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不由自主的鼓着脸颊,嘟嘟的,平几分孩子气。 “那成,既然她不识抬举,那便不用抬举了,以后有人生孩子,再给你抱过来便是。”康熙也被马佳氏得有些生气,孩子养在高位嫔妃跟前,那是实打实得抬举彼此,她不吃敬酒,那便不必敬了,左右她一儿一女,想必也很是足。 “可别,臣妾年岁小,只想着玩耍,这一遭伤透了心,我不愿意。”顾夏娇的斜倚在他怀中,轻轻的亲了一口康熙的下巴。 他下巴的轮廓很致,有淡青的胡茬,亲上去有一点点。 还能收获上下滚动的喉结一枚,怎么看都是赚。 “你呀。”康熙弹她脑门,“任。” 可他喜看她任的骄纵模样,恨不得惯的她更任些。 顾夏吐舌,知道这一遭算是过了,甜腻腻的凑上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的打滚,惹得他起了兴,又像被蜂蛰了一样,蹦起来逃走。 这大白天的,要真是做些什么,传出去真的没脸见人了。 康熙无奈轻笑,牵着她的手,两人一道坐在廊下,眯着眼眺望远方。 “在那边空地上给你架上秋千,边上种上紫藤花,等到紫藤花开的时候,在下头秋千想必很有趣。” 康熙想着小女孩喜什么,半天心中也没数,刚在话本上,看到这个桥段,就拿出来问。 可惜顾夏没兴趣,她不是真正的天真少女,自然做不到在秋千上快乐漾的事。 “还不如给我请个夫子,教我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才是正经,我是一个文静可的女子。” 康熙:…… 文静可?她? “现成的夫子,竟看不到么?”康熙侧着脸颊,微微鼓起的半边脸,意味分明。 顾夏从善如的亲上去,吧唧一声,响极了。 “好夫子,好先生,您便教教我吧。”前头还在想着角扮演的事,这会子就送到跟前,顾夏的脸红彤彤的,舔了舔干涩的,勾着康熙的带,顾夏媚眼频频:“不若这会子便开始吧。” “先生……” 康熙被她水润润的双眸勾着,心中那一点拒绝之意,瞬间消散不见,顺着她的力度前行,瞬间被她在榻上。 “先生,不若先教教学生如何宽衣……” “是这样么?”明黄的盘扣被纤手轻轻解开,康熙望着那葱段般的指尖在眼前轻晃,霎时气血上涌,一个用力将作的躯体下。 “自然是这样的。”水红的肚兜落地。 窗外有黄鹂鸟在叫,轻轻的,缓缓的,忽而高昂起来。鸟儿落在青青柳枝上头,柳枝承受不住,便轻摆慢晃。 待雨歇云收,两人餍足的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给朕生个孩子吧。”康熙点着她细腻的鼻尖,轻笑。 顾夏不答,她决定一切靠天意,若是运气好,说不得已经有了,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得两三年失宠之后还没有,这事情,谁说得准呢。 不过以康熙的质量,想必还是很快的。 “那就要您努力了。”顾夏将自己舒适的窝在他的怀中,看着那白玉般的下颌,有些忍不住轻轻叼着,咬了咬尝尝口。 康熙甩头,她便伸出双臂,紧紧的搂着他不松手。 “嘶。”微微的刺痛,让康熙有些不自在,“别留印子。” 顾夏含糊的应了,尝够了才松口。 两人又腻了一会儿,这才起擦洗,过后用了午膳,又搂在一处歇晌,等顾夏醒的时候,康熙早已经走了。 “把长……”话音未落,顾夏自己先咽下去了。长华已经还给他的额娘,不在景仁了。 勾起她一腔母后,又麻溜的离去,可见别人的孩子都是不长久的。 “前头景仁掌事姑姑,被抓进慎刑司了,彼时皇上在,他允了,说是不许惊动您。”沈嬷嬷替她轻柔的捏着肩膀,柔声禀报。 “犯了什么事?”顾夏被她捏的舒坦,闭着眼睛养神。 那位姑姑前头就强迫过小太监,那小孩被她移到后头,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也没有深究,她是一主位,可前殿就是见客的地方,那掌事姑姑也是个看碟下菜的,轻易犯不到她头上。 这会儿还是上回小阿哥的事,越查范围越广,各就牵扯进来,这位是勾连上头,被顺藤摸瓜查到,一进慎刑司,怕是出不来。 “时刻关注着动静,不必管她。”顾夏了太,有些伤脑筋,明就是殿选,她要好生准备着才是。 康熙透出来的信,是说只让佟佳氏进,其余人的人都要赐婚宗亲重臣,可是太皇太后能答应吗?以老人家的思想,多子多福才好,前头这两批妃嫔,生孩子的不少,可真正站住的,少之又少。 还不得选几个好生养的填补后,哪里容得下她置喙。 这会子就觉出康熙的明,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只要他不在,没有亲自点头,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 而她的任务是什么呢?顾夏品了品康熙当时的说法,难道是想让她骄纵的推了大部分人吗? 这一切是有内定名单的,康熙提前对着花名册都想好了,只好能冲到殿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一点刺都没有的。 说好的御花园偶遇,说好的殿选上能出现各种花样,最后都只有她听着名字就点头,真是令人囧囧的。 当时她已经设计好几个桥段了,比如说: 一个貌美的秀女,独立晃在御花园中,对着圆月下巴微抬,出致的侧脸,柔柔的对月祈祷:“信女有心,愿万岁爷一生康泰平安,金瓯永固。” 然后不远处的康熙看着小美人儿,动的一塌糊涂,当即就上前,搂着美人儿,用大提琴般富有磁的声音,在美人耳边轻轻回应:“如卿所愿。” 然后就是一代宠妃的崛起,引起后中无数腥风血雨。 或者是,康熙在年少时,心中本有一个白月光,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在殿堂上看到那小白兔一样的眼神,顿时如遭雷击。 这就是朕的白月光啊,然后玩起了替身梗,身心后,发现替身才是他的,愉快的he了。 顾夏:……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发生,还真是有些遗憾。 说好的后吃瓜看戏路,竟然没有,现在后的瓜一点都不好吃,一个不小心就会在嘴里炸了。 “嫔主,皇后娘娘传召。” 香襦立在晶帘后头,轻声禀报。 皇后?顾夏拧起细细的眉尖,心中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不安生的待产,总不能还想对选秀一手吧,皇后怀像不好,没空找她的麻烦,她都快把这一号人给忘了。 见皇后,就得隆重一点,以示尊敬。 等到坤宁的时候,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暖花开的天,她着大肚子,还穿着夹袄,人也瘦的厉害,眼睛中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 顾夏心中一个咯噔,这眼神不好,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味道。 脚步略顿了顿,就平稳的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主子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温柔的叫起,听在顾夏耳中,却有些刺耳。 皇后一向不喜她,在她得宠之后,更视她为眼中钉中刺吧,偏偏她又心虚,她是正,她在她跟前总是直不起,理不直气不壮的。 以前看历史倒不觉得,现在处在这个环境中,细细回想,才觉出其中的恐怖,在太子胤礽之前,后生下的孩子无数,可最后胤礽排行第二,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实在太可怕了。 大阿哥还是送到大臣家,才得以保全,小时候也是病怏怏的,没点活泼气。 而这一次的襁褓事件,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皇后命人上茶,温柔道:“素问你喜这些雅致的玩意儿,这是内务府新供上来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不管合不合,皇后既然开口,这茶她就必须喝下去,她的五被绿雾养的很,茶水酽酽的,闻不出什么来。 可问题就出在酽字上,又不是无知村妇,以为茶酽便是好茶,那这个羞辱她,更是用不上了。 皇后一直温柔的看着她,略带催促的开口:“你尝尝看。” 顾夏心中一紧,不确定茶中是否有问题,幸好她是做了准备来的。 看似正常无虞的喝下茶水,实际上都被她用绿雾包裹,偷偷的含在舌尖下,借着擦拭角的功夫,控制绿雾飘出藏在帕子中。 这样一来,她有些吃力,只得找借口告退。 皇后没有多加阻拦,放她离开了。 顾夏有些摸不着头脑,现代有句话,抛开剂量谈疗效都是耍氓,放在毒物上也是适用的。 那么这一遭,就是为了看她喝一口茶水? “钮妃娘娘既然不能吃用桃花茶,嫔主不如试试果茶?”香榧见她回来,坐在廊下不吭声,思索半天,才献策。 孕妇,不能,酽茶。 顾夏自嘲一笑,皇后娘娘还真是小心呢,这是担心她怀上了,打算在她坐月子期间爆出来吗? 眼见着她就要到预产期了,也怪不得她着急,一坐月子,什么都顾不上,可不得都提前准备好。 她这没影的事都引来刺探,那么身在高位的钮妃姐姐有孕,又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还是亲自走一趟,提醒她为好。 到承乾的时候,钮妃坐在枇杷树跟前,怔怔的望着发呆。 顾夏:…… 有这么喜枇杷树吗? “姐姐若不觉得疲累,还是多多的起来走走,活动身体为好,您的身体健康了,孩子也好受不是。” 孕期的人是比较懒得动弹,可又不动不行。 钮妃轻笑摇头:“我知道的,你且放心便是。” 两人相携一道往内室走去,顾夏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半晌忧虑的说道:“您两人打了这么久的擂台,比我更得小心才是。” 况且钮妃现在是柔弱的玉瓶,不能碰撞半分,若有个万一,实在没有地方后悔去。 “她了解我,一如我了解她,我们两人互成掣肘,上头才放心,她没有那么傻,对着我出手,怕是看不得我肚子里这块更多些。” 钮妃瘦了许多,肚子还是小小的一团,看不大出来,可自从有了胎动,她就有真切的做母亲的觉,自然也容不得一丝差错。 皇后防着她,她也防着皇后。 有时候却是小人物更可怕些,你身边全是这些人,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忠心的面孔,会突然间变脸,做出让你悔恨一生的举动。 就算诛连九族,那你失去的也永远回不来,何其可悲。 笑盈盈的勾着她的胳膊,钮妃含笑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你且进来瞧瞧。” 熙嫔一直为着她做这些做那些,她无以为报,偏没有力做衣衫,就做出简单的小物件来。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