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安摇了摇头,往不远处人涌动处指了指:“我是和夫君一起来的。” 陆擎闻言抬头,顺着江柔安的视线看去。 桥上不远处的男子生的极高,双眸鹰隼一般盯着他。身上昂贵的大氅披风隐约看见其身价不菲。 脸上隐隐有轻视一般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也配和我的子说话? 陆擎很快收回目光,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既然人家已经有了夫君,自己还是不要抱着不该有的心思了。 江柔安便笑着说了些旁的,才回到李邵修身边。 “呐,前不久你就是因为他生气的。那么对我,我都不想理你了。你瞧,我们只是之前认识而已,也就是大街上遇见了能说两句话的关系。” 李邵修“嗯”了一声,不动声的收回视线,以十指相扣的姿态重新拢住她柔若无骨的手。 又看了一眼那蓝衣男子,李邵修眯了眯眼。 一个绝佳的想法涌上心头。 街上人有许多,他们两个也没什么顾忌,犹如普通的一对小情侣,一路走一路逛,最后在一处糖葫芦摊子前停下脚步。 李邵修知道江柔安喜吃甜,挑选了一串,递给她。 江柔安眉眼弯弯的接过来:“怎么不要两呀?我一,殿下也吃一。” 面前的男人拒绝:“我不喜吃甜的。” 见她微张开,嫣红的舌尖儿伸出来半点,舔了舔糖渣,把半颗山楂含进嘴里。 李邵修静静看着,喉头不自觉的一滚。 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江柔安心意足的笑道:“走呀,前面是不是有舞狮的?我们去看看热闹。” 李邵修说好,牵着她,为她避开拥挤人群。 余光看见身后不远处几个黑衣人鬼祟跟着,李邵修抬眸,和不远处的乘鹤对上视线。乘鹤心领神会,不一会儿,那几个黑衣人便没了踪影。 看来太后那边是急了。 不过他不着急。 有些戏,需要慢慢唱才有意思。 两人离的很近,江柔安左手举着糖葫芦,就把提着的鸳鸯灯叫他拿着。看着一向在外面冷的男人手里拿着姑娘家才玩的花灯,显出几分与身份不相配的滑稽。 李邵修抬眸,看向河对面空无一人的凉亭。 他捏了捏她手掌心里的软,示意:“累了吗?去那边休息一下。” 江柔安的确走的有点累了。 二人走进凉亭。看着河水碧波漾,在星星点点的莲花灯映衬下成了波光潋滟的银河。 “好漂亮。” 江柔安真心实意的称赞。大夏百年风俗,民风淳朴富饶,人民安居乐业才能窥见此灯火辉煌之盛景。 李邵修盯着她柔美的侧脸,伸手将她耳边垂落的发丝开,沉声:“是很漂亮。” 糖葫芦还有最后两颗,江柔安咬下来一颗,轻轻嚼着,转头看他一眼,举起还有一颗的糖葫芦,嗓音模糊:“你吃不吃呀?最后一颗了。” 娇的角粘着糖渍。 李邵修的视线愈发幽深起来。他点头。 “我尝一尝。” 说着,并没有接过那盏灯,只是低了头,衔/住她的。 细细品味,的确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甜滋味。 觉得不够,大掌捧着她的脸,舌深入,加深品尝。 鸳鸯灯啪嗒一声落到两个人脚边。 江柔安不解的蹙起眉,不是说自己不喜吃甜的吗?还要抢她的。而且明明还有最后一颗。 她挣了一下,呜咽半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坏透了。 原来是想抢她嘴里的。 滚烫的入侵物侵占檀口,双手无助的揪着男人的衣袖,仰着脸承/受。 花灯重影,杨柳低拂,凉亭里两个人在旁若无人的接吻。 李邵修察觉到什么,一边深深/吻着,一边淡淡看着河岸对面脸苍白的青年男人。 甚至恶劣的将娇美人儿的舌尖勾出来,在灯下细细品其中滋味甜美的甜味。 银丝连。 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叫那位青年男子清清楚楚看看两个人接吻。 李邵修视线十分具有占有与侵略。 我的人,你也配肖想么? 陆擎只是远远看着,心头一阵刺痛。他前不久才听说,原来柔安妹妹嫁的人是信王。 那样有权势的男人,他有什么资格争抢呢? 见两人浓情意,陆擎不由得失魂落魄,心中刺痛,便垂着头病怏怏的离开。 见那青年男子离开,李邵修才漫不经心收回视线,不过并没有放开她,贪婪勾不止,直到怀里的人儿明显没有力气了,双手挡在他肩膀上,才停下动作,将她搂到怀里安抚。 “还好吗?” 江柔安觉得脑袋有点发晕,她只怨他,怎么连颗糖葫芦的吃法也这样奇怪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虽说凉亭周围空无一人,但她还是觉得不好。 江柔安气息不稳,缓了很久才点了点头:“没事。” 李邵修动作轻柔,安抚了她一会儿,吻里吻面前人儿光洁的额头,从衣袖中掏出来一对玉石坠子。洁白的玉石被雕琢成玉兔的模样,在灯下映衬出盈盈的光泽。 非常可。 他亲手将小兔子挂在江柔安的襦裙细处:“这两只兔子,你一只,我一只。不许丢,知道吗?” 江柔安一向喜这种小玩意儿,倒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捧着小兔子攥在手里,凉丝丝的,她不释手,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男主还是很会的o3o 第47章 饮酒 喝醉了 “腹中可饥饿?我们去用些东西。” 江柔安把那小兔子收好, 点了点头。她的确有些走累了。 汴河临街酒肆茶坊客,灯影重重, 丝竹器乐, 谈笑声音不绝于耳。 伙计一打量二人,看见贵客,连忙将二人引到楼上雅间。 小伙计拿着帕子擦了擦汗水。虽然不知道这两位是何人, 但是那男子出手不菲, 一出手便是一整层厢房。伙计点头哈:“您先用着,有什么需要的再来叫我。” 门被关严, 彻底隔绝屋外世界。 屋里陈设不凡。桌椅后摆着一扇金玉屏风, 屏风后断隔的一张掩着垂帘的拔步。 江柔安微微好奇,心想吃饭的地方怎么还有?不过她没有多虑,顺着窗子往外看。 宏伟的汴京河两岸尽收眼底。 远处层云笼罩,月津渡,重重叠叠的山峦建筑似乎成了琼瑶仙阁。 星星点点,光影无数。广阔天地,银钩明月高悬,灯影与月影相互映衬, 河水如银蛇盘旋。 见她站在窗边久不回头,李邵修开口道:“过来。” 江柔安才回头, 老老实实坐在桌前。见桌上几道佳肴美羹。蒸蟹,虾羹,芦笋白玉汤, 烩羊, 还有几道美糕点, 全都是她吃的。 江柔安看着一桌佳肴略有些心虚。每次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用膳, 桌子上便全然都是她吃的。 他对她无微不至, 但自己这几愈发娇纵,好像前几天还和他耍小子来着。 思及此处,江柔安讨好一般拨开了一只甜皮虾放到李邵修碟子里。 “您尝一尝,肯定好吃。” 李邵修点头,只挽起来袖子,干净的手指剥开蟹壳,取来工具将蟹挖出,放置在米饭上。 他更为直接,只递过去送到她嘴里:“张嘴。” “诶,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好。” 他对她已经够好了,怎还好意思让他亲自喂饭照顾。 吃了七分时,江柔安被桌上的玉雕瓶酒引。她打开瓶子闻了闻,倒是没有酒气,只一股轻淡的香甜。 “这是什么酒呀?” “这是莓酒。味道清香甜,由樾莓酿制而成。” 江柔安眼睛一亮:“樾莓酿的吗?” 樾莓本就酸甜可口,加上冰糖酿制,指不定有多好吃呢。 江柔安腹中馋虫被勾起,在李邵修准允后,将鲜红美味的甜酒倒在小杯子里。 先是闻了闻,好香。 继而伸出舌尖微微舔了一下。 果然不似平常烈酒辛辣,入口是甘甜的樾莓香味,醇厚的尾调包裹着舌尖,好喝的紧。 见江柔安端着酒杯,小馋猫儿似的。李邵修眸幽深,不动声的纵容。 “这酒度数很低,适合女子来饮。”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