有怀上孩子,不回来找你,你会不会去找我?”俞又暖有些忐忑地问。 “俞又暖,自恋是种病,得治。”左问又是两声冷笑。 俞又暖倒是想开了,闻言也不生气,反而严肃认真地道:“即使没有孩子,我也会回来找你的。” 左问明显愣了愣,神情有些尴尬,像是没料到俞又暖会这样直白。 沉默让人觉得难堪,俞又暖忍不住道:“要不要接吻?” 左问拧眉,“俞又暖,你这几个月在国外没少学东西吧?” 俞又暖吃吃一笑,人家老外有时候的确直接,她遇上好几个直接走上来赞她漂亮的,她觉得这种人生态度十分值得赞扬,自己好过,让别人也高兴的。尤其是对付左问这种人。 所以,女人就是应该多出去走走。 俞又暖微微坐骑,改双腿并坐为跨坐,“要不要玩亲亲?”俞又暖捏腔拿调用嗲死人的声音问,同时闭上双眼往前嘟嘴。 车子驶入俞宅时,慧姐从窗户上望见十分惊讶,但是车子停下后,除了司机小金,也一直没有人下车,她觉得奇怪,刚走出去,就见司机小金给她又是做眼,又是呶嘴。 半天之后才见车门打开,左问先下车,然后是俞又暖。 “小姐!”慧姐既惊又喜。 “慧姐。”俞又暖就像燕投林一般投入慧姐的怀里。左问拉也没拉住,作死的女人,刚才只顾吻得昏天黑地,忘记勒令她再不许穿高跟鞋,再不济穿了高跟鞋也要不许跑步,看得人心惊胆战。 “小姐你瘦了好多啊。”慧姐十分心疼。 “好饿啊,慧姐,有吃的吗?”俞又暖撒娇道。 “有。”慧姐立即道。 左问此刻也走了上来,慧姐看见他略微诧异,“先生今早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出差三天吗?” “不去了。”左问道。 俞又暖惊诧地望了望左问,又看了看慧姐,然后再回望左问,“离婚之后你一直住这里?” 俞宅明明是记在她名下的。 “怎么,有意见?”左问甩了俞又暖一眼。 没有,当然没有啦。俞又暖忍不住抿嘴偷笑,呵呵,明明就不是她自恋。 “慧姐,又暖怀孕了,食物上有避忌的不要拿给她。”左问扔下“炸弹”后就直接上楼了。 留下俞又暖被慧姐得不开身,听了一耳朵的唐僧碎碎念,“慧姐,我刚下飞机,让我先去洗头洗澡好吧?” 俞又暖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抱怨地看着靠在榻上玩电脑的左问,“刚才你怎么不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慧姐多碎碎念。” 左问的手不停地敲击键盘,闻言只说了个“该”。 俞又暖撇撇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拨了内线想让小珍来给她吹头发,却被左问阻止。 “电吹风有辐,你怀着孩子要尽量少吹。”左问拿过俞又暖手里的巾,轻轻地帮她擦头发。 “大冬天的不吹头发,头会冷。”俞又暖道。 “古人有用蜡烛烘头发的。”左问道:“要不试试?” “有病!”俞又暖回了左问一句。 左问冷笑,“你本事渐长啊?” 俞又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微笑,“是啊,拿着尚方宝剑不用,过期作废。” 左问投鼠忌器,只能将俞又暖的头发一通。俞小姐也就只好顶着一团毫无发型可言的头发下楼吃午饭。 吃过午饭,俞又暖没来得及休息就被左问又拽出了门。 “去哪儿啊?”俞又暖问。 ☆、chapter 66 “到了就知道了。”左问淡淡,继续埋头于他的电脑。 “什么工作这么忙啊?”俞又暖探过头去,连在车内都还在忙,俞又暖没走心地将文档题目念了出来,“孕期指南……” 左问猛地合上电脑,用一只指头将俞又暖的头推开。 俞又暖的角高高翘起,然后傲娇地道:“既然你已经开始学习,我就不管了啊,需要做什么、注意什么,你提醒我就行了。”她打了个哈欠,飞机上一直没睡,这会儿都有些支持不住了。 “本来就没指望过你。”左问又重新打开电脑,“明天给你请的助理兼保姆就过来,你的手机给她,自己不要拿。” 俞又暖:“……” “营养师,下周一才能就位,这几天你先凑活着吃吧。”左问继续道。 俞又暖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觉得左问一直没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办妥的啊?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不过这也预示着紧箍咒已经上头。 俞又暖打瞌睡走神之际,车已经在民政局大门外停下,俞又暖跟着左问走进民政局的院子,忍不住焦急地道:“诶,虽然是二婚,但是也不能就跳过求婚这程序啊。”上一回怎么结婚的丝毫没有印象,但据说是被婚,应该也没有求婚这一样,好容易有机会弥补,左问居然直接就给省略了。 “不是你向我求婚的吗?”左问斜睨俞又暖一眼。 “啊?”她什么时候跟左问求婚了?那完全不算是求婚好吗?那明明就是奉子婚!但若是将来孩子问她,妈妈和爸爸的情故事的时候,难道要跟它说是妈妈先求婚的?若是参加访谈,难道还要听左问说,是俞小姐向他求婚的? “可是……”俞又暖多少还是有点儿大小姐情结。 “那你到底要不要复婚?”左问有些不耐地看向俞又暖,“你也知道自己都是二婚了……” 俞又暖就知道她回来的待遇肯定只能这样了。到底是自己上赶着犯跑回来的。她心里冒出酸涩之,曾经自以为潇洒地提出离婚,如今想来真是个笑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僵,尽管俞又暖心里巴不得能够复婚,但面子完全抹不开,低头不语,片刻后提起脚就往外走。 只是脚都还没迈开,就被左问一把捉住了手腕,再次听他问,“要不要结婚?” 此时的俞小姐头上戴着左先生挑的绒绒球帽子,穿着左先生挑的白羽绒服,戴着左先生挑的厚厚的玫红针织围巾,穿着左先生挑的羊绒打底,踩着还是左先生挑的深咖啡的雪地靴,看起来臃肿得可。 而这样臃肿的俞小姐正被上前一步的左问锁在她背后的树干和他手臂之间。 俞又暖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是真心有点儿hold不住左先生冷不丁冒出来的霸道总裁范儿,脸微微一红,嘴硬地道:“我不。” 下一刻嘴已经被人咬住,那条没有骨头的小蛇不由分说地就闯进了她的口中,搜刮肆掠着每一寸属于他的土地。 “诶,诶,我说你们注意点儿哈,和谐社会,文明行为。”一个大妈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俞又暖赶紧推开左问,红着脸不好意思,连头都不敢抬,伸手拧了拧左问的。 好硬,拧不动。 “她不同意嫁我,我亲到她答应为止。”左问的声音里明显含着笑。 俞又暖又去拧他,左先生的脸皮什么时候这样厚了? 那管闲事的大妈在看清左问的脸后道:“要不你亲我一口,我跟你结婚,你看成吗,小伙子?” “噗嗤。”俞又暖实在忍不住了,扶着笑得花枝颤,还得拿手指抹眼泪。 左问被噎得无话可说。 大妈也就是开个玩笑,“好啦,赶紧进去扯证吧,手续合法之后,随便你们干啥,但是还得回家去干,别教坏了小孩子。” 俞又暖一囧,甩开左问牵她的手,这手续还不合法呢。 “诶,我说姑娘,你就别作了,你男人长成这样,你不赶紧扯证,就不怕他被人抢跑了?”大妈道:“他比那谁,演道士那个还帅。” 俞又暖拉下围巾,想让大妈看清楚,其实她长得也漂亮的。但明显大妈对小姑娘的审美不一样,她紧接着像快手一般噼里啪啦补了一句,“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吧?再作,就得当剩女了。我们家那姑娘,当初挑三拣四,劝她不听,现在好了,三十好几了还在家里待着,相亲人家都嫌她年纪大,生孩子要当高龄产妇,后代质量不好。” 俞又暖的脸被气得通红,她怎么就年纪不小了啊? 俞又暖想跟大妈离婚,还没说话就被左问重新拉了手往前走,俞又暖想甩开左问的手,结果他反而握得更紧,俞又暖不得不加大脚步才能跟上,她极度不地道:“那大婶儿又不认识我,怎么就说我作呢?” 大妈的听力实在是好,在两人背后回了一句,“现在这女的啊,越漂亮的就越作。” 俞又暖上阶梯的脚一绊,差点儿摔跤,左问则难得地大笑出声。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