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觅决定出一趟。 她接了一下工作,下了官服,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拿起出的牌就准备出,可是,连翘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出的好时机,所以连翘理所当然的拦住了华羽觅的去路。 “昭仪大人,你不能去外。” 连翘拦住华羽觅,一脸严肃。 “乖,我出是有点急事想问问,你先让我出去,我马上就回来。” 毕竟自己入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连翘在陪伴自己,自己不忍心对连翘发脾气。 所以,华羽觅破天荒的,很好脾气的劝解眼前的小侍女。 “可是不行。” 连翘坚决地摇头。 “眼下,是你和陛下矛盾正深得时候,要是你离开了,陛下召见你怎么办?万一陛下想和你和好了,可是你又不在怎么办?昭仪大人,你能有什么事比取得陛下的原谅更重要啊!” 连翘摇头,苦哈哈的问。 是啊,有什么事比荆楚原谅她更重要啊? 比这件事重要的事情多着呢! 自由! 仅仅是这两个字不就比取得荆楚的原谅这件事来的更重要吗。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就算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很久,她也没法改变骨子里的一些特点。 她向往自由,渴望自由,希望平等的情,而不是像现在,需要卑微的去寻求一个人的原谅。 她没有那么卑微,她也做不到那么卑微,且不说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荆楚,就算是上了荆楚,她也不会把自己的姿态放的那么低。 “有啊。” 连翘惊愕。 “这个世上,很多事要比这件事重要的多,我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本不需要去追求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家族荣耀的,我活的很潇洒,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活的,所以我的追求也没有那么多,我不需要像其他女人一样,把自己的一辈子完全的锁定在一个男人身上,你明白吗?” 华羽觅很耐心的和连翘解释。 连翘依旧摇头。 “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大人怎么会有如此的想法?” “我没有出嫁啊。” 华羽觅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得道,她知道,如果她说就算是出嫁了也要追求她自己,连翘恐怕更加的无法接受了。 “可是,可是大人你之前不就已经是七王妃了吗?” 华羽觅之前是荆楚的正妃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以为华羽觅不过是和荆楚的关系比较好,是荆楚的红颜知己,而连翘就是这知道真相的少数人。 “可是,陛下并没有立皇后啊,我也不是后的嫔妃,这就说明我恢复了自由身,我还是孑然一身孤身一人,所以没必要出嫁从夫啊。” 华羽觅也故作无辜的和连翘解释。 “这……” 连翘懵了。 这样的解释,连翘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华羽觅。 大约,可能,华羽觅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吧。 毕竟,荆楚是真的没有立皇后啊,而且华羽觅也不是后中的任何一个嫔妃,她是女官,身份自由。 好吧,面对华羽觅的反驳,连翘是真的找不出什么理由来。 但是,连翘偏偏又真的很担心华羽觅。 万一,华羽觅又和荆楚出现了新的误会了,这又该怎么办是好? 连翘想的没错。 连翘的思想,永远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华羽觅拿起牌,出了,外繁华依旧,华羽觅回头看看,朱红的墙雄伟巍峨。 这不过是个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的牢笼,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那么那么多的女人前仆后继削尖了脑袋也要进来,反正,如果给华羽觅机会让华羽觅离开这座皇,华羽觅是一定会出去的,因为现在这个皇中的一切已经不值得华羽觅去留恋了,这中,也已经没有多少华羽觅认识的,悉的人了。 华羽觅累了,已经不想在这个皇里苦苦挣扎了。 华羽觅看了一眼皇,叹了口气,转身,朝着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走了过去。 京城繁华,以往如旧,尽管里边发生了多么大的事,尽管这天地变了颜,皇帝不再是以前的皇帝,臣子不再是以前的臣子,百姓们还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他们为生计奔波,闲言碎语领居家出了什么事,闲言碎语这京城里那户人家的女儿即将要出嫁,闲言碎语那户人家的孩子脑袋瓜子很聪明,说不定能成为状元郎抱得美娇娘。 总之,这天下的颠覆本就影响不到这些寻常的百姓。 华羽觅站在大燕的街道上,突然很羡慕这些闲言碎语的百姓。 她们的生活虽然贫苦,但是很快活,本不像她,劳累,机关算计。 华羽觅在街道上听着百姓们闲话家常,买了点久违的桂花糕,在街上边走边吃边看,就是没有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聊天了。 华羽觅又伤了起来,她想起了绪娘。 如果绪娘还活着,如果绪娘知道她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不知道绪娘会怎么想? 她是会劝她和荆楚低头,还是劝她和荆楚斗到底? 按照绪娘的个,应该是会跑到御书房数落荆楚一顿的吧? 华羽觅想起绪娘,嘴角出了笑意。 这桂花糕还是原来的味道,可是绪娘却不在了。 去年今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风。 崔护的这首诗何尝不是点明了华羽觅现在的心境呢? 华羽觅低头看着手帕上的桂花糕,有些不是滋味。 “姐姐……” 想猫咪一样微弱的叫声在路边响起,华羽觅抬头循着声音看去,她看到路边的柳树下,一个小女孩正蹲在那里,小女孩的一张脸灰扑扑的,她的全身都很脏,衣服看上去有几个月没洗了,头发也糟糟的像鸟窝,只是那一双眼睛,很明亮很生动,黑漆漆的,就像小鹿一样的黑白分明。 华羽觅被那双眼睛引了,她几步走过去,蹲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小妹妹,你怎么了?” “姐姐,我饿。”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