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 宁馨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惚了三秒,口直心快地说,“能怎么办,有一种 叫放手呗。” “……”轮到盛谦沉默了,纠结好一会儿,有点不甘心地说,“要是,你非常非常喜 他呢?” “那没用呀,我 的人不 我,那也不能勉强呀。”宁馨儿头头是道地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明明可以拥有整片森林,为什么不能大步往前走呢?外面的世界多 彩呀,花花草草都是你的,不香么?” 盛谦:“……” “我告诉你,死 烂打这玩意儿没用的。别人都有喜 的人了,那……那肯定是成全人家呀。所谓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大度,体面。”宁馨儿难得三观摆得这么正。 “说得那么伟大,”盛谦没好气地吐槽,“那你还死 烂打 着花辰?为什么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宁馨儿被一噎,气得杏眼圆辘辘的,理直气壮地进行双标,“那不一样,我深信我和老公是三世情愿,早晚得在一起的。” “你死心吧。”盛谦冷嘲。 “哼。”宁馨儿又翻了一个白眼,忽而八卦地问,“什么叫你喜 的人不喜 你,哥,你应该没这个情况吧?” “考试成绩出来了么?”盛谦一个杀伤 极大的问题扔过来。 宁馨儿瞬间就硬气不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心虚。 “排名呢?”又一把刀子。 “……”答不上来。 “有没有前三?”盛谦闭着眼,假装小寐,特意降低了标准,“我都不要求你全级第一了,排个前三总是没问题的吧?” “……”宁馨儿的心如捣鼓,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连忙着急地说,“哥,我们导师找我做社会实践呢,我没空跟你聊了,改天聊改天聊。” 不等盛谦回复,宁馨儿已经快准狠地挂电话。 “呼~” 宁馨儿像个失去生命力的瓷娃娃,倒在茂盛的草地上,头顶是茂密的繁枝茂叶,树荫处有微风吹过,气温宜人。 光透过树木的罅隙,在宁馨儿的身上投下细碎的斑驳,一束一束光柱落下,悬浮的粒子在光柱中闪闪漂浮。 暑假到了,宁馨儿选择留校。 她对外宣称,导师有科研项目,需要她这等品学兼优的学生去完成。其实,她在逃避现实,学校不过是保护她的牢笼。 在这里,学术氛围浓厚,一切都与世隔绝。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觉,一开始是 新鲜的,可呆久了,就开始腻。 刚才盛谦问成绩,宁馨儿没回答。 有一科,她缺考了,直接挂零。 缺考的原因,是因为林翰。 余倩说,林翰生病了,她急急忙忙地跑过去,看到的却是他们相拥的甜 画面。 宁馨儿一闭上眼,脑海便会浮现余倩踮脚亲林翰侧脸的模样。 晨曦的 光落在余倩和林翰的身上,一切都美好温馨的。 也对。 他们本来就有婚约,又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不久后会订婚,以后会结婚…… 宁馨儿脑里涌入无数的画面,只觉得心烦意 ,随手将一本经济法盖到脸上。 说什么导师项目, 本就是不存在的。 真正的理由,不过就是她不想见到林翰和余倩罢了。 盛谦问得特别巧,你喜 的人有喜 的人,你怎么办? 宁馨儿的心像是被千斤石头重重地 着,差点 不过气来,许久后,她小声地喃着,“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祝福他呗。” 说出这话时,她的眼眶发热,眼角已经 润。 锥心之痛的 觉,太难受了。 宁馨儿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认清自己的内心,原来喜 一个人这么的难受,都这么难受了,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头铁地喜 一个得不到的人。 一直以来,她以为,她对林翰的依赖,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情 。 直到余倩的回归,她可以明目张胆地挽着林翰的手臂,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全世界显摆……每到这种时刻,宁馨儿就心如刀割,比死了还难受。 她一开始懵懂,不知道这是喜 ,直到后来余倩上门指着她骂她狐狸 ,骂她是小三,骂她不要脸,她才开始明白。 那就是喜 。 喜 是忍不住要靠近,要依赖,要陪伴。 宁馨儿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动的心,或许是林翰第一次给她扎头发时,或许是林翰第一次给她擦脸,又或许是他第一次抱她时…… 过去点点滴滴太多,如今一回想,每一个瞬间都带着刀。 “林翰林翰,你真的喜 她么?”宁馨儿不甘心地喃。 她找不到答案。 如果林翰不喜 余倩,为什么不推开,为什么处处忍让,为什么…… 有一个宁馨儿不能不承认的真相,这么多年来,林翰确实是一直把她当妹妹。 远处忽而有人叫宁馨儿的名字。 宁馨儿有点烦躁地将盖在脸上的书扔到一边,坐了起来,转头便看到那一个 光明媚的年轻人,手捧着鲜花,朝她走过来……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