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手,郑重道:“我们已经分手,以后你跟他再怎么纠都跟我没关系,以后也别再做类似之前的那些事了,因为真的很幼稚,我连反击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一个三十岁的成女人,情上不需要也没必要把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放在眼里。 又过了好一会儿,梁雪才背对着我一字一顿道:“夏三断,我真的很讨厌你。” 我完全不在意,“是么,讨厌我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你一个。” 次清晨我和欧飞一起在外面吃早餐,他点了一份炒河粉两碗八宝粥外加两个加馍和一杯豆浆。 我调侃他,“不就是失恋么,你这是发着把自己当成猪喂在呢?” 他一边吃一边摇头,“你不懂,我昨天晚上一整夜都没睡,今天要是不填肚子的话,恐怕就没神上课了。” “都在想梁雪?” “除了她还有谁。” “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漂亮。”他把食物了一嘴,鬼鬼祟祟的打量四周后小声道:“你看旁边吃饭那些女生,都长什么鬼样,梁雪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我们这些身在地狱的受害者啊。”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是问你觉她为人怎么样,谁问你她长相了?” “这都不并重要,”他咬着管说,“对我们男的来说,女生只要漂亮就够了。” 这家伙还真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生物,问了也白问,难怪梁雪看不上他,俩人智商儿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欧飞突然用手肘捅捅我的胳膊,“许世唯……”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突然扯他干嘛?” 欧飞翻个白眼,“傻,我是说许世唯进来了。” 小店门口赫然站着一个斯文清俊的少年,对笑容可掬的老板娘道:“一笼包子,一碗小米粥。” 单是看到他像棵小树生机的站在光下,心里都会无端生出许多慨,我怕自己果真是老了。 欧飞坏笑着看我,“你不跟他打个招呼?” 我长呼一口气,“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啊?也分了?”他脸上的错愕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为什么觉事情好巧,许世唯答应跟你往,没多久梁雪就答应了跟我往,梁雪跟我分了,你也跟许世唯掰了,难道说……” 我挑起眉,怎么,这时候才察觉出事情不对头了?神经还真是大条。 片刻后,欧飞震惊的看着我,傻傻道:“难道说这是老天爷的意思,提醒着我跟你才是真正的一对儿?让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我拿包子住他的嘴,“少白做梦了,吃了就滚,别占着位置影响别人用餐。” 欧飞擦擦嘴,起身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说真的,我觉得咱们俩还适合的。” 我冷笑,“我觉得你跟夏多多比较适合,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 他立刻萎了,“算了吧,你大姐跟个女金钢似的,我这辈子跟人手无数,还从来没输那么惨过。别说是看到她,想到她我都腿软……” 两个人说笑着出了门,站在旁边的许世唯似乎往我们这边瞟了一眼,却又好像只是我的错觉。 我到教室很早,里面并没有太多人,梁雪坐在位置上,一边拿笔写着作业,一边戴着耳机在听歌。 我走过去敲敲她的桌子,梁雪摘下耳机,漂亮的大眼睛直视着我,“有什么事吗?” 我说:“咱们能换换位置么?” 梁雪扫一眼旁边的同学,惊讶道:“你那位置不是好?” 我两手放在前,“最近视力下降的厉害,坐在那里看不太清黑板。你这么漂亮可,心底一定也很好,拜托拜托!” 她扬起嘴角,笑起来就像个可的天使,“没问题。” 远离了许世唯的我,终于回到最初属于自己的位置。周围同学当然没有用对待梁雪的那份热情来我,他们脸上挂着的除了冷漠,还有鄙夷和不屑。 我开始认真听课,把力放到学业上。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剩下的时间都拿来看书。以前学习对我来而言是负担,现在则是消耗时间的动力。 我甚至开始幻想,自己如果以后读个好点的大学,生活是不是会变得更不一样? 我成绩进步的很快,忘记了什么时候有人试探着我说:“夏三断,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作业?” 等我借出了作业,他又会拿着本子说:“我看不太懂你的解法,能不能在有空的时候跟我讲讲?” 后来,则干脆变得更短,“夏三断,125页第六题。” 再后来,开始有人说:“夏三断,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虽然跟这帮孩子的关系还是冷淡,无形中却似乎融洽了很多,他们开始邀请我参加一些小圈子的活动,甚至会偶尔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许世唯跟我隔了四排,我们却不再闲聊说话,偶尔碰上面,彼此也权当作没看到。 “夏三断,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谢谢。” 我们之间的仅存于此,他继续暗恋他的长发女生,我则逐渐淡出他的生活,一切基本上都已恢复到我重生前的模样。 ☆、第12章 无名之火 江城的雨总是说来就来,不分时间,不分季节,而我总是嫌麻烦忘记带伞,所以放学后被困在教室里。 雨越下越大,并没有变小的趋势,想想回到宿舍也没什么事,无非是躺在上听女生唱歌讲八卦,还不如呆在这里安静的看会儿书。 我捧着书,渐渐的入了,等再次抬起头,教室里已经空的,居然只剩下我跟许世唯两个人。 窗外的雨依旧哗哗哗哗的下,我将书进屉里起身,巧的是,许世唯竟然与我动作同步,我们两个在门口碰头。 我耸耸肩膀,“你来锁门吧。” 他点头,“好。” 我在走廊下站了一会儿,正要挽起脚冲进雨中,却被人一把拽住胳膊,“我送你。” 许世唯出一把蓝雨伞,“天气这么冷,你从这里跑回宿舍,会被浇透的。” 我看着他,眨眨眼睛,“没事,我身体好的不得了。” 他迟疑了下,将伞递给我,“不想和我一把伞的话,那就给你用吧。你是女生,经不起冻。” 我提醒他,“你忘了,我跟梁雪可不一样。” “你们当然不一样,”许世唯不无嘲讽的说:“正常女生都不会想要在冬天淋雨。” “你说的对极了,我也觉得自己很不正常。”我将他的手拿开,义无反顾的冲进雨中。 雨水冰凉,我的心也热不到哪里去,最糟糕的是,逞强的后果是第二天我他妈又开始发烧了。 从小到大我身体都很好,从来没有生过什么大病,所以每次有个头疼脑热,都觉得格外痛苦难忍。 去医务室,医生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轻视,“体温正常,扁桃体有点肿,给你开点消炎药吃吃吧,回去多喝水,忌吃辣椒。” “我头好疼啊。” “冒的正常症状。” “有更快点的方法吗?打个针啊注个点滴什么的……”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我悻悻道:“当然你是。” 医生瞟我一眼,毫无温度道:“药丸一天三次,一次两片,冲剂一天两次,一次一包。一共26块,前面结账,下一个!” 这次我整整病了一周,整天穿着宽大的棉袄,捂着口罩,偶尔发出几声抑的咳嗽,自我觉像个个移动的病毒库,全身上下包括喉咙里全都动着病毒。 我很少开口说话,因为总是担心一张嘴病毒就会争相跑出去攻击对方。 这天来到教室,习以为常的打开屉,竟然在里面发现一个水杯,粉红的麦兜,股上贴着一张卡片,弱弱的写着几个字:冒要多喝水。 最先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谁在搞恶作剧,可是仔细看杯子心包装的模样还有人畜无害的字体,又好像是我多虑了。 我打量了下教室,大家都在埋头看书,脑海里不浮出疑问,送杯子的到底是谁呢?反正不是许世唯,他的字我化成灰都认得,可是旁人,跟我又没什么亲密际。 平时在教室很少喝水,也不觉得喝,可是想到屉里放着个新杯子,我竟然觉得该死的口干了……管它呢,与其放着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 我拿着杯子,跑到走廊清洗,然后接回的一大杯水,浑身发冷的时候借着双手传递过来的些许温度,觉果真舒服很多。 杯子的事情很快被我丢到脑后,没想到竟然是事情的开始而不是结束。 又一天,我从屉里出一个系着彩带的粉发卡,还是怯弱的字体:我觉得你戴着它应该很好看。 粉发卡?不足四寸来长的短发会戴着好看?我又开始觉得这是恶作剧了。 然后过了两天,我又发现了一盒巧克力,纸条上说:女生都喜的味道,我猜你也会喜。 之后又是彩铅笔,卡通钥匙扣,水晶吊饰之类小女孩喜的东西……我有点怒了。 这人隔三差五的送礼物,可见与我相隔很近,这种被人随时监视偷偷观察的滋味实在太诡异了!是右边那个胖子?还是前边戴黑撒框眼镜的书呆?还是……后两排老是抄我桌业的青痘脸? 不过不管是谁,我的答案都是紧绝不能接受!我已经三十岁了!除了许世唯,我可不想招惹任何一个还没长胡须的小头!看看他送的这些礼物吧,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让我觉得恶寒! 不行,不能再纵容这货了,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狠狠教训一番! 放学后,我提前收拾东西,然后在两分钟后悄悄折了回来。 我站在最后一个窗户边,静悄悄的注视着座位四周的一举一动。然而好像时机不对,男生很快走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女生。难道说对方是早上提前到的教室?看来我明天有必要早起一趟了。 然而就当我准备调头离开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生居然动作飞快的朝我位置移去,然后将口袋里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我的屉。 呃,这个结果……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我现在是进去呢,还是转头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开始在两个选择之间反复犹豫起来。 好在现实给我指明了方向,女生锁门的时候扭了下头,目光刚好跟我对上。 我的两只手臂还叉在前,手指摸着下巴一幅‘活捉真凶’的架式。 她愣了会儿,又把锁上的教室门给打开了,像只受惊的兔子麻利的跳了进去。 我只得硬着头皮走进去,“你叫什么名字?” “啊,熊楠楠。”她结结巴巴的说,她很瘦,宽大校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的,出来的两只手也是细细的没有一点,眉和头发的颜都很淡,眼睛躲在镜片后面惊吓的闪烁着,嘴颜很浅,周身都散发着不健康的孱弱气息。 要不是因为这次抓包,我竟然不知道班上还有这样一个女生存在! 熊楠楠?很可的名字,但是一点印象都没有。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