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年无奈地用指腹从她眼下轻轻擦了下,没?接着?眼泪,便改去抚了抚金斯娇的脸颊。 掌心的肌肤细腻滚烫,她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变得又轻又柔:“我不高?兴,你倒先?委屈上了,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金斯娇角一抿,宛如只受惊的小动物,楚楚可?怜。 雪年想了想,醋还是没?下去,惩戒一样用力捏了下金斯娇的耳垂,等金斯娇失措一躲,雪年伸手把她的手机拿过来,亮了屏幕,睨眼质问?:“壁纸怎么换了?” 屏幕上的壁纸不是雪年,也?不是习筝,成了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风景图,说不定还是系统自带。 想到金斯娇一键把锁屏壁纸统统换了,回头?看都没?看一眼,雪年就郁闷。 说好的真粉呢,防窥膜都贴上了,这是防谁呢。 金斯娇碰了碰自己?的耳朵,手心都快被烫着?了,“片场人多,要是被别人看见,说不定会说。” 上回她用的就是这理由,雪年冷静地问?:“谁会说?” 金斯娇目光一烁,犹豫该不该告诉她季禾木的事。 雪年:“理由还没?编好呢?” 金斯娇:…… 雪年不紧不慢地给她倒了杯温水,“慢慢想,不着?急。” 金斯娇只能投降认输:“季禾木。” 雪年顿了下,半天才从脑海里搜刮出一个模糊的印象,“《南巷》里和你演对手戏的那个?” 金斯娇认真地点头?:“季禾木心术不正,我怕因为我影响到您。” 雪年一听,把水杯放下,问?:“怎么个心术不正?” 季禾木那些黑料几天前火爆全网,一搜到处都是,金斯娇随便挑了几个简单带过,重点还是放在“木斯蛋糕”这个跑路的id上。 “您之前看到的那几条不好的言论,都是这个账号发布的……” 崔恬说这个木斯蛋糕是季禾木团队培养的营销号,金斯娇对此保留看法?,其?实她怀疑这就是季禾木本人的小号,只是对方已经关闭主页跑路了,没?办法?再验证。 无论账号背后是季禾木还是他的团队,既然它能联合营销号给段泼脏水,那落到金斯娇身上也?是一样。 “先?前在直播里季禾木就胡编排过,我怕他为了炒作再拉您下水。”金斯娇道。 雪年指尖在杯壁上点了点,若有所思。 编排?算不上,只是提了下她的名字,雪年还没?那么小心眼儿。 但木斯蛋糕那事儿她确实有些介怀。 抢她的人炒作,还反过来踩她一脚,不得不说,有点儿糟心。 许久不见她说话,金斯娇心中?忐忑,不知道自己?这番解释能不能让雪年意消气。 “您还生气吗?” 雪年手从杯子上移开,淡淡道:“我没?生气。” 金斯娇眨眨眼,眼底顿时透亮,“真的吗?” 雪年就知道她还没?清情况。 但金斯娇替她考虑这么多,她心又软了,说不出多重的话,“我只是不高?兴而已。” 金斯娇脑壳一卡,笨拙地问?:“生气和不高?兴有区别?” “当然有,”雪年歪头?,“不高?兴了我会等着?你来解释,要是生气,你就见不到我了。” 金斯娇细一想,背后一寒,那不就是冷战? 雪年看她整个人像是进?入了防卫模式,战战兢兢的,微微一笑:“放心,我不经常生气。” “那、那您现在……” 雪年对答如:“嗯,不高?兴,还没?好。” 金斯娇讷讷地噤声:“……为什么?” 雪年一笑:“终于?肯问?了?” 没?等金斯娇反应,她问?:“我是不是跟你说过,有不确定的就问?我,不许一个人瞎猜?” 金斯娇哑然。 雪年把她的手机拿过来晃晃:“吃饭的时候捣鼓了那么长时间的手机,猜到了吗?” 金斯娇羞赧道:“没?有。” 雪年继续道:“都猜了些什么?” 金斯娇没?底气地回答:“因为我迟到,或者网上的负面消息……” 又或者,才过去几个小时,雪年就不喜她了。 当然,这句她不敢说出口。 雪年似笑非笑地把手机放下,手臂撑在金斯娇身侧,忽然靠过来。 两人间的距离猛地缩近,近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能吻上,金斯娇眼瞳一颤,仓促地闭上眼睛,魂都抖了。 她听见簌簌的声响,是衣料摩擦发出的声音,雪年在朝她倾身,近,低头?…… 肩头?忽地一重。 是雪年把额头?靠在了她的脖颈间。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金斯娇身体不由绷直了。 她闻到雪年身上悉的淡香,萦绕在鼻尖,换来的是一阵口干舌燥和心驰神往,“雪老师?” 雪年低低地回应她:“嗯。” 金斯娇笨嘴笨舌:“您,还好吗?” 喝酒的明明是她,怎么反过来成雪年倒在她身上了…… “不太好。” 金斯娇心紧,雪年的嗓音紧贴着?她耳畔又响起?来:“我不喜你用敬称。” 金斯娇一愣。 雪年不疾不徐道:“也?不喜你在那么多人面前客气地跟我问?好。”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