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没让陶然出门,穿上一件又长又大的大衣,围巾裹住半张脸,再带上一副黑框平光眼镜。到昨天的超市进进出出十几次,没发现任何异状,也没有听人议论,毕竟客 量大。 超市怎么处理的这件事情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把影响降低到最小了。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暗中决定今后出门都要绕着这家超市走,万一那个被陶然伤到的家伙不死心,守在附近伺机报仇那可就不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也没有带陶然去学校打羽 球,他每天都杏眼含水的幽怨眼神看着我,像个委屈的小媳妇,看得我心疼不已。 直到有天我给买了一把羽 球拍和羽 球给他,他才重新 出了笑容。 每天训练回来都会看到他一个人在客厅里打羽 球。 还有一周就要过 节了,社团的训练停了下来。 爸爸和妈妈也放假了,家里开始积极筹备过年的事宜。 今年的 节在周末,周二的时候爸爸开车带着全家去置办年货,第一站是沃尔玛,三层超市被挤得 当当,小推车步履维艰。 五个人一起行动是在太不方便,于是妈妈和 去买食材,我,爸爸和陶然去买糖果零食,一个小时之后在旁边的麦当劳集合。 陶然紧紧拉住我,生怕走丢了,但是又对琳琅 目的各种商品非常好奇,我们的购物推车中多了很多 七八糟的东西。 糖果我们选了巧克力, 糖,水果糖,还有软糖,还有很老套但是每次必不可少的酥心糖。 我们到麦当劳的时候妈妈和 还没出来,爸爸进去找妈妈和 ,我和陶然在店里等。 我买了一对 翅,一包薯条,和陶然一起边吃边等。 不一会儿, 爸爸妈妈拎着大包小包的从超市里出来。 把东西搬上车的后备箱,我们找了个地方吃饭,现在已经12点多了,回家做太晚了。 下午回家,妈妈带着我和陶然在小区不远处的花市下车,女人嘛,都是喜 花的, 节这么喜庆的节 怎么少得了花呢。 妈妈买了一盆富贵竹,陶然捧着;一束元宝花,一束百合,我抱着;她自己手里拎着两个花瓶还有一盆仙客来。 回到家里妈妈兴致 地把花 好,然后又开始指挥爸爸贴对联力求把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也忙着把拆下来的窗帘桌布和 单什么的放到洗衣机里洗,我和陶然拿着扫把这里扫扫那里扫扫。 唉, 节这么累,过 节干嘛? 大年三十那天, 和妈妈清早出门买了好多菜回来,说是菜市场也要休息,要多屯一点。 晚上 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有鱼有 ,开饭之前 还让爸爸,拿着一个铁盆到门口烧纸钱和点香烛,说是‘叫饭’。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 节联 晚会。 虽然 节联 晚会一年比一年的骂声大,不过可以一家人聚在一起,中国人不就是要这种气氛吗。 初一清晨,我和陶然都得了大红包,爸爸的红包最厚。 8点左右,全家人出发去寺庙烧香。 龙鸣寺位于c市北面郊区,是离家比较进的寺庙,车还没开到寺庙门口就已经没法在向前动了。啥叫人山人海,比 节购物时候的超市还要挤。 离寺庙几百米远的路边,早就有人在招呼停车,每年上香的时节是他们赚得最多的时候。 寺庙的门口有香蜡纸烛卖,还是配套好的,分成好几个等级。 最便宜的16快钱一套,最贵的1888元一套,超大的雕龙画凤的两只香。 买这些东西要用自己的钱,我和陶然买了最便宜的16块钱一套的那种。 烧香之后吃斋饭,也是人山人海,龙鸣寺的斋饭非常简单,豆花饭和素面,这里也没有条件把斋饭做复杂,就这样还忙不过来,一堆人挤在一起等饭。 斋饭一定要吃光光,不然就是对菩萨的不尊敬,这是 说的,她盯着我和陶然一口不剩的把面条吃光,然后一家人开始往回走。 初一的安排比较枯燥,就我们一家五口,做了点好吃的。 晚上吃饭。 先是妈妈使了个眼神给爸爸,然后爸爸思考了一下,然后咳嗽两声先引起大家的注意,对 说,“妈,明天初二,晓蓝的妈刚才打电话来说请您明天一起过去聚聚。” 晓蓝是妈妈的名字,全名胡晓蓝,晓蓝的妈不就是爸的丈母娘,我外婆?  眼皮都没抬一下,“哦,刚才打电话?我怎么没听到电话响。” 爸爸妈妈立刻低头不语,半响爸爸干笑着开口:“我都忘了,她打的我的手机。”  冷哼一声,表情在说,你丈母娘会打你的手机,扯吧你就。 爸爸噤声不语,妈妈暗中掐了他一把,无奈,爸爸再开口:“妈,你就去坐一下嘛,一年才见那么一次。”  叹了一口气,说:“明天你姐姐要去你姐夫妈那里,你姐姐早就跟我说好了让我过去,晓蓝妈那边我就不去了,你们多买一点东西给老人家带去吧。” 瞧这架势不对啊,貌似这婆家和娘家合不来啊。 妈妈那边的亲戚我知道得不多,貌似有一个舅舅一个姨妈,我中考之后有点电话来的,外公好像去世了,外婆还健在,住在城西, 远的,平时也没见联络,基本上我都忽略了有外婆这件事了。 吃完饭收拾桌子, 去厨房洗碗,爸爸小声抱怨:“早就跟你说过了,妈肯定不会去,你非要我叫,看吧。” 妈妈小声委屈道:“我知道,可是不管妈去不去,我做媳妇的总得把事做全啊,不然被人说我没规矩。” 然后妈妈很狗腿地跪在沙发上给爸爸按摩肩膀,正在擦桌子的我以为眼睛花了,这两人角 对调了啊。 爸爸舒服得直哼哼:“要是每天都有这待遇就好了。” 妈妈笑着说:“你每天都跟我回娘家不就行了。” 爸爸浑身一 灵,慌忙道:“不不不,不要不要。”惹得妈妈咯咯直笑。 看来明天外婆家的水很深哪! 第二天早上,姑父一早开车来接 ,车里除了姑妈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是姑父家的亲戚,因为坐不下,又不能把陶然一个人扔在家里,所以只好带着他到外婆家里淌混水了。 外婆家在城西,我记得爸爸妈妈提起过,外婆年轻的时候是某个国企的干部,那脾气,对人对事的要求很高。我的眼前浮现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眼神犀利的干瘦老太太…… 外婆住的小区虽然很老了,但是看得出质量绝对高,像是那种退休的高级干部住的小区,治安和规划都很不错。 外婆住在一楼,外面围了一个小小的院子,院子里面种了各种花草和几株夜来香和桂花。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中年妇女,妈妈称呼她王姐,让我和陶然叫她王阿姨。 王阿姨是外婆家的保姆,干了几十年了,那时候妈妈还在上初中。 进门的时候,妈妈拉着王阿姨寒暄了几句,在她的手里 了一个红包,王阿姨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 进到屋里,全都是一些老式的红木家具,打扫得纤尘不染。 外婆坐在客厅正中的三人沙发上,长的跟我想的不一样,脸有点圆,眼睛有点小,带着金边老花镜,金属 苏垂在脸颊边。轮廓跟妈妈还是很相似的,由此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美女一枚。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表情太过严肃了,看到很久没见的女儿和外孙女,一点 动或是开心的表情都没有,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妈,小小心意。”爸爸几近谄媚的态度,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那是一盒燕窝,一只人参,还有蜂胶什么的。 外婆眼皮都不眨一下,淡淡说:“人来就好,买东西干嘛?” 我和陶然乖乖地叫了人,她老人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嗯’了一声,然后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他是谁?”外婆指指陶然。 “敬国表哥的孩子,在我们家玩。”妈妈简单解释。 外婆皱皱眉头,想是奇怪为什么 节还不回去。 “妈最近好吧。”爸爸关切地问。 “没什么不好的。”外婆淡淡的答。 “晓青和志雄好吗?”爸爸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外婆抬头看了爸爸一眼,“待会儿你自己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妈妈赶紧倒了一杯茶递给外婆,我和陶然聚 会神的看着电视。 —————— 推荐650的加更正在码……(未完待续)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