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喜对着喜的人付出,既然这么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 对我来讲当然是回来吃更好,营养又美味,对着他这个颜值身板下饭,我都能延年益寿。 “不过阿姿,我是有点累。”话锋一转,他示弱地伏低身体,将脸贴在我的腹部。 抚摸着他的耳,我低声道:“你可以在我腿上睡一觉。” “不,我想到了别的补充方式。” “你说说看?” “亲亲。” 我已经被他锻炼成了一个接吻高手,这个要求轻而易举。捏着少年干净无须的下巴,我低头在他柔软的上轻啄。 蓦地,我的后颈被他宽大的手掌向下一,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又变成了火辣四、凶残十足的掠夺行为。 再次嫌弃我的眼镜碍事,他用另一只手将阻隔在我俩之间的镜框拿走一丢。 被抵开的牙关战战兢兢地接受着他舌头的野蛮洗礼,只要他按在脖子上的手劲不松,我就没有机会撤离这个“战场”。 看来,又是一场被迫进步的教学。 总觉得这样的安还要持续一阵,一天不找到血鬼,他就总有机会来我这里寻求安抚。 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的气恼找不出对方,还是想借着这件事换着法地求我多安…… 周五傍晚,我下班回家,正好在楼道口看到拎着菜疾跑的少年。 他先停下脚步,我才发现的,不然他早就一口气蹿上三楼了。 “西厌?”走上台阶与他并排,我有些惊讶。 通常我下班回来,他都已经在家做好晚饭等我了,很明显今天有事耽误了。 “阿姿,我回来晚了,你等一等,我回家马上做饭。” 仔细看,发现他居然跑得头大汗,天气是回温了,但也没到二十多度。能够出汗,说明他的运动量很大。 我俩并肩一块上楼,他不小心将我撞到,小体格子太大,怕再挤着我,便选择在我身后的台阶跟着。 主要这个楼道也不是很宽敞,毕竟是老小区了。 先到三楼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侧身让他先进屋。 从我身旁走过,他还弯在我头顶亲一口,这才高兴地换上拖鞋去厨房收拾。 关了门,放下挎包,我将长发扎起,洗了手以后也走到厨房帮忙淘米。 我顺势问道:“你从张师傅那里离开后,又去哪里了?” “孟大熊说得到一条消息,发现血鬼踪迹,我跑去地窖里翻,对方早就跑不见了。” “所以你没有继续追击了?” “我想到应该要投喂你了,这比较重要。” “……” “没关系,现在给的信息已经越来越接近。找到沟里的老鼠只是时间问题。” “好的,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不过我认为是有这边的异界人在帮忙。要不然就是反穿过来的不只是血鬼,至少还有一名同伙,只不过对方很会隐藏自身的气息。” “这个情况你有和z里的人说吗?” “有的。对了,我最近还拜托了田栗子研究血魂契约。” “那是什么?” “一种古老的恶魔法,我开始庆幸能在这个世界遇到这么的队友。比先生雇佣的魔法师厉害多了。” 西厌能这么坦率地承认田栗子的魔法能力,这说明对方的含金量是十足的,没有一点水分。 不过我更在意他所拜托的事情,“你要她研究这种契约魔法干什么?听起来就像是束缚或者合作?” 熬着西红柿浓汤的他舀了一勺喂到我嘴边,我配合地尝了一口,认为咸度刚刚好。 他收回汤勺,用一副轻松的口吻说道,“我想和你绑定血魂契约,这是直接用我的血和灵魂来做换,目的是为了完全保障你的安全。你到时候只要赏赐我一滴血和几头发丝就好了。” 随着关系的深入,也是明白他不会害我,不过我还是更详细地追问。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对绑定的我俩有什么影响?” “对阿姿完全没影响,单方面约束我。” “这和你的主仆契约相比呢?” “主仆契约是能够取消的,正常的,表示忠诚的契约,违背了会被雷刑折磨而已。血魂契约是不能取消的、不正常的,表示恶占有的契约,违背了必死。” 坐在垃圾桶前方摘菜的手一停,我惑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签订这么恐怖的契约。” 他笑着将砧板上切好的牛放入西红柿汤中,身后的尾巴从我的整个脸上扫过。 这个动作绝对是故意的,仿佛在用尾巴挠我的下巴。 “阿姿,这是最高级别的,也是最疯狂的契约。对你没有什么坏处,所有的伤害都将由我来承担,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又不是什么恶魔,这么榨你。” “你当然不是,你那么可,那么柔软。是我想要这样。” 在和西厌的相处中,他几乎都会遵从我的意见,可我也知道,他有自己的调教方式。 比如让我对和他接吻这件事不再,容忍他一步步地试探,在弱势与强势之间自如切换。 在坦诚身份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与我身边的人都建立了联系,他切实地掌握了我的所有人际与生活情况。 “西厌,那你告诉我,血魂契约对你会如何?” “这作用就太多啦,比如你有了生命危险,身上就会出现阵法,我会立即来到你身边。不管多远~” “还有呢?” “如果我这个契约履行人伤害你,我会被掉身体里的血,掉血程度要看对你造成多大伤害。最严重的情况是被空血和灵魂,履行人立即死亡再也不能复生,是一个完全的死局。因为这种契约对一方伤害太大,所以没什么人愿意用。” 听完他这活泼的语调,我都怀疑我的耳朵是否出错。 把豌豆倒进菜篮中清洗,我用膝盖顶开他不安分的尾巴,不可思议道:“你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吗?” “可是阿姿,我需要给自己的女人保障啊,你啊,其实胆小的。你不知道,在水畔大陆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不小心伤害你。有了血魂契约,有人来寻仇,我也能马上来到你身边,作为你的伴侣,我得考虑更多。” 我好像除了答应,没有别的选择,毕竟我不点头,他也会想别的办法,最终磨得我同意。 我叹口气,默认了他的固执和疯狂,只说道,“西厌,血魂契约与其说是恶魔法,不如说是你给我的最恐怖的情书。” “好浪漫的说法,我喜,亲一个。” “你正经点。” 第二天的晚上,我陪着西厌去了熊熊宠物医院商讨,z里面的前十战力有一个会议要开。 我这个家属是可以被带去的,所以我就出席了。 吕见月的医院里,在她的休息间还有一个暗门,打开以后是一个宽敞的会议室。错综复杂的通道还有向下的地下室和手术室,可以说是别有天。 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不在市中心买商铺了,在商业圈外围更好作,施展的空间也更大。 这次商讨,我接触到了更多的种族,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觉。 大家也没有打扮得特别个,甚至一点非人特征都不显出来。才不会像西厌那样,待着机会就用耳尾惑我。 成员们一个个打扮得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类。谈话长桌上有人鱼、蜥蜴人、蛙人、纯种灵、亡灵族、僵尸、树人、机械改造人。 剩下的两位是孟大熊和田栗子,不过田栗子的位置上摆着一个小熊布娃娃。 她在远程使用传音魔法来,作为社恐人士,她极力避免参加这种多人会议。 这十个人是z里面的前十战力,而随着西厌的加入,他的综合作战能力大概能空降第一的宝座。 我是没见过他打架,这都是小自己对我说的。 因为这些异界人都没有展示自己的非人部分,就算我再好奇,也不会那么冒昧地要求去看。 而在这场会议中,我才是唯一的一个纯种人类。 其中有一位人鱼大叔还穿着环卫工的衣服,戴着贴了反光条的帽子,虽然上了些年纪,但他的身形和脸都很优秀,有着成男人的魅力。 人鱼大叔说自己很喜陆地的觉,特别喜维持地面卫生,所以毅然加入环卫工的队伍,这样他就能天天在街面上来来去去。 环卫工的工作他已经干了十多年了,一个人负责好几条街区,每年都能拿到年度优秀员工嘉奖,甚至在十年前还上过报纸新闻。 那时的他在扫地,看到有人提刀砍人,他就上前将歹徒制伏,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像他打扫垃圾那样。 健谈的人鱼大叔亲切地给我讲自己的故事,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魔幻,他是真的在踏实过子。 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忍不住鼓掌赞扬还想听更多。 间横过一条手臂,我被西厌抱到他的腿上坐着。在开会这么严肃的场合上,他居然还要和我黏糊! 对他来讲这不是秀恩,纯粹是圈地行为。 在座的各位大概是对人的德行比较清楚,竟然没有一个吐槽的,默认了这份亲密。 尤其是代表着田栗子的布娃娃,动地跳到桌子上表演一个猩猩捶的动作。 田栗子代表娃娃:“可恶,今天我应该亲自来开会的!” 磕糖过社恐了? 吕见月顺手自己家属的熊耳朵,“我特别懂西厌想阿姿的心情,我有时候就特别想我老公。” “咳咳。” 孟大熊红着脸端起茶来喝,企图用茶杯挡住自己的羞涩。 其余开会的成员或多或少发出一些起哄声,还有吹口哨的。 追查血鬼的会议快要变成秀恩的会议了。 “还是说一下正经事吧。”摁住自家的,我提醒道,让开始闲聊的众人又收拢回心思。 一个小时后—— 会议结束,代表田栗子的娃娃对西厌说血魂契约还要准备三个月,希望他能耐心等待。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