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笑道:“因为,我不喜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贴上他的标签,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不行。另外…公主当真只是想要找个安身之所么?还是说,在公主眼中我果然是个容易轻信与人的人?” t 511、野心和筹码 苓香公主沉默无语。 南墨悠然地慢慢靠回了椅子里,打量着眼前神有些复杂地望着自己的苓香公主,淡淡道:“公主是个聪明人,我也一向喜跟聪明人打道。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愿意让人将我当成傻子耍。” 苓香公主望着她,良久方才道:“王妃这么说,还是不信我罢?” 南墨摇摇头,笑道:“我既然说了相信公主,那就是当真相信了。不过…公主应该也明白,你我这种人…无论说什么其实都是一样的。现在你说的是真的,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改变。就算将来你也不会改变,也不代表不会出意外。是不是?” 苓香公主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硬了几分,南墨却依然笑容可掬,眸光慵懒地伸出手来,掌心里放着一枚黑的药丸。黑的药丸在南墨白皙如玉的掌心显得更加显眼,淡淡的有些苦涩的药味飘散在空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血腥的味道让人无端的多了几分不祥之意。 “这是我师父早年闲暇时炼制的玩意儿,没什么特别的功效。唯有一条,若是与服用过另一种药的人发生了关系,立刻就会五内俱焚,肝肠寸断而死。并且,服用过这种药的人,将会很难再有孩子了。”南墨轻描淡写地解说着药丸的功效,看向苓香公主的眼眸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地意味。你敢用吗? 苓香公主垂眸,淡淡道:“所以,王妃所说的另一种药是楚王殿下服用了么?” 南墨抚掌笑道:“公主果然聪慧。公主若是当真要进楚王府,那就请服用这颗药吧。虽然此药没有解药,但是最多十五年药效就会自己消散。跟公主所谓的寄居十年应该也差不多太多吧?” 苓香公主沉默不语。 南墨自然更不着急,只是平静地带着淡淡地笑容望着眼前的绝女子。 “王妃这般…就不担心楚王殿下不悦么?”苓香公主忍不住问道。南墨不解,“他为何要不悦?这药丸配药极难,主药更是天下难寻,我又不可能给全天下的美女都喂这种药。他若是看不上我了,自然还可以去找别的美人儿。除非…难道他竟然会对公主一见钟情不成?” 楚王若是对她一见钟情,她又怎么还会来求南墨? 看着苓香公主纠结的神,南墨微笑道:“其实,公主不是第一个来跟我说对他没有企图,只求在府上有个安身之所的人。只是我实在难以明白,难道…我看起来竟然当真那么蠢?这世上有一半的人都是男人,没有企图又何必委屈求全?无论是求人,求势,求财,哪一样不是企图?若是当真毫无所求,我将公主关在后院,好吃好喝供着也可以么?” 苓香公主彻底无语,她自以为来之前将大楚的事情调查的很清楚。大楚对女子的苛求更是清楚明了,若是寻常百姓家自然无人理会,但是如楚王府这样皇室贵胄,女子善妒简直比她平庸无能更让人无法容忍。却没想到,南墨竟然如此坚决而且明目张胆。她以为自己此时送上门应该是个两利之举,却没想到南墨本不需要。 苓香公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骗不了王妃。” 南墨含笑不语,苓香公主起身微微一福道:“方才是苓香无礼,王妃见谅。方才所言…确实有些不实之处,却也不是全然作假。苓香的处境和南越王室的事情王妃想必也知道一些。若是楚王府和大夏能够支持我,将来,苓香必然会…涌泉相报。” 南墨垂眸思索了片刻,道:“这种事,苓香公主应该去跟王爷和陛下谈才是。” 苓香公主颇有几分无奈地道:“大夏皇帝岂会将苓香区区一个公主看在眼中?方才苓香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也是迫不得已。几位兄姐步步迫,苓香此次跟随王兄前来大夏,说是贺寿联姻,实为避难。” 南墨漫不经心地轻叩着椅子副手,一边道:“此事,我需要跟王爷商议,才能回复公主。” 苓香公主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却也明白这话事情南墨也不可能立刻就答复她。只得点头道:“如此,苓香静候佳音。” 南墨微微点头,苓香公主也不多留起身告辞。南墨唤来曲怜星送她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靠着椅子沉思。 卫君陌踏入大厅就看到南墨坐在椅子里一只手把玩着一枚药丸一脸凝神思索的模样。听到脚步声方才抬起头来看向她,卫君陌挑眉,“在想什么?”南墨笑道:“方才苓香公主来过,你们没遇见?” 卫君陌摇摇头,他回来就直接去了寄畅园,没有见到南墨才又转向前厅,倒是没有遇到苓香公主。 “她说什么?这是什么?”低头看向南墨手中黑黝黝的药丸,卫君陌问道。 南墨随手一抛,药丸便化作一道弧线出了大门,落到了门外屋檐下的水缸里,“从师兄那儿摸来的大补丹。” 卫君陌皱眉,“弦歌配这种东西做什么?” 南墨耸耸肩,“谁知道,大概是他要补补吧。” 拉着卫君陌坐下来,南墨将方才苓香公主的来意说了一遍。卫君陌微微蹙眉,半晌不语。南墨问道:“怎么?你也觉得她说的话不可信?” 卫君陌道:“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不过,这不重要。” 南墨赞同的点头,确实是不重要。苓香公主在南越王室或许确实是有些影响力,但是对大夏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罢了。所以现在也是她要求大夏,而不是大夏要求她。 “之前倒是没看出来,苓香公主竟然有这样的野心。作为一个女子,倒是不容易了。”南墨笑道。 卫君陌道:“她确实有几分心计,但是想要做南越女王只怕还不够。” 南墨道:“那倒是。不过若是能够让南越没空再来大夏捣,帮帮她却也无不可。” 闻言,卫君陌有些若有所思。南墨笑道:“虽然她一副十分恳切的模样,但是咱们这里若是没有回复,她大概也不会当真死抱着这一个希望。只不过,楚王府应当是她最好的选择罢了,可惜……” 卫君陌低头望着她,“可惜什么?” 南墨笑道:“可惜,我舍不得拿你做筹码跟她合作啊。明明是大夏的事情,凭什么出血的却是我。” 卫君陌淡漠的容颜上绽出几分笑意,“我也舍不得无瑕出血。” 南墨道:“但是父皇肯定不这么看。” 卫君陌摇头,“不会,苓香公主的筹码还不够大。”还不够让皇帝陛下牺牲自己的儿子跟自己的儿媳妇过不去。南墨意地笑道:“那就好,我可真不想当个远近皆知的妒妇。”名声是很重要的。 卫君陌抬手轻轻摩挲着她清丽的容颜,“不如咱们再生一个孩子。若是有了宝宝,父皇那边一定不会有半点想法的。”对太初帝来说,十个庶出的孙子也比不上一个嫡孙,更不用说南墨生了夭夭和安安这对让太初帝得不行的龙凤胎。让太初帝对南墨的期望也越加的厚重了几分。 南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孩子是说有就能有的么?是用来阻挡这种事的么? 苓香公主造访楚王府的事情自然瞒不住金陵皇城里大大小小的人们。一时间,楚王府再一次成为了整个金陵皇城百姓们八卦的焦点。若不是不敢对皇室亲王不敬,都恨不得能立刻出楚王与异国公主二三事,楚王闻录什么的话本册子来娱乐无聊的广大人民了。 金陵的纨绔们更是对楚王殿下的福羡慕不已,目前表示想要与大夏联姻的三国公主,有两位表示对楚王殿下有意,另一位瓦剌的东珠公主虽然没什么表示但是那位对另外几位也没什么表示。又成了大夏的属臣,郡王之妹,到时候只等太初帝赐婚了,倒也没什么可说的。 各种传闻,得卫君陌去军中都时不时有旧部将挤眉眼表示羡慕不已。以至于楚王殿下浑身上下的气息越发的冷肃让人恨不得能退避三舍以避寒意了。 太初帝同样因此有些苦恼,原本两国和亲也是寻常事。但是卫君陌已经表明了他对公主没有兴趣,偏偏这些公主没长眼睛都要往楚王府栽。跟儿子闹过绯闻的人自然不能再送进里了,太初帝表示他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但是卫君陌又不要,在大夏,谁肯娶这种坏了名声的女人?无奈之下,太初帝只得让皇后在召见的时候暗示几国使臣:我大夏是礼仪之邦,名声是很重要的。还没出嫁就闹绯闻是不行的,所以你们家的公主如果还想和亲的话,最好规规矩矩的别动,不然就别怪朕哪儿来的给你送回哪儿去了。 被皇后明里暗里地敲打了一番的两国使者灰头土脸的回到驿馆怎么商议办法不提,其实他们也没有多少办法能用。这里毕竟是大夏,他们即便是各国重臣乃至皇子王爷,也是没有半点势力的。 周府里,萧千炜正坐在书房里陪着周襄下棋。这些子,周襄看上去消瘦苍老了不少,不过神倒是十分不错。看上去也没有了面对太初帝的愤慨昂,倒是有几分老神在在的模样,很是悠然。 萧千炜落下一子,方才冷笑一声道:“周先生你也看到了,连刚来的外邦使臣都知道,他才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室。不仅是安济,就连南越公主都亲自上门拜访。”至于瓦剌,就不用说了。当初瓦剌本来就是卫君陌说服的,自然而然的对卫君陌更加亲近几分。 周襄抚着胡须笑道:“这些子,不也有许多学子和使臣到郑王府拜访么?” 听了这话,萧千炜脸倒是缓了缓,轻哼一声有些无奈地道:“那些穷乡僻壤隔着万里之外的番邦小国,有什么用。”对于大夏来说,不管是敌是友最重要的邻居其实也就那么几个。南越盘踞大夏南疆边陲,安济位于大夏东南,北元如今是大夏死敌,瓦剌,原本是北元部落,如今是大夏牵制北元的重要盟友。还有几个都是国力弱小,几乎是完全依附大夏的小国就不必提了。剩下的那些路途遥远,要么不接壤要么地势所限,本无法对大夏国内产生任何影响。 周襄摇摇头道:“郑王殿下若是觉得这些国家能够影响陛下的决策,还是趁早打消这个主意的好。” “哦?”萧千炜扬眉,“周先生何出此言?” 周襄淡淡道:“当今陛下的子与先皇倒是有七八分像,极为厌恶外人手大夏国事。所以,南越等国如何,对各位皇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之前老夫听王妃说殿下有意撮合楚王和番邦联姻,以为王爷想明白了。原来,王爷竟没有想明白么?” 萧千炜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当然不是想不明白。只是看到卫君陌如此受这些外邦使者追捧,即便是理智上知道这样的追捧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却还是忍不住到嫉妒罢了。 周襄只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面上倒是如常,只是语重心长的劝道:“王爷何必如此,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是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又何谈宏图大志?别的不说,就是先帝当年一味的扶持太子殿下,您觉得陛下和众位王爷心中当真没有想法么?” “这怎么一样?”萧千炜低头,有些不甘地道。 周襄不以为然,“有什么不一样?” “先太子那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萧千炜道。 周襄挑眉,“若是当陛下直接册封楚王为太子,王爷就肯甘心了?” 自然不可能的。萧千炜心中暗道,“从前父皇就一味的看重他,就连我们三兄弟也要往一边站。原本只当父皇疼外甥,怜惜他的身世罢了。谁知道…谁知道!”谁知道,好好地外甥竟然会变成嫡长子! 周襄了然,叹息道:“正是因此,皇帝陛下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若不是当年陛下能忍痛将楚王送给长平公主养,哪来的如今的太初帝?王爷何不学学陛下的卧薪尝胆?” 萧千炜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无语。 t 511、妄想 周襄也不着急,低头端起茶杯浅酌着一边观察着萧千炜脸上的表情。有些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凉薄的笑意。萧千炜最终会如何与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自然也别指望他有多么的尽心尽力了。在周襄看来,萧千炜不过是个自作聪明还不知听人劝告的蠢货罢了,可怜萧攸一世英名,却生了这么个儿子,当真是…报应! 过了许久,萧千炜仿佛终于顺过了那一口气。深了一口气,朝着周襄拱手道:“还望先生教我。” 周襄微微点头,淡笑道:“郑王殿下礼贤下士,这是楚王所没有的有点。打天下要靠武将,但是治天下却需文官,这是郑王殿下的优势。” “周先生是说…恩科?”萧千炜有些迟疑地道。 周襄淡笑不语,萧千炜若有所思,思索了片刻见周襄无意再多少什么,只得起身告辞了。 看着萧千炜离去,周襄眼底浮现一丝嘲的意味。不一会儿,管家走了进来在周襄跟前低声道:“老爷,郑王走了。”周襄点点头道:“陛…安乐郡王那里可还好?”想起自己那个曾经的皇帝学生,周襄心情更加低落了几分。比起太初帝,萧千夜确实不像个掌握天下的一国之君,但是他格温和,对待臣子也很是宽厚,与先帝和太初帝是决然不同的。更不用说他与周襄还有师生情谊,这些年对周襄等老臣更是分外尊重。先帝本就杀伐过重,大夏需要一个温和的守城之君。如果没有太初帝骤然起兵作,周襄觉得萧千夜虽然不能开疆拓土,却未必不能做一个守成之君。 管家低声道:“老爷放心便是,安乐郡王这些子一直在家中读书。只是老太妃身体一直有些不适,安乐郡王和王妃也在太妃跟前伺疾。并没有人敢对郡王不敬。” 周襄轻哼一声道:“萧攸比起先帝狠辣半分不让,却比先帝更多了几分虚伪。如今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对安乐郡王如何,但是将来可说不准了。” “老爷…”管家有些不安,毕竟是一国之君,老爷说这样的话还直呼其名,可是大不敬之罪。若是让人听见了…… 周襄挥挥手道:“罢了,派人暗中照应着吧。如今这样的处境…只盼着萧千炜能争气一些。” 管家而是周襄的心腹,知道的事情自然比别人多一些。忍不住问道:“老爷既然有心扶持郑王,又为何让他去碰恩科的事情?若是……”科举是国之大事,谁碰谁死。虽然太初帝不至于当真就直接砍了自己的儿子,但是一不小心从此被打入冷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襄冷笑,“扶持郑王?老夫为何要扶持萧攸的儿子?” 管家不解,“那老爷…便是如此,老爷何不徐徐图之?如此贸然出手,只怕并不能奏全功。” 周襄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靠进了身后的椅子里,道:“徐徐图之…老夫年事已高,近来更是时常觉身心俱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哪里还有功夫徐徐图之。更何况,有个楚王和楚王妃在,再怎么周全的计划只怕也要出岔子。想得越多错的越多,还不如快刀斩麻。” “老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周襄嗤笑一声,“老夫要长命百岁做什么若不是不放心陛下…老夫早该随先太子和韩兄而去了……” 书房里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管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去却见周襄已经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养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取过放在不远处的毯子轻手轻脚地替他盖上才又退了出去。 安济驿馆里,安济王子正愤怒的在大厅里打转。侍立在周围的众人都低着头眼观鼻子鼻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王子看到了成为了倒霉的出气筒。还是安淑公主犹豫了半晌,忍不住小声道:“王兄,你还是别…御医不是说你的腿要好好养着呢。” 安济王子轻哼了一声,道:“那些庸医,从来都是小病往大了说,大病往要死了说,能有什么本事?”虽然左腿还有些微的隐隐作痛,但是并不影响什么。安济王子自诩骁勇,自然也不会把这点疼痛放在眼里。早将中御医的告诫抛在了九霄云外。让他卧静养?他是来出使大夏的,不是来这里养病的! 不怪安济王子不重视自己的腿,而是大夏的御医的态度误导了他。虽然御医将他的腿说得十分严重,坚决要求需要卧静养,却连一张药方子都没有留下,只说不必用药,无论是内服外敷还是什么的都不用。这样的态度,怎么能让人重视自己的病情?安济中也有御医,安济王子当然知道这些御医怕担责任,都是个什么货。 安淑公主低声道:“您就算生气,也无济于事啊。” 说来他们也是十分倒霉,本什么都没有做名声就莫名其妙的传遍了整个金陵。今儿皇后刚刚将领队的使臣请进去敲打了一顿,就差没明说若是再闹出什么不好听得,大夏和安济的联姻就只能取消了。安淑公主对此也十分委屈,却也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提起这个,安济王子怒火更盛了。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一脚不远处的椅子。不过紫檀木的太师椅分量也不轻,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他踹坏的,于是心火更盛。瞪了安淑公主一眼,咬牙道:“最好别让本王知道,到底是谁在散播言!既然已经这样了,大夏皇帝的后你是进不去了,那么…就只能进楚王府了!” 旁边的侍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王子,楚王府的那位王妃,听说也不是好对付的。大夏皇帝膝下四位成年的皇子,只有这位身边除了王妃以外,连个侍妾都没有。”安济王子不屑地轻哼,“王妹是我安济的公主,嫁给楚王做个平妃,难道还委屈他们了不成?大夏人若是知礼,就该将楚王妃的位置让出来才是。” 闻言,侍从只能苦着脸不敢说话。别说是平妃了,看楚王府的态度只怕连侧妃都难了。王子殿下以为这里是他们安济王都么? 安淑公主抬眼,低声道:“臣妹听王兄的安排。” 安济王子这才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回头我便让人去跟大夏的官员商议。听说南越的那个什么公主也想要嫁给楚王?你自己也要争气一些,别被人给比下去了。我安济的颜面可不可能被那些南蛮子给扫了!” “是,王兄。”安淑公主乖顺的点头应道。 “大夏人都喜温柔贤淑的女子,我瞧着你也比南越那个妖妖娆娆的狐媚子多几分胜算。”安济王子道,话是这么说,提起南越那位苓香公主,安济王子眼底却忍不住闪现出几分之意。即便偏好的不是这样的类型,但是美丽的女子依然还是能够挑动一个男人的念的,特别是一个本来就好的男人。而苓香公主自然是个一等一的绝美人。 想起美人,安济王子招来侍从问道:“那个秦家美人儿,打听清楚了?” 侍从都被这两天安济王子的怒火给吓得不轻,正乐的他能够转移话题消消火气。连忙赔笑道:“启禀王子,都查清楚了。那秦小姐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因为身体的原因才迟迟没有出嫁。不过多年前订过婚只是不知怎么的又解除了婚约。那未婚夫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听说,如今身体已经好了。秦家似乎也在准备着要给她相看夫婿了。” “二十多岁?”安济王子有些惊讶,秦惜从小生病,如今虽然康复了毕竟底子还是比寻常人若。这两年调理的不错,看上去倒是比寻常女子要小几岁,“原来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