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儿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来将所有的考试考点全部复习一遍。 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早就把所有的考试内容铭记在心,滚瓜烂 。 可,她就是睡不着。 她知道,就刚才三人那个喝法,林翰和程诺今晚肯定会留宿的。 林翰一般都会住她隔壁的客房,明明是有一墙之隔,可宁馨儿却浑身不舒坦,最堵的就是心。 她明明就躲得远远的了,他怎么又寻上门呢。 一想到林翰不过是来寻盛谦的,宁馨儿憋在心底的那一口气简直是堵心堵肺。 已是午夜的凌晨一点。 宁馨儿算好时间点,想着盛谦又喝酒了,估计得好好安顿,不然又要闹腾。 她轻轻地拉开门,光从门 中落出去,正好打在林翰的身上。 林翰一身酒气,无力地靠在墙上,看到开门时,原本模糊无光的瞳孔瞬间一亮,对上宁馨儿的目光时,多了几分柔。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空气在此刻像是被冻住了。 她不动,他也不动。 时间滴答滴答地往前走,宁馨儿握住门把的手收紧,终究是开口打破了尴尬,垂头,不去看林翰,小声地问,“你……你是路过么?” “不是。”林翰炙热的眸光一动不动。 宁馨儿更加紧张,脑子里一片空,万籁俱寂只剩下尴尬,“你在我门口,有事么?” 林翰嗓音微沉,淡淡一声“嗯”。 “有事就敲门,不用干等着的。”宁馨儿说。 “半夜敲女生的门,不礼貌。”林翰答。 “那要是我不主动开门呢。” “那我可以等到天亮。”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宁馨儿实在是看不清林翰的把戏。 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好奇怪,裹着一层朦胧的纱,所谓的亲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发生了质变。 从前,在宁馨儿的心里,林翰是哥哥,是要放在心上尊敬的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说不清了。 宁馨儿顶不住这样社死的沉默,深深地 了一口气,“有事快点说,我……” “馨儿是生我气了?”林翰定定地站在原地,不愿给她太大的 力与 迫 。 这话像是锥子,直直地戳入宁馨儿的心窝处,痛得差点五 尽失。 “没、没……”宁馨儿将头 得更低,努力佯装出正常的模样,眼眶已经发热,所有的委屈在此时如同决堤的洪 ,她咬了咬下 ,将情绪憋回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本来就……” 说不下去了。 “就什么?”林翰追问。 宁馨儿摇头,“我已经离开林氏集团了,不就是、不就是结束了么?” 没有必要再来追问了。 从林翰抱着余倩离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结局都已经写好了。 她的存在,就是不合时宜。 这一段时间,宁馨儿除了闭关学习,她早就想得清清楚楚了。 余倩说得对,她不是以前那一个可以跟在林翰身后喊哥哥的小 孩了,她长大了,成年了,是一个女人了。 一个女人 着一个有未婚 的男人,那就是不要脸,那就是想要做小三。 余倩的话虽然恶毒刺耳,可句句在理,她宁馨儿就是没有资格跟在林翰的身边,名不正言不顺,说出去只会成为笑话。 林翰心如刀割,低声地问,“什么结束了。” “……”宁馨儿咬紧牙关,将差点夺眶而出的热泪忍了回去,“林翰哥哥,如果你觉得那事情没有结束,我……我可以跟余小姐道歉的。” 余倩掉下楼梯,不是她推的。 可他不信她。 “要不、要不……我明天就登门道歉,这样总行了吧?”宁馨儿忍不住委屈。 说完过后,她急匆匆地关门。 可是,一只手撑住了门。 宁馨儿抬头便看到林翰俊朗的脸,一时间眼泪憋不住, 下来了。 他是最宠她的人。 小时候,她要是被欺负了,第一个哭鼻子要找的就是他。 在他的跟前,她的委屈藏不住,她的眼泪更加忍不住。 “不哭。”林翰心疼地伸手抹去宁馨儿眼角的泪,低声地哄,“我的馨儿,不哭。” 我的馨儿。 呵,真是讽刺。 宁馨儿倔强地将脸撇开,不让林翰碰, 了 鼻子,“你、你别碰我,男女有别……还有,大半夜的,你别挡我房门。” 林翰收了手,黑眸里凝着深情,一动不动地凝着宁馨儿,轻声地开口,“馨儿,不生林翰哥哥的气了,好不好?” 宁馨儿有点着急了,伸手推林翰,“没有生气,我怎么敢生气呢。” 林翰知道宁馨儿向来要强,往后退开一小步,但不让她关门,“我们小公主最是口是心非,说不生气,都是反话。” 宁馨儿看着林翰无 地将脚卡在门 中,不好意思直接关门,担心 痛他,只能着急地跺脚,“林翰,你烦不烦人。” 林翰不接话。 “你……”宁馨儿气不过,直接伸手重重地掐了一把林翰的手背,凶巴巴地说,“你离我远点,不然你那未婚 又要着急了。” “不是,不然……”她一心急,口不择言,“不然我可能又把你的未婚 推下楼梯了。” 林翰反手握住宁馨儿的手,裹在手心里,“馨儿,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要承认。” 宁馨儿诧异地抬头看着林翰。 林翰轻轻地捏着宁馨儿柔软的小手,“我知道不是你。” 宁馨儿又哭了。 * 今 要拍公益广告。 花瑶坐在车上,一边玩着游戏,一边低喃着,“海城。” “对,海城。”方大华被念到耳朵都长茧子了,“小祖宗,你叨念三个小时了,海城难不成有什么一夜暴富的宝藏么,要不我俩悄悄去挖了?” “嘿。”花瑶白一眼方大华,笑得神秘,“没有宝藏。” “那你这么开心做什么?” “因为……”有 情。 因为海城有盛谦,他在那里拍戏。 ……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