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你重新上别人,我们真的开心!】 【加油 [肱二头肌] 】 【我多年的罂粟花女神啊】 看着好友们七嘴八舌,许罂抿着一点儿笑,了个自拍发群里,好友们都炸了。控诉混娱乐圈的女人都是大骗子,只因许罂穿着一袭白裙子,妩媚的微卷长发被松松挽在脑后,乍一看简直是温柔氧气美女。 群里都说,许罂是天生玩单纯高冷男人的坏女人!祝她某天被男人收拾服帖。 许罂就笑着跟他们吵闹,然后看看时间接近九点,再加班估摸也差不多了,就在群聊里打下: 【好了不聊了,要开始行动了】 【等我好消息吧】 【宝贝儿们】 【[眯眼睛]】 - 九点多的时候,公司人走的差不多,只有值班员工还在忙。顾星沉从公司出来,一个人走进电梯。 电梯从32层下去,需要一些时间。一个人在电梯里,免不了想事情。 那张车牌照片之后的短信他都没看。 一想起那个热情主动到有些让人怕的女孩子,正在他车旁守株待兔,顾星沉有种微妙的……心理力。 他心理素质一向过硬,很少有这种微妙的忌惮心情。 对待烂桃花,顾星沉一向是无视态度。 当对方是空气,连躲都懒得。 但现在,顾星沉明显觉自己有点儿说不出的微妙心境,大概追慕者中,从没遇到过这样敢的女孩子吧。 有时候,人的行动会比大脑快一步,顾星沉情不自点划开手机,点到短信箱,把那几条未读信息看了。 然后,他皱起眉。 那些热情的,若有若无的暧昧暗示,轻佻,主动。 顾星沉虽有近九年没碰过女人,却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个女孩子只是想跟他玩儿一场,并不是很真心的追求。 ——饮食男女。 成年人的世界,有时候恋与暧昧,与情无关。 只是寂寞了,想玩儿一场罢了。 看穿这些后,顾星沉心情冷静许多。收好手机,只想着一会儿如平常对待追求者那样处理就好。 - 旁边又一辆车开走,许罂等得有点儿没耐心,心想到底多大派头?折腾她这么久。 一会儿她可得好好看他一看。小海嘴里英俊斯文,又聪明到可怕的老大,是个什么人物。 这时,微信来了消息。是安小纯。 【许罂姐,在忙吗?】 【我有事..跟你说】 许罂刚打字“你说”,后面内容还没来得及打,空寂的车库就远远传来电梯到楼层后“叮”的提示音。 接着是开门的摩擦声音。 神一震,许罂顾不上回了,赶紧冲着反光镜把自己美丽的脸蛋检查了一遍,然后迅速把墨镜戴上。 她早想好了。先说两句话,缓冲一下彼此情绪,然后再摘下墨镜,告诉对方,她的身份就是电视里那个黑料很多、但是那些都是假的、她个是清纯氧气美女的女明星。 对于自己的魅力,许罂还是有信心。何况,据她观察,这顾总不可能对她一点心思没有。不然怎么任她扰那么多天? 最后把她删除,不过是觉得彼此关系不到,他一时拒绝罢了。 男士皮鞋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节奏很稳。从车道那边,越来越近。 许罂坐在黑宝马车头,守株待兔。 走过车道的弯后,顾星沉果然看见有个白裙子女人坐在他车头。 他早有推测,所以并不算惊讶。 现在九点多,车辆离散后的车库空的。 车库顶上有整齐排列的led长条灯,有一只灯管坏了,隔两秒就闪。 那个女人坐在灯下,在空与寂静里,耐心地等着。 她手指捏作好看的形状,正一点点在他车的引擎盖上滑动,像是电影里女郎引男人时,指腹滑过对方的喉结,曼妙耐心地挑逗。 跟他推测的一样,清纯,又有些风。 只是气质比他猜测的,人很多…… 在原地停顿了一个步子的时间,顾星沉垂下眸,视若无睹地朝自己车走。 这些年来遇到的追求者并不在少数,他早已无所谓。 而这一个,只是比别的女人都固执,持续时间稍微久一些罢了。 脚步声近在咫尺,车解锁时灯闪了两下。许罂没说话先笑了,一撑引擎盖站直身体,优雅地抱臂,边转身边说: “呵。顾先生,你刚好像看了我很久啊,如果你说对我没有一点儿意思,我可不信哦?” 顾星沉正朝车门走,声音在背后想起的瞬间,他低垂的眼眸猛然睁了一下,顿住脚步。 有女人的高跟鞋声从车头绕到他身后,她婉婉转转地笑着说,“顾先生,我追你一个月了,好歹给我个回应嘛。拒绝我,或者……答应我咯?” 车窗玻璃倒影着女人的模样,她涂着一点口红,皮肤特别白净,红像素中的一点嫣红花。那般人。她说话的时候,红弯着,然后摘下墨镜,出双比一般女孩子清亮一些的眼睛。 车钥匙在手心攥紧,顾星沉生生定在原地。心脏在一瞬间被剧烈击中。 心底无声中刮起的风暴,他几乎被撕碎! 车库有些暗,许罂摘下墨镜后视线终于清楚了。 她含着点笑,打量面前的男人, ——深灰外套搭在小臂上,西长腿,皮带,白衬衫,身上有混着些许烟草和清香的冷淡纯洁味道。线条冷硬,却内敛并不鲁。 一个,高冷、斯文的成男人。 “顾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呀。” 许罂拿着墨镜轻轻碰着下巴喊他,“你真不看我一眼吗?好歹我真心喜你这么久。” 她语气略轻佻娇嗔,是男人最不能拒绝的味道。她在卖力的让他动心,手段,是直接而赤的。 对方似乎深呼了一下,肩膀微微扩张。 许罂是真有些奇怪了。 干嘛呢,这是…… 聋哑人? 然后,她狐疑的视线落在男人后颈窝。发际线整齐干净,因为短而颜比头顶的发浅很多。 有一颗小小的暗蓝痣,藏在那里。 许罂心中一动,开始细细的打量,然后有刻骨的悉,撕破陌生的外衣,一丝一丝,在心间汇聚。 直到她心里突然咚地一下。 手里墨镜也掉地。 “咔。” 空气有两三分钟的死寂。 墨镜落在地上,给磕出了一条裂纹。然后,被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捡起。 顾星沉直起,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洁净的手帕,徐徐而仔细地擦去灰尘,递过去给对方。 面前伸过来的手——墨镜的深黑,更衬得那只手白皙、干净,指甲平滑,有淡青血管在手背上微微凸起,是一种斯文男人的。 许罂没有接,而是慌地后退一步。高跟鞋落在地面,有轻声一响。 面前的男人,平静地看着她。很陌生,又很悉。 许罂手紧紧捂住微张的,心脏从四目相接的一瞬起就被攫住,几乎停止心跳! 那双,清深如海底的眼睛; 那个,曾经无数次吻过她的男人。 他穿越三千个夜的时光,猝不及防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许罂也没有。 嗓子在这一瞬,都嘶哑了。 只有目光在无声里相。 他是惯有的平静,而她早已被心中巨浪抛起、摔落,几经浮沉跌宕,凌得找不到自己。 一分钟的对视。 大脑来不及决断,许罂转身就跑,跑到呼全部掉,也不停下。 她不能思考。 浑身,都像坏掉了。 - 车库里,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顾星沉才缓慢地眨了下眼,收回手里的墨镜。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