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手机震动。 金斯娇低头,与此同时,前方出口传来热闹的呼声。 雪年:我到了。 人群里,雪年身着黑衣,长发松束,接机的粉丝围在她身边,她朝外一眺,边弯起来。 她看见金斯娇了。 金斯娇的打扮过于普通,也过于严防死守,卫衣长板鞋,帽沿低,口罩严实,一眼看过去就像个平平无奇的……助理。 下扶梯时,乌泱泱的粉丝跟在后头,她们把不真面目的金斯娇当成雪年的助理了,挤在她身侧活跃地问:“姐姐,你来南城工作吗?待几天呀?” “南城有很多好玩儿的地方,您要不要多待几天……” 说话间有人没站稳,朝前倾了倾,胳膊抵到金斯娇的后背,等对方站稳,雪年不动声地伸手,握住金斯娇的手腕,把她往身前拉了拉,挡在怀里,然后对身后的粉丝们温柔地笑笑:“好啊,有哪些好玩的,跟我说说。” 粉丝们七嘴八舌地给建议:“落霞山!明珠湖!” “民国街那边有很多好吃的!” “山鸣寺可以求姻缘!” 说到求姻缘粉丝们一齐起哄,雪年成名十几年,走的不是量的路子,粉丝们对她单身的话题从来不避讳,你一嘴我一嘴,不时冒出一两句震撼发言。挂着单反的女粉丝说:“雪老师,别别那么死,看看我吧!” 雪年挽了下耳发,手无比自然地搭到怀前“助理”的肩上,对粉丝含笑道:“抱歉啊,别得很死,让你失望了。” 外围的粉丝们顿时一阵哀怨。 人群中央,“助理”本人低着头,掩在卫衣帽下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停车场,上了车,雪年降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和粉丝们招手再见,让她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等车辆启动,车窗关上,她回头,望向一边正襟危坐的司机,戏谑地问:“金助理,帽子还不摘?” 当了二十分钟的金助理单手掀开帽子,又摘了口罩,出绝对貌美的脸蛋。 雪年没说话,看了几秒,问:“脸怎么这么红?” 金斯娇:“车里很热。” 说着她把卫衣衣袖挽上去,意思是车内空调温度打太高了,她的耳朵红是有原因的,千千万万、一定一定不要多想。 雪年闷笑。 亲眼见到金斯娇才能受到她身上那股尤为明显的肃冷气场,不像视频通话里,隔着屏幕又乖又软。 她主动问:“你是一个人来的?” “嗯,恬姐和庄姐都有工作要忙。” 金斯娇手握方向盘,绷直的小臂线条畅而利落,手腕那段清瘦的细骨漂亮得惹眼,看来集训效果很明显。 雪年移开视线:“什么时候学的驾照,之前没见你开过车。” “很早之前。” 前方红灯,车辆缓缓停下,金斯娇后知后觉地补充:“大概三四年前,工作不忙,有空就学了。” 外头的雪还在下,漫天雪花飞舞,远近的建筑都被白茫茫所覆盖,金斯娇把车开得很稳,主打一个安全百分百,直到上高速才提高车速。 半小时的高速,过后到市区,路上两人自然地说着话,雪年的下榻处在市中心区域,离横店不算近,车转入市中路后天完全暗下来,崔恬来电问金斯娇到哪儿了,要让小庄过去接她。 “刚进市区,不用接,我自己回去。” “接到雪老师了?” 金斯娇看了眼车镜,雪年正在看导航,她便嗯了一声,对崔恬道:“我晚点回去。” 打完电话,又遇上红绿灯,上下班高峰期堵车很严重,前头排着一条长龙,雪年到车不动了,抬头看见前方的大堵现场,不由叹息:“雪天路况不好,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金斯娇愣了下,身体蹭的一热,结结巴巴道:“可、可明天我得拍戏。” 雪年:“……” 她慢悠悠地把手机放下,撑着车窗边缘歪头,视线落在金斯娇通红的脖间又收回,好整以暇地说:“我的意思是,让助理过来接你,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故。” 金斯娇终于反应过来,是她自己想歪了。 前方车灯的光芒透过车窗晃进来,光影匆匆一掠,雪年望着她在笑,车内陡然升温,原本适宜的温度变得令人心里活络、躁动不已。 金斯娇想偏脸不去看雪年,但这么长时间没见,身体对雪年的某种渴望几乎成为了本能,开着车尚且能转移注意力,车一停下,这种只想盯着雪年、恨不得把她融进身体的冲动怎么都无法遏制住。 她知道自己这幅样子落在别人眼里一定很让人瘆得慌。 雪年眼神暗了暗,无形的暧昧弥漫在车厢里,随着呼从彼此的肌肤上蹭擦过去。 直到后方炸响起喇叭声,金斯娇如梦初醒般扭回头。 前方绿灯亮起,拥挤的车辆正缓缓移动—— “好没礼貌。”雪年蹙眉说。 话是说给后面那辆没素质按车喇叭的奥迪的。 金斯娇目不斜视,仿佛再看她一眼就是在占便宜。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