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虫虫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不是普通的房子!这是给咕咕住的大别野啊! 他撅着股蹲在笼子边上,大脑袋凑近了往里面细看,声气地发问:“这个是什么?” 秦屹看了看,温和地解释道:“是给咕咕玩的秋千。” “那这个呢?” “吊桥,咕咕可以踩在上面。” “还有这个呢?” “咕咕的滑板。” “哇!”胖虫虫站起身来,提了提快要掉下来的子,两眼放光,“好厉害!” 他了鼻子,有些愧疚,“……我都没有给咕咕买过玩具。” 秦屹看着面前这个眉眼悉的小小人儿,神情十分温柔。 他从茶几上拿了一香蕉,看向一边的虫虫,“吃吗?” 胖虫虫十分警惕,下意识就转头去看姑,原本在一旁围观咕咕大别野的姑妈立时移开目光,将身子偏向了姑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看报纸的模样。 胖家伙放下心来,点点头,声气道:“要!” 秦屹慢条斯理的剥了一香蕉,递给胖虫虫,见他虎咽,又忍不住笑着拍他的后背:“慢点吃。” 胖虫虫两口就咬下了大半香蕉,吃得眉开眼笑。他又抬头去看面前的秦爷爷,难得有一点羞涩:“你、你是不是好喜我呀?” 听到这样孩子气的问话,秦屹笑起来,嘴角的弧度让他显得比平常柔和了许多,“是,我很喜虫虫。” 如愿听到了秦爷爷的真情告白,胖虫虫心意足,但还有一点羞涩,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便直接搂住了秦爷爷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啵”的亲了一下,“咕咕也喜你!我替咕咕亲一下你!” 秦屹起先是有点愣,等反应过来后,便将胖虫虫抱进了怀里,“那虫虫呢?虫虫喜不喜爷爷?” 胖虫虫在秦爷爷怀里扭着麻花,捂着脸不肯回答这个羞羞的问题。 见他这样,秦屹忍不住笑了,又伸手将他挡住脸的爪子拿开,“虫虫的眉怎么了?” 提起这个,胖虫虫再一次悲伤起来,他泫然泣道:“胖头鱼把我的眉都剃了!” 听到这三个字,秦屹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失笑:“胖头鱼是你妈妈吗?” 这对祖孙俩聊得十分投缘,只是秦屹没待一会儿就要离开了。 姑妈见他要走,忍不住道:“不留下吃晚饭呀?” 不过还没等秦屹开口,姑妈又自顾自的开口:“也是,万一被你儿子看见了,估计连我这也不来了。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等到秦屹走了,子又去厨房给胖家伙拿好吃的了,姑父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胖虫虫正专心致志的坐在地板上研究他的大鸟笼,姑父轻手轻脚的凑了过去,蹲在了他身边,“虫虫。” 胖虫虫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爷爷。 姑妈年轻时因为过度劳累过一个孩子,之后便再也没能怀上,因此夫俩这么多年来并没有抚育过一儿半女。 姑父体谅子,因为害怕她伤心,平里很少将对孩子的喜表现出来,但其实子不在时,他见了别人家的孩子也会忍不住去逗上一逗。 更何况,他哪里见过像胖虫虫这么好玩的小孩子,尤其是刚才胖虫虫亲秦屹的那一下,简直将他的眼睛都看直了。 因此此刻姑父慢腾腾的挪到了胖虫虫身边,不动声的开口:“姑爷爷给你买一个更大的、四层的笼子,你……亲一下姑爷爷好不好?” 胖虫虫吓得“腾”的一下像颗小炮弹似的站起了身,“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亲你?我又不是傻瓜!” 说完他便“吭哧吭哧”地拖着比他人还高的鸟笼子跑到离这个陌生爷爷远远的角落里去玩了,徒留下姑爷爷捧着一颗被伤透了的老心肝蹲在原地。 --- 这个周末对于胖虫虫的一对老父母来说十分难熬。 因为他们惊恐地发现,不但是胖虫虫,连家里的咕咕都会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了! 那只绿胖鹦鹉被挂在台的衣架上,时不时就扑棱着翅膀蹦出一句“富强”,隔一会儿又蹦出来一句“民主”,将心怀鬼胎的老父母吓得心惊胆战。 绿胖鹦鹉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学会这些,必然是有人教它。 而家里会搭理那只绿胖鹦鹉的,也就只有一个人。 老父母齐齐转向了正坐在客厅地板上摆那个巨型鸟笼的三头身胖子。 只是三头身胖虫虫此刻非常苦恼,并无心情理会来自老父母的深情凝视。 因为他的宝贝咕咕无论如何都不肯搬进新的豪华大别墅里,胖虫虫苦恼极了,正千方百计的研究该如何让新的巨型鸟笼变得对咕咕更有引力一点。 而旁边一对本该处于热恋期的老父母,此刻却完全无心亲热。 霍铮的指尖刚碰了碰她的手背,盛子瑜便觉一阵皮疙瘩蹿起来了,她摇摇头:“不行不行,我现在有心理影了……” 霍铮皱起眉来:“……我没想干什么。” 他的心情现在也有些复杂。 其他事情也罢,偏偏是这种事情被三岁的胖儿子听了壁角……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两人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度过了大半个周末,直到周晚上,一家三口吃完饭从姑妈家出来,沿着大院场后的一条小径步行,一墙之隔就是大院外面的世界。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