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多孤知道的很清楚,不过再混再烂的男人也是要成亲的,这又不冲突?” 张淳想哭了,殿下,您这真是安?还是直接在人的心口上刀? “此事倒也不急,再快也要等回到邺城后才能请媒人上门提亲,孤只是再给王鼎钧的同时想到你,才顺道给你一份,说真的,孤还担心你们会看上同一家的娘家,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张淳牙齿咬得嘎吱嘎吱想,“您多虑了,我与他的眼光怎么会相同?定然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那也未必,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但大家闺秀中也有分好赖,好女百家求,听闻薛廷尉家的嫡次女美貌惊人,才华横溢,是一等一的佳人。” 张淳低头翻了翻名册,在第一页上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今年才十四岁,妈的,这年纪结婚真的没问题? 张淳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此女太小,不适合他。” 太子昭反驳,“年纪不是问题,王鼎钧是初婚,又是城主,薛廷尉一定不会嫌弃他的年纪,何况有孤牵线,若他真看上此女,成功的几率有九成。” “他一定看不上她的!”张淳很自信,王鼎钧是什么格他会不知道? “你还太年轻,不知道婚姻大事事关两个家族,并非只是单纯的情结合,孤当年一意孤行娶唐越为,破除万难才有的今天,可是这南晋能有几个孤这样的人呢?” 太子昭的意思是:你们这些人瞎闹腾,既然没那个魄力,干脆趁早分了算了。 张淳脸拉得老长,他嗖的站起身,“多谢殿下的好意,我会回去想清楚的!” “嗯,你倒是不急,可以慢慢想,王鼎钧年纪确实大了,又即将出征,孤想让他在离开前把婚事办了。” 太子昭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他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孤修书一封,让媒人上门提亲就是,时间紧迫能简化就简化,相信对方有心结亲会原谅这个的。” 张淳笑的干巴巴的,“那您是不是要让他在出征前把儿子也生了?免得他死在外头没有儿子继承香火?” 太子昭一点不意外地点头,“老城主还真是这么想的,不过孤觉得孩子还是要看缘分,急不得,你说呢?” 我说个啊!张淳都快抓狂了,他为什么要站着这里和别人讨论王鼎钧结婚生孩子的事情? “殿下,此事还要看王鼎钧的意思,他要是不愿意……” 张淳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子昭打断了,“他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当年他在太子府中,是孤怕他成家后分心才一直没让他成家,如今已经到了恰当的时候,男人成家立业本就是应该。” 张淳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您还不是一样没有按照正常的轨迹走……” 太子昭假装没听到他的嘀咕,自顾自地说:“若是他想学孤走这条艰难的道路也不是不可以,可也要有个如唐越那般的人才值得,否则就是孤也不会同意的。” 张淳晕乎乎地走出书房,第一时间冲去找王鼎钧,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是大打出手还是冷战到底,太子昭是一点也不关心。 第三,天气反常的好,大大的太挂在高空,连来的霾和寒冷随着这轮明也被驱散了许多。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王鼎钧神奕奕地来汇报,太子昭瞥了他一眼,转头冲唐越说:“昨的打赌还算数吗?” 唐越抬头朝王鼎钧瞥了一眼,本不用问只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他得偿所愿了。 他掏出钱袋子丢了一块金饼过去,无视太子昭得意的延伸,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张淳。” 唐越刚要出门就与急匆匆赶来的杨城主装了个面对面,杨城主来不及道歉,一脸慌张地跑进门,“殿下……大事不好……” “嗯?” “约莫有十万大军正在近秦城,不用一个时辰就能抵达,该如何是好?” “十万大军?”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唐越转身回来,问:“他们哪来的十万大军?难道是又临时征兵了?” 太子昭摇头,“不可能,无论是哪国都没有随意征兵,立马上战场的道理,齐王的封地也是南晋的国土,齐王尚且做不到这点,他的后代更不可能。” “那这是……” 太子昭走到挂着的大地图前,凝视片刻,沉声说:“看来,北越之所以没动静,正是在这里等着孤呢。” “你是说……”唐越走到他身旁,看着太子昭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一条连接秦城和北越边境的线,红的赤眼。 杨枫和王鼎钧也反应过来,惊呼:“北越的目标竟然是秦城!为什么?”秦城在西南,对北越而言太远了,他们为何会千里迢迢来这里?难道是为了和齐王联军汇合一举攻破秦城?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和担忧。 “殿下,下官这就去让人备战!让王城主带您离开这里吧。” 杨枫已经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他要为太子昭的离开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太子昭摇头:“孤不会走,先让人探明敌军情况再做决定。” “殿下……”杨枫和王鼎钧齐声叫道,还是唐越制止了他们,“你们不用劝了,殿下来秦城,可是做足了准备的,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王鼎钧恍然大悟,只有杨枫还傻傻地觉得唐越是在说大话,等他还要再劝时就被王鼎钧扯住了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用再劝了。 第230章 黑甲出 “关城门!备战!”一匹骏马飞快地奔驰到城门口,马背上的人高呼一声后跳下马背,跑商城楼的最高处,点燃了塔楼上的烽火。 这处烽火台已经废弃多年,之前的战役中并没有点燃,因为大家知道就算点燃了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看着冉冉升起的黑烟,手持火把的青年目视着那飘向高空的烟雾,再把目光投向远方。 在天地界处,似乎有一团黑雾超这边移动,他丢下火把,朝下喊道:“敌军正在靠近,加快速度!” 大白天,秦城的百姓突然发现城中的气氛变了,原本应该已经打胜仗的将士们又集结在一起,身披戎装齐齐往城门赶,一时间,人心惶惶,街上随处可见窜的百姓。 “不是说打赢了么?为何又打起来了?”一个老人家叹气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敌军还有援军吧,不过也不用怕,听说咱们这城中有贵人坐镇,那贵人来带来了一种稀世火弹,足以震慑对方,上回就是靠那个胜的呢。” “哎,希望如此,否则咱们这些人……别慌了,带着人去玉荣街帮忙吧,能搭把手也好。” “喏。” 一个时辰过得很快,平静的大地上传来振动,即使没有看到众人也能想到那千军万马奔腾的场面。 “报……敌军十万,先锋三万已抵达城下,是否展开攻击?” “报……敌军左翼军一万人正在两百米外开挖,似要从地下通过城门,请城主示下!” “报……敌军右翼军一万人绕到秦城背后,试图攻击,请城主派兵支援抵抗!” 杨枫眉头紧锁,看着站在身旁的青年,“殿下,此战该如何打?” 显然,杨城主深知没有特殊手段,这一战本不可能赢,除非上次太子妃使用的火弹还有许多,但那也依然阻挡不了十万大军的脚步。 “等!”太子昭只说了一个字。 “等?”杨枫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等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殿下以为还会有援军? 可这方圆千里之内的守卫军加起来也不足以抵抗对方的十万大军啊! “殿下,此次对方的战斗力明显增强了,其中至少有五万是北越的兵,领兵之人叶石北越的良将,光靠我们这些人……” 太子昭把目光投向城楼下,在一排气势雄浑的军队前面,正有一男子目光桀骜地看上来。 “哈哈……南晋的孙子们,还不快乖乖投降!只要你们主动打开城门,本将军保证城中百姓不死!否则……待本将军破开城门,定要血洗秦城!” “开城门!开城门……投降!投降……”整齐划一的口号回在秦城上空,城中的百姓听到敌方这般气势,连腿都吓软了。 “投降才能活命呢……”城中有百姓的心开始动摇,没有人不怕死,在明知有活路的情况下,谁不想活呢? “闭嘴!将士们在前方誓死守卫着这座城,我们不出力就罢了,岂能轻言放弃?” 唐越见人心鼓动,让人抓了几个软脚虾丢到大牢里,又派人谣传南晋援军将至,兵力足以消灭敌军,所以杨城主他们都还拼死守城。 “那位贵人还在呢。”有人将这一消息传了出去,简短的一句话瞬间安定了大半百姓的心。 在他们想来,连贵人都还没逃走,就说明秦城不会败,否则哪个贵人愿意陪他们一起死呢? 城中的气氛渐渐安定下来,城门口的第一声惨叫也随之传来,敌军开始攻城了。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敌军带来的攻城器具更良,城门被撞的摇摇坠,正朝着城墙上攀岩的士兵也比之前的难了百倍。 他们身手捷,臂力大无穷,仅靠一绳索就能攀上城墙,不过接他们的是巨石、滚木以及滚烫的热油。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经历过半个时辰的失败后,终于有第一名敌军攀上的城楼,他拔下间的长刀,一刀砍倒了一名南晋士兵。 面对面搏,这些人高马大的北越兵显然占尽了上风,一般的士兵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殿下……”杨城主急了,“您快走吧,让下官拖住他们的脚步……” 太子昭摇摇头,伸手指向远方,“杨卿,你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杨城主想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想继续规劝太子昭撤离,就听身边的副将惊叫道:“那是……哪方的援军?” 杨城主剧目眺望,之间地平线界处滚滚烟尘在移动,宛如异常沙尘暴袭来。 他目瞪口呆,“这是多少骑兵才能造成如此效果?” 那支军队移动的速度并不算快,可它还是渐渐出了真容。 “天……那是什么?” 只见一片黑雾般的云飘过来,那气势犹如红柱所向披靡,随着对方的靠近,地动的程度并不亚于之前的十万大军。 等它在靠近些,有人眼尖的看出了这一支从头武装到脚的军队,可这个认识让他们更加绝望了。 从未听过南晋有这样的军队,那这一定是敌人的援军,吾命休矣! “殿下……这……这是……”杨枫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这难道就是他们的援军?可南晋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神秘且装备良的骑兵了? 那一身身乌黑的盔甲泛着金属的光泽,那一匹匹束缚在铠甲中的骏马如此神勇,疾驰而来,那气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竟然无端令人心悸。 “接下来,就看孤看看这支骑兵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杨枫的目光落在那一张张鬼面獠牙的面具上,深深震撼了,这……这是他们南晋培养出来的战士?怎么做到的? 先抵达战场的五千轻骑兵,他们一头扎进敌军中,以捷的速度打敌人的阵队,一柄柄长刀收割着敌军的命。 杨枫惊讶的发现,那长刀似乎与平军用的不同,他们更加细长也更加锋利,刀剑相时,对方的武器总会被轻而易举地砍断,简直如削铁如泥。 “殿下,这兵器是如何锻造出来的,若我南晋的将士都能配上如此神器,何愁天下难平?” 太子昭摇头,“此等兵器耗铁量过多,不足以全军配置,何况它锻造过程太过复杂繁琐,没有十年八载,也锻造不出那等数量。” “可惜了……不过殿下,他们为何连马匹也套上了铠甲?之前远观,臣以为是铁甲,近看又似乎不像。” “那是藤甲,用藤条所制,比铁甲更加轻便。” 杨枫点头,他开始觉得不可能在马匹上套铁甲,否则那重量不把马死就不错了,他们的动作怎么可能这么捷? “殿下,这支军队大王可否知晓?”杨枫胆战心惊地问,他想,他似乎是窥探到了什么秘密。 太子昭摇头,并没有过多解释,他相信消息传入邺城,一定会使得南晋王震怒,也不乏往他脑袋上扣屎盆的大臣,不过他已经不需要介意这些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