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谢婶子惦记着。我父亲打发我来,想问问琏二叔,今年过年,圣人还会不会要收银子?” 凤姐皱眉,“你府里的欠银没还清吗?” “父亲说还了银子,就没什么了。” “还了银子还有宁府、爵位。真等到哪天,今上追上门讨债了,银子得还,小心宁府和爵位都保不住。” “不会吧?”贾蓉干笑。 “信不信由你啦。” “婶子,我母亲说好久没见了,邀您一定要过府去看看梅花,说说话。” “这个可没的空,你二叔在户部天天忙,家里事儿多的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你回去替我谢谢你母亲的好意,什么时候等葳哥儿的媳妇进门了,我天天找你母亲赏花喝酒的。” 贾蓉想想刚才看他直口水的三头身的从弟弟,心想二婶子这一下,可是推到十几年以后了。遂不再勉强,和凤姐说了一些杂话,有贾芸送了出去。 年的一天,贾琏下差回来,美滋滋和凤姐说:“凤儿,夏天的时候在户部对账,我就把府里的记账法和刘侍郎说了。刘侍郎今天找我去,说:因我干事努力再加上这个记账法,今年的考核我是个优秀。” 凤姐大大恭喜了贾琏得到的优秀。又张罗着自家几个人摆酒,为贾琏的优秀考评,开了宴席。琏二爷忙了一年,得到了肯定,都为贾琏高兴。别人都是浅酌而已,唯有贾琏在众人的轮番敬酒下,酒席将将过半,先就醉了。 凤姐和平儿费了大力气,才把醉醺醺的贾琏安顿好、哄睡。二人相视一笑,幸好明天是休沐,不然醉到这样,明天可怎么能醒了酒。 是夜,贾赦悄悄去了祠堂,给父祖上香,“祖父、父亲,你们看琏儿上进着呢。”又给张氏上了香,洒了几滴泪,静默着立了半夜,才在吴新登的劝说下回房睡觉。 等贾琏第二酒醒,屋子里只有才提拔不久的辛夷,带二个才留头的小丫头伺候着。贾琏洗漱了就问辛夷,“你和平儿呢?” “去前院看老爷去了。老爷发热了。” 贾琏也顾不得吃早饭了,匆匆换了衣服,去前院看贾赦。 第110章 红楼110 110 贾赦从祠堂出去, 就心神不定。吴新登带着小厮把贾赦哄回房, 给秋桐,仔细叮嘱秋桐、秋实要小心照顾。那秋桐和秋实, 原是专门在贾赦书房伺候的丫鬟,邢夫人发卖院子的姬妾时候, 就漏了她们俩个。秋实是个老实子的, 平里都是秋桐说了算。自从贾赦去年中毒,高院判叮嘱贾赦要养身, 不然与寿命有碍后, 贾赦就收敛了自己。偶尔召了秋桐、秋实,第二天都不忘记让老嬷嬷给避子汤。 那秋桐是个心高的,走了邢夫人后,看贾赦也是不想再娶的样子, 又无其他人能与争锋, 就心心念念想着生个儿子。有了儿子, 虽说得不到夫人之名, 但做成姨娘之实位, 也好过无儿无女的、提心吊胆地度, 担心哪被发卖了。无奈贾赦不兜揽她,她看贾赦也不是之前可以随便勾搭的, 遂揣着小心,时时寻着机会。 吴新登带小厮把贾赦给秋桐和秋实, 秋桐看贾赦魂不守舍的、又有了几分酒的样子, 就自觉机会来了。招呼秋实和她一起伺候贾赦洗簌更衣, 就打发秋实回去,说是要自己守夜。秋实不放心,但又听从秋桐惯了的,也就留秋桐守夜。 那秋桐打发走所有人后,点上以前在贾赦书房伺候时得的香。贾赦在糊糊的醉梦里,尚梦着张氏活着的美好时光,也就如秋桐的意,成了好事。事后,秋桐仔细给贾赦收拾了,又开窗散味。醉酒房事本是大忌,醉里甫经房事之人,给冷风一吹,待拂晓时候,秋桐发觉不对,贾赦已经烧的人事不省了。 凤姐儿得到前院小厮的禀报,看着贾琏还睡的人事不知,匆匆忙忙留了辛夷带二个小丫头守着;打发半夏带人去莹儿那,待莹儿醒了送去黛玉的院子;忍冬去葳哥的屋子里,和娘一起看着葳哥;让平儿去花厅守着,要是有管事媳妇报上来急事,酌情处理了。一般的例事儿,让管事媳妇们按例去办。自己带着余下的几个二等丫头和一群三等丫头,去了贾赦的前院。 高供奉已经在给贾赦诊脉,凤姐带人在堂屋安静地等了半晌,高供奉才出来,皱着眉头提笔写方子,边写边叹气。凤姐看高供奉神情不虞,也不敢出声音,怕打断他开方子。待药童拿了方子去煎药,才上前小心翼翼问道:“高先生,可是父亲病的有什么不好?” 高供奉看着凤姐摇头,这凤姐也算自己的半个学生了,可贾赦是凤姐公爹,这病因也不好和凤姐说的。高供奉只能轻描淡写地说:“风寒入腑,侯爷是已经淘空的身子,怕是不大好。”停了停又问凤姐:“琏二爷呢?” 凤姐干笑,“二爷年终得了优秀的考评,昨夜喝的有些多。” 高供奉点头,心里明了,以为贾赦这是为了儿子的上进,酒后失控放浪形骸了,他哪里知道贾赦是中了秋桐的香。 贾赦这一病非同小可,人事不省的浑浑噩噩间,也喂不进汤水,凤姐招呼小厮,烧了烈酒给贾赦给降温。等贾琏半上午的赶过来,高供奉已经在给贾赦施针了。 高供奉施了一遍针,累得头是汗。贾琏忙扶了高供奉坐了,先叫了小厮烫了热巾给高供奉搽脸,又喊小厮随药童去取高供奉的衣物。高供奉略歇了歇,开始逐一取针,一边取针一边给凤姐讲解,针取到一半,贾赦就慢慢张开眼睛,先是有些惘,看到立在前的一脸紧张、关切注视他的贾琏后,大颗泪珠滚落。 凤姐看贾赦情绪,当没看到一样,转身招手,带着所有人出去,把空间留给尚在取针的高供奉和贾赦父子俩人。俄而高供奉出来了,对凤姐说:“先让人给侯爷上些粥水喝,一会儿好吃药。” 凤姐让人把灶上一直备着白粥取来,给秋实,去伺候贾赦喝粥。药童取来高供奉的衣物,小厮领去隔间换衣服。 贾琏从贾赦屋里出来,脸发白,怒不可遏地喝着:“把昨晚守夜的秋桐,给爷抓了来。” 凤姐看贾琏气的不成样子,示意丫鬟倒了一杯茶,自己端到琏二手边:“二爷,莫气伤了自己。” 贾琏抖着手,接了茶盏,慢慢啜了几口,平静一下。“凤儿,你可知道父亲为何发烧?是中了秋桐那婢的算计。” 凤姐吃惊地瞪大眼睛,高供奉只说是风寒啊,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原来贾赦昨晚饮酒并不很多,那醉了的几分的恍惚,也是因想起父祖对自己的栽培、张氏和自己琴瑟和鸣的旎时光。秋桐点燃香的初时,贾赦因心神都在想着张氏,未曾发觉。到了后来,贾赦被香控制,以为自己是在和张氏绵。等秋桐开窗散味的时候,被冷风一,贾赦曾有片刻的清醒,知道自己是着了算计,但不等他做点什么就昏睡了过去。 那秋桐发现贾赦发热,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耽误。一边喊婆子开院门,打发小厮去请高供奉、告诉贾琏;一边叫了秋实来,一起给贾赦换衣服,又在香炉里撒了其它浓烈的香料燃了,掩盖昨晚的可能残余的香灰烬。然后借口照顾贾赦一夜,把秋实推到前面,自己躲回房间,猫了起来。她哪里想到贾赦昏前,曾有过片刻的清醒。 等见了俩个婆子闯进她的房间,本来就心里有鬼的她,知道是被发现了端倪,当即吓得站也站不稳了,由着婆子拖到堂屋前。 贾琏也不和秋桐多说一句,叫了婆子请来家法,自己板子就轮了上去。那贾琏本就是年轻健壮的,又练了一年多,头几板子,秋桐的尖叫声刺人耳鼓,惨绝人寰。十几板子下去,秋桐就没了声息。凤姐看这样不像话,就吩咐吴新登上前拦了贾琏下来,那贾琏尤不解恨,怒目切齿骂着:“你这婢,竟胆敢趁着老爷醉酒,点香算计老爷,又开窗冻病老爷。我不打死你,也枉为人子。” 吴新登听了这话,看秋桐毫无声息地趴在条凳上,忍不住劝贾琏:“二爷,这婢该死,可眼看过年了,二爷也不用脏了手,沾染了血腥。依老奴看,送去城北的私僚或者军中更好一点。” 贾琏听吴新登这样说,丢了板子,看凤姐一言不发地站在堂前看,忿忿不平地问:“凤儿,你说这婢,该不该打死她?” “该。但不用二爷脏了手。”凤姐冷静地回答。“二爷,就按吴管家说的办吧。平儿,你去找高供奉,先给秋桐喂了绝子汤。” 高供奉听到贾琏在院子里打人,本来想着是贾赦酒后放浪,怎么能拿丫鬟撒气呢?还想用过年了不易见血,劝贾琏放过那丫鬟。待听了贾琏说用香算计,方醒过味来,难怪今早脉象中有助兴药痕迹,原来是这丫鬟算计的,打死也不冤。可惜这贾赦,原就伤了的身子,这回恐怕更要折损了寿命。 高供奉已经是过了花甲年纪,平里最是笃信报应,这时见凤姐要绝子汤,毫不内疚地提笔就写方子。那丫鬟的心思太恶毒了,为一己之私,不惜害人,这样的人活该她一生无子。 凤姐看药童去煎药,劝贾琏进屋,“二爷,你好好宽、宽父亲,出了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正常人都想不到的啊。” 贾琏点头,把院子里给凤姐扫尾,自去照顾贾赦。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贾赦这次的高烧,完美地诠释了这话。贾琏和凤姐止黛玉、贾琮来看贾赦,莹姐儿和葳哥儿就更不成了。风寒可是会传染的,就是凤姐和伺候的众丫鬟、小厮,每天都要喝高供奉开的苦汤汁,二个半大孩子,二个小孩子一旦被传染了,是嫌家里不够吗?! 凤姐把莹儿给苏先生,把贾赦的病情和苏先生、黛玉说,拜托苏先生拘束好莹儿,不得去前院;家事全给黛玉,让平儿在一旁帮着。忍冬和半夏管着自己院子里的大事小情,重点是照管着葳哥。 葳哥儿已经会叫人,平时贾赦最喜抱着孙子,听孙子喊自己祖父。小孩子对外界的善意、恶意最是,葳哥儿人不大,早早就觉出祖父对自己的喜。一天不见贾赦,就在屋子里闹,“祖父,祖父”地喊,娘哄不住的时候,就抱去苏先生那里,和莹姐一起玩。待贾赦慢慢能坐起来的时候,葳哥已经上听苏先生弹琴了,忘记祖父了。 这一年的团圆宴,也就是贾琏陪着贾赦在前吃了些清淡的,凤姐带着贾琮、黛玉,莹儿姐弟俩,还有苏先生一起在内院了。 第111章 红楼111 111 年三十,今上仍赐了福菜, 贾琏带贾琮把福菜供奉到祠堂, 然后回去陪贾赦聊天。子时, 贾赦就打发贾琏回去, “琏儿,你回去吧,寅时中你还得起来送凤丫头进呢。我这里今天留琮儿陪着就行。” 贾琮从贾赦病见起, 就早晚过来探看。黛玉也想来探望舅舅, 被凤姐哄了回去,“好妹妹,你就当是心疼嫂子了。好容易你这一冬没吃药, 要是在老爷那里过了病气,嫂子哪里还能分、、身出来照顾你?这一摊子家事谁帮嫂子管?你帮嫂子看好你侄子、侄女, 尽够了。”好说歹说劝住了黛玉。 贾琏看贾琮虽是兴致的要陪贾赦守夜, 想想还是说:“父亲,你也歇息吧,才见好些, 可不能熬的。琮弟尚小, 也得早些睡。” 贾琏叫了丫鬟进来, 吩咐人伺候贾赦洗漱睡觉, 把怎么也赶不走的贾琮留到贾赦的外间, 又多留了几个丫鬟守夜, 仔细叮嘱几人小心照顾着, 方回了后院。 贾琏回了自己的院子, 见堂屋里仍留着灯火,心里就觉得暖暖、暖暖的。不论什么时候回来,他知道凤姐都给他留着亮儿,再疲累,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心里舒服。 贾琏见守夜的忍冬带着小丫头在堂屋里等着,头一点一点的,怕是早困的不得了了。贾琏进门带来一股子寒气,忍冬灵灵地醒过神,上前接过贾琏的大衣裳,又悄手悄脚地伺候贾琏洗漱。贾琏接了睡衣,就打发走了忍冬。他可知道除了平儿,谁伺候自己换衣服,那老醋坛子都会酸气冲天的。自己摸索着衣服换好,却见东屋的大炕上睡了几个人。凤姐搂着儿子睡在炕稍,平儿搂着莹儿睡在炕头,中间留出老大的一块地,有铺好的被子、摆好的枕头,看来是留给自己的了。 贾琏看着睡的正香的妾儿女,心里想着要是没儿子、女儿在,和凤姐、平儿一炕睡才好。正一边上炕往被子里钻,一边魂游天外地瞎想着美事呢,就听炕稍的凤姐幽幽的说话,“二爷,想什么美事儿呢?哈喇子都留下来了。” 贾琏下意识地抬手去搽嘴,手到了下却什么也没搽到。再看凤姐促狭的笑,哪里不知道凤姐窥破了他的心思。忍不住从被子里支起来,探过大半个身子,伸手要去扭凤姐的脸。 “别。二爷,儿子在呢。” “怎么把孩子都带过来睡了?”贾琏低声音问。 “今年没得团圆饭吃,就一家人睡个团圆觉吧。” 贾琏对凤姐的团圆觉说法,膛目结舌,“又胡说了。” 凤姐笑,“睡吧,二爷,就能睡这二个时辰啦,一会儿还得早早起来进呢。” 贾琏知道时辰已晚了,对凤姐昨个凶巴巴的表情,缩回被子里。想想到底不甘心,把自己的枕头往炕稍挪,裹着被子滚到凤姐身边,把凤姐连同儿子都搂着,才安心睡了。 寅时正,忍冬进来悄悄唤贾琏和凤姐,“二爷,,到时辰该起啦。” 忍冬喊了二遍,凤姐睁眼,贾琏嘟囔着坐起身,平儿也慢慢地坐起来。凤姐对平儿说:“你莫起来了,带孩子好好睡吧。” 凤姐把儿子抱去平儿那边,平儿拍了拍葳哥儿,一边一个孩子,三人继续睡了。 贾琏和凤姐悄悄收拾好了,吩咐忍冬关了院门,小心照看着,二人挽手往前院去。 贾芸站在前院的门口,见了他们就行礼,“二叔,二婶,过年好!赦叔祖说了,‘你们就去里好了,莫要进去打扰他好眠,回来再磕头吧。’” 贾琏和凤姐一笑,上车往里去。 贾琏和凤姐摸出车里准备的吃食,略吃了一些。托离皇近的福,凤姐还多睡了半个时辰。 五品以上的官员今都在午门前聚集,觐见二位圣人。贾赦重病,报了免朝,贾琏报了侍疾免朝。因为后没有太后,众诰命只需到泰殿拜见皇后娘娘即可,所以今天诰命从东华门进。 贾琏把凤姐送到东华门外,进拜见的诰命好多都聚集在那里了。凤姐下车,对贾琏道,“二爷你先回去吧,还能搂着平儿睡一会儿呢。午时前,打发车子过来接我就可以了。” 贾琏到底伸手在凤姐的脸上扭了二把,“好,我先回去,到时候来接你。” 凤姐下车,往自己该站的三品勋贵诰命位置去站。刚过去,就被尤氏一把拉住,“好你这凤丫头,可真是好狠的心啊,竟是忘了我不成?” 凤姐听了这话,心里暗暗寻思,给不知道的人听了,定当自己是忘恩负义的始终弃的负心人了。对着尤氏端正行礼,“我的珍大嫂子,可不能这么说。你这么久不去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年,老的老,小的小,搬家一次又一次的,又要送大姑娘进的,忙得不可开。我生儿子,你都不去瞧瞧我。枉我去年替你持秦氏的丧事了,累得好悬没保住儿子。” 尤氏给凤姐说的脸上一红,大冬天的竟觉得鼻尖有汗。尤氏出帕子在鼻尖按按,咳嗽一声说:“我这不是身体不好,一直病着呢吗。” “珍大嫂子,你病着还敢进?不怕带了病气给里。” 尤氏对凤姐一福,“好妹妹,好凤姐儿,嫂子说错了话,你快饶了嫂子吧。”尤氏想,这一年多没去看凤姐,是自己对不住凤姐。忍不住对凤姐讨饶。 凤姐也不愿意在门前和尤氏饶舌,略点点头算是放过了尤氏。 凤姐心里很不尤氏的为人,神马玩意啊。贾珍不着调,这尤氏也不是一个好的。端看她由着贾蓉在她屋里和尤二姐荒唐地搂搂抱抱,那贾蓉是死了老婆的大男人,尤二姐是早许了婆家的。但凡心思正一点点儿,就是没血缘的妹妹,也是顶着尤老爹的女儿名声呢,怎么能一点儿也不管呢。就是在现代,也不见有谁家的后娘,由着成人的继子和年龄相仿的继妹搂着不是。 是**好不好啊。 凤姐从不信尤氏是无辜的人。凤姐大闹宁国府的那段,就该送了尤氏见官。那尤氏把自己已订婚的妹妹,在家孝期间,伙同贾珍、贾蓉父子,送给贾琏做外室。得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才能下的去这样的手! 这举动,一害得贾琏违旨背亲,将来承爵的时候,翻出来就是一个品德不佳的明证。二害得张华失去幼时所定的娃娃亲。都说是杀父之仇夺之恨,不共戴天。尤氏和贾珍得多恨贾琏,才能让贾琏背上夺之恨啊。 凤姐心里很不尤氏的为人,神马玩意啊。做得下这样的肮脏事儿。 还有第三,是把凤姐推到不接了尤二姐回来是不贤良,接回来看着,那就是一个臭蛋,放在鼻子尖下的境地。 她尤氏还有脸哭骂贾蓉,“混账种子!你和你老子做的好事!我当初就说使不得!” 尤二姐的悲剧要说没尤氏的推手,说破了老天,也没人信的。 各位看看尤氏哭诉的,当初就说使不得!贾珍和尤二姐厮混,尤氏制止不了,可贾珍撺掇贾琏的时候,尤氏要是真的和凤姐好,就该偷偷告诉了凤姐,又没人给她衔了嚼子了,嘴里也没了茄子的,最后推的那些话,哼哼。 凤姐暗哼几声,扭过脸再不搭理尤氏,不好在大年初一的,坏了自己的心情。 尤氏还不肯放过凤姐,转着身子扭到凤姐跟前。“凤丫头,嫂子给你赔过礼了,你可不能小心眼地还记恨嫂子,全忘了我们昔的情。” 凤姐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这样啊,癞皮狗一般啊。“珍大嫂子,咱们昔的情,是同族妯娌、和和气气地、你来我往的一杯茶水的情,再深的就是你欠了我的了。从此就当不认识吧” 周围的众诰命听了凤姐的话,都到不可思议。这些人讲就的就是:有话藏起来、绕着说,换句形容,就是含蓄优雅地撕。凤姐原来就是宁向直中取,不肯曲中求的人,最不耐烦的就是讲一遍不成,还要把话掰开、讲透,和这样的人说些弯弯绕的话,每每都会把凤姐得想爆,或者轮巴掌。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