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 大喜兴奋地摇着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幸运,拉上了一个大活。 看了一眼船上那个胖乎乎的身影,大喜连忙收回眼神,更加卖力地划起桨来。 那可是“石头捏出水,枯木攥出油”的景王世子爷,别的不说,这两天下来,他已经挣了快两百两银子了。 这觉,简直比他和孩子他娘房那一天的觉还要好。 浑身都充了干劲! 俗话说,钱是男人胆。 此时,他大着胆子,想听听这位世子爷又有什么赚钱大计 “听好了,求雨诗词都准备一些。想要下雨,必须买咱们的求雨诗词,一副求雨诗词一千两!” 账房先生皱了皱眉:“是否太贵了?” “贵?那就五千两好了。”叶大福豪气的一挥手,“你倒提醒好了,这求雨诗词允许众筹!” “若是独自一人支付了这求雨费用,那附加大儒可以舌绽雷,就说‘谢某某某送来的雨一场’,雨过之后再加点彩虹特效什么的。” “要的就是个场面!记下了吗?” 那账房一边记录一边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叶大福点点头,又望着远方,皱起了眉头。账房先生见状立刻问道:“世子,还有什么问题吗?” 叶大福摇摇头,说道:“我有点不理解啊!” “最新一回里,有一首曲子,叫西湖雨又风。” “里面唱到:相呀会呀断桥中,三月清明雨蒙蒙。这个断桥,是个什么桥?断了还能是桥吗?” “大白山主也没跟我说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建!” “总觉浪费了一次发财的机会。” 账房先生闻言,也是陷入沉思:“对啊,世子爷这么一说,我也奇怪,那桥为什么叫断桥?” 就在叶大福和账房愁眉不解的时候,大喜突然说道:“世子爷,前面是苏堤和白堤的断接之处,湖水有点急,您坐稳了。” 不错,苏坡仙和乐天居士都曾在临安为官,各自修建了一段围湖堤坝,被称为苏堤和白堤,呈现一个弯折形状。这断接之处,正是在那折点上。 “嗯?断接之处?” 叶大福眼前一亮,望着前方那下寨旳湖口水道,突然脑中一个灵,重重拍了一下身边的账房:“我知道了!” 账房差点被拍到湖里去,连忙站住,问道:“世子,你想到什么了?” “断桥啊!”叶大福走到船头,指着那水道,“建一座桥,将苏堤和白堤连起来。” “你想,当天落大雪之时,苏堤和白堤都被白雪覆盖,而拱起的石桥侧面却不沾雪,那一条完整的雪线不就是从这里断开了吗?” “这不就是断桥吗?” “这这就叫,断桥残雪!” 账房先生一个灵,也望向那水道,片刻后,问道:“可是侯爷,这桥怎么挣钱?” 叶大福一脸严肃:“天天就想着挣钱,我是那么市侩的人吗?给天下有情人提供一个美好的场景,这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美好的情是无价的!” 账房先生眼神异样地看着叶大福,叶大福又说道:“所以,多收点钱算的了什么!” “吩咐下去,断桥的桥壁提供刻名服务,一双姓名底价一千两!越往中心越贵!” “桥的围栏上多设计点鸳鸯、鸿雁之类的护桥兽,可以认领,每一尊一千两一年!” “桥体可以释放文华,提供文字和图画宣传,按时辰收费。” “断桥建起之后,承接求亲、纳礼、接聘服务,包场一万两起,良辰吉直接拍卖!” 账房先生一边记录一边说道:“侯爷,是否铜臭味重了一些。” 叶大福闻言皱了皱眉,随后点了点头:“说的有道理,不能凡是都论钱。” “这样吧,凡是成亲三月内的夫二人前来西湖,凭借成亲文书可免费领取‘缘起伞’一柄!” 账房先生惊讶道:“世子,这礼重啊!” 叶大福心痛道:“唉,做生意总要有点情谊的。对了,断桥建成之,就命名为那一天为西湖情人节!” “这是属于天下有情人的节!” 叶大福叹了一声:“有缘千里来相会,那天物价翻十倍!” “记住了记住了!”账房先生连连点头。 “心真黑啊”大喜听到叶大福的计划,不由得胆战心惊,就在这时,耳中传来叶大福的叫声——“船家!” “唉唉唉!”大喜连忙回应,“世子有何吩咐?” “你提点了我这个断桥计划,有功!上岸之后去我拿领赏吧,就给你六百两如何?” 大喜一惊,面上立刻出喜:“多谢世子爷赏赐。” 此时他心中慨道:“世子爷心真善啊” 就在叶大福还在筹谋西湖的发财大计的时候,白蛇传第二回已经传遍了南荒。 血噬森林,堡。 “嗯,这一次这么多?” 贝嘉看着来自方寸山的文稿,脸上意外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笔。 贝嘉拿起文稿,一页页地浏览着。 “嗯,成亲了这一点和我想的一样。”说着,贝嘉在一旁的空白纸张上记上了一笔。 “充军发配?落苏州”贝嘉皱了皱眉,“我倒是想到许仙和白素贞会在一個陌生的环境里先发展情,这样可以暂时先略下许仙成长环境所带来的故事纠,不过竟然是用这种方式看来白墨喜使用人族的规矩来引导故事走向。”贝嘉再次在旁边的纸张上记录下这个判断。 “蜈蚣王道灵?三道灵符劫”贝嘉看到这一段剧情时,脸上的表情变幻,“白墨想做什么?这牵涉到道门了!” “之前第一回中有白矖指点,那说明这是妖族的故事。我就奇怪,为何妖族有大圣,但是在故事里却处在弱势。” “看来白墨还是保留了道门存在,作为故事中的妖族的牵制力量。难道白墨认为,在现世中,道门才是妖族最大的威胁?”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儒门和佛门的痕迹。”贝嘉想了想,实在猜测不到陈洛会如何开展,便继续往下看去。 “端午节,雄黄酒看来在这里许仙和白素贞的夫情要走向极端了。”贝嘉眉头一挑,“以白墨的风格,应当是许仙不去在意白素贞的身份,而继续嗯?死了?” 贝嘉楞了一下,要知道,这种表情在她身上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真死了?”贝嘉连忙往后翻去,结果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醒目的黑字体就像悼文一般映入眼帘。 誊抄的人在陈洛的指点下专门放大了字号,而且还加黑加—— “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白!墨!”手中的笔直接被贝嘉捏断,“混账啊妖族之! “怎么在这里结束了!” 贝嘉的气息波动引来了远在他处的灭的注意,一道血气传音传入了贝嘉的耳中:“嘉儿,何事发怒?谁招惹你了?” “要不要为夫出手?” 贝嘉听到传音,随即情绪平静下来,回音道:“无事。” 她看了一眼那文稿,嘴角出一抹笑意,接着说道:“一个顽皮的小家伙而已!” 而于此同时,蛇蟒之国——羽渊,整个国家似乎都陷入了巨大的致郁之中。 “先生,没了?怎么没了?”学堂里,一个个还没长成的小蛇妖吐着舌头,望着一脸无奈的儒生师父,一个个都跳了起来。 “往下说啊,许仙真的死了吗?呜呜呜呜我不要许仙死!” “是啊,这样的话,人族是不是就更害怕我们蛇族了?我不要啊,万一武家大郎害怕我了,以后不娶我了怎么办?” “先生,继续往下说啊我求你了,以后我上课一定乖乖的!” “我也是我也是,我今天多写两个时辰的字,先生你把故事说完吧。” 儒生脸涨红,看着一个个小妖的脸庞,忍着巨大的愧疚说道:“孩子们,孩子们,对不起啊下面,真的没有了” “得等白山主继续往下写咱们才能知道后面的故事啊!” 说着这话,儒生捏紧了拳头。 万万没想到,他都到妖族来支教了,居然还被“断章”这种事情给笼罩着。 这天下写文章的,你们的心呢! “别急别急,为师现在就给方寸山写信,催白山主赶紧写下一回。”儒生安抚道。 这么一说,众小蛇妖都安静下来,一个传着白衣服将自己打扮成白素贞的小蛇女怯生生地问道:“老师,有用吗?” “有用!”儒生看着小蛇女,将她抱起来,“老师不仅给他写信,还在信里放刀片!” “他一害怕,就要乖乖给咱们写下去!” “人族的梧侯陈洛你们知道吧!最怕这一招了。白墨肯定也是这样的!” “嗯!”小蛇女开心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翘起了自己的蛇尾,摸了半天,然后一咬牙,从自己蛇尾上掰下了一片蛇鳞。 “老师,我的鳞片比刀片还要锋利,你拿去放在信里!”小蛇女忍着痛,凶凶地说道,“他要是再不往下写,我就我就我就用鳞片砸死他!” “我也有,我也有”顿时整个学堂的小蛇妖都翘起了蛇尾,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片片薄薄的蛇鳞被拔了下来。 学堂如此,更遑论羽渊国的大街小巷了。 羽山,羽渊国的中心。 一尊尊散发着大圣气息的蛇妖盘踞在一棵棵参天古树上,虽然都是沉默不语,但是气势却抑地可怕。 “香香是不是没睡上白墨!”一名蛇族老妪开口道。 “必然是没睡上的!”另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要是睡上,岂会断在这个地方!” “依我看,香香那妮子还是了,兴许白墨是喜本尊这样成妖娆的身体呢?” “妾身倒是愿意为了羽渊,效仿白素贞之事,以大圣之姿去伺候伺候白山主呢!” “哼!”有一道冷哼响起,“你都快三百岁了,白先生岂会看上你这样的老妖婆!” “老夫家中还有一窝曾孙女,燕瘦环肥,各有一美,可以一起送到方寸山去。” “你们啊,太肤浅了”一名眼角带着寒光的蛇族大圣说道,“论美,方寸山怎么会少了绝?” “香香那丫头本就不错,另外还有青丘的白青青,还有那些挤破头要上山的女妖们。” “但是白先生碰过吗?” “咱们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白先生,喜雄?” 话音一落,一声声倒冷气的声音响起,倒是和蛇族本相的声音一致。 “嘶——” “咳咳”一道轻咳声响起,发声的是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蛇妖,正是佘香香之兄长,羽渊国国主佘司司。 “我已经和母后聊过了!”佘司司看了一眼面前的众大圣,“文章讲究起伏。今许仙之死算是落到了谷底,接下来必然是一飞冲天之势。各位都是我族元老,寿数漫长,稍安勿躁,等待白墨出下一回即可!” “今召集各位,不是讨论这白蛇传的事情,而是关于孔雀一族邀请我羽渊国和西方佛门好之事!” “不必倒向佛门,但是需要允许西方佛门在我国境内传道。” “讲究血脉至上的妖族,对佛门轮回的教义有着天然的好,此事该如何应对,诸位议一议吧。” 众大圣顿时脸严肃起来。 方寸山。 “法海你不懂,雷峰塔要倒下来”陈洛躲在方寸山山核之中,无聊地哼唱着歌曲。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直接封山,还躲进了方寸山里面。 “不就是断了个章吗?”陈洛无奈,就在刚才,白炎炎直接从桃花林冲过来,几乎把方寸山的地给犁了一遍,险些把他给揪出来。 “下次还是躲到三师兄的天绝林去!”陈洛心中暗暗想到,“到时候就算找到我,那也是三师兄先顶上去。” “嗯,就这么决定了!” 就在陈洛心中念头直转的时候,耳中传来了獒灵灵的声音:“公子,公子安全了,可以出来了。” 陈洛闻言,长吐了一口气。 山核里对他虽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太闷了。 受到獒灵灵的通风报信,陈洛心念一动,立刻就出现在聊斋之中。 “獒老,三嫂走了?” 獒灵灵点点头:“嗯,气汹汹地走了。” “白圣君说她来闹了一次,其他大圣就不好意思再来闹了。不过您下次要还是这样,她就把你从山里揪出来!” 陈洛一愣,情三嫂已经知道自己藏在山林了? 不过,獒老你这幅看渣男的表情看着我干吗? 不就是断个章吗? 陈洛摆摆手:“我知道了。在山里躲了半天,肚子有点饿,让追月嗯?” 吩咐到一半,陈洛突然觉到蟾主有了动静。 从储物令中拿出珠,珠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一道信息却传入了陈洛的脑海之中—— 蟾重开! 这么快? 嘿嘿,金乌血脉,我来哦,等晚上吧。 月上柳梢头,鸟约黄昏后。 “陛下,念完了。” 威虎山中,嬷嬷放下了文稿,看着正在闭目养神的风南芷,风南芷眉头微微皱起,确认了一遍:“仔细看看,真的念完了?” “的确念完了。”嬷嬷回复道,“最后一句是‘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风南芷的拳头用力一捏。 “知道了,退下吧!” 嬷嬷起身行了个礼,缓缓退了出去。 风南芷睁开眼睛,看了看那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文稿,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哼”的声音。 “等本解决完血脉的问题,定然要把你抓来关进黑牢,每天写上八万字!” “青龙帝皇说情也没用!” 说完,风南芷就要起身,突然觉心口剧痛,接着浑身一僵,一口鲜血了出来。 那口鲜血吐在地上,立刻化作了冰霜,寒气升腾。 “脉开始反噬了吗?”风南芷皱眉,一挥手,将地上的寒气踪迹掩盖,她抬起头,望着殿宇上方的虚空,轻声呼唤:“飞飞大祖” 片刻后,一缕蕴含着无穷威严的神魂之力凭空出现,落在了风南芷的身上。那神魂之力在风南芷身上查探了一番,发出了一声叹息。 “大祖,为我护法!”风南芷说道。 那神魂之力缓缓凝聚出一个看不清面目的模糊身形,传出了一道女声:“南芷,你要做什么?” “大祖,还需要问吗?”风南芷平静说道,“上一尊祸斗血脉对我没什么作用了,我要去采新的真焰血脉,镇脉!” “还要继续吗?”那虎族祖妖有些不忍,“我以祖妖之心帮你忍一忍。说不定,麒麟墓很快就可以开启了。” “大祖”风南芷微微摇头,“动用祖心,若是让你力量削弱,那谁来保护我?” “虎族祖妖虽多,但是我只相信你!” “况且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祖妖风飞飞沉默了片刻:“有目标吗?” 风南芷点点头:“原本预留的是火鸦一族的燃炎大圣,但是火鸦一族遭遇了血脉淘汰。” “那就换一家吧。” 风飞飞似乎在犹豫,风南芷轻轻皱眉:“大祖,没有白虎血脉镇,虎族将分崩离析!” “我宁可冒险,也不能出一点破绽!” “这世间,目前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我自己,只有你和炎炎姐!” “飞飞大祖!” 凤飞飞的神魂虚影望向风南芷,片刻后点点头:“我明白了。” 随即,庞大的气势将风南芷所在的殿宇包裹起来。 “我为你护法一月,一个月内无论是否成功,都要赶回来。否则会引来其他分脉虎祖的疑心!” 风南芷应到殿宇已经被祖妖气息封锁,这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开始吧!”凤飞飞轻轻说道。 风南芷盘腿而坐,浑身气势收敛,缓缓张开了那人红,很快,一只威严的白虎虚影在风南芷身后浮现。 紧接着,风南芷的腹部有一道金光亮起,那金光缓缓升起,经过心脏,最后从风南芷的天灵处飘出了身体。 那团金光悬浮在风南芷的头上,金光中有一只茸茸的小白虎,就像一只小猫一般。 这小白虎突然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四肢,随后从金光中猛然跃出,落在地上,瞬间化作一个人形。 这化作的人形相比风南芷,眉目间大约有个五六分的相似,不过看上去年轻一些。若是风南芷有二十六七的模样,那这尊小风南芷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自己小心一些。现在你可不是虎族女帝,得不到任何支援。”风飞飞提醒道。 小风南芷点点头。 “大祖放心,我心中有数。大祖,上身的时候注意一些,有点痛。”话音落下,小风南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风飞飞的神魂虚影走到依然坐在原地的风南芷的身体旁边,认真地打量了一番,随后直接“走入”了风南芷的身体。 当风飞飞的神魂虚影和风南芷的身体合二为一的时候,顿时面大变,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裙,扭曲的表情表出她所受到的极大痛苦。 “这身的剧痛”风飞飞几乎是咬着牙,内心狂呼道,“南芷是怎么住了!” 风飞飞深了一口气,在掌控风南芷身的那一刻,就察觉到在风南芷体内,几乎有一半的经脉脏腑被炙烤得焦黑萎缩。以她祖妖的神魂强度,这种剧痛几乎都让她痛喊出声。 可是在平里,风南芷给人永远是一副威严且强大的模样。 调整了好一会,风飞飞才勉强适应了一些,但是她这种适应,无非是降低了神魂和体的联系,属于作弊的法子。 “白虎不全” “南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老身一定会助你补全!” 一轮明月照方寸。 终于等到了落月升,陈洛拿起蟾珠,传送了一道神魂之力进入。 很快,珠中浮现出一道蟾虚影,月光氤氲,将陈洛包围。 应到身体周围空间泛起阵阵波动,陈洛心中一动:“成了!” 一阵风凭空吹起,将陈洛卷了起来,紧接着,被风吹动的落叶重新落回地面,而陈洛消失在了原地。 “白山主,是来看我们少主的吗?”陈洛刚觉得脚下踩在大地上,就听到耳边传来娲英的声音。 陈洛定了定神,看到娲英笑嘻嘻坐在硕大的榻上,叼着一杆烟,朝着自己了一口,问道。 那眼神,活就是家长看到孩子的小伙伴又来找自己那正在做作业的孩子玩耍时的眼神了。 “见过娲英前辈。”背后吐个槽没什么,见了面还是要尊敬一点,陈洛连忙行了个礼。 这娲英,据白炎炎说,修为不比她差,那妥妥的巅峰大圣啊。 “晚辈这一次来,不是来打扰瓜瓜修行的,是有一些修行上的私事,想要询问婆婆。” “你要见主?”娲英意外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帮你问问!” “主最近也很忙,会不会见你我可不敢保证!” “嗯,辛苦前辈。”陈洛再次行礼。 只见娲英深深洗了一口烟,然后吐了出来,但是那口烟气居然凝儿不散,在她面前形成了一个原形的烟圈。 就在陈洛诧异的时候,那烟圈内突然有一道月光散发了出来,娲英点点头:“主答应见你了,你直接进去吧。” 说着,娲英指了指那烟圈。 陈洛一愣,但也很快反应过来,又给娲英道了个谢,朝烟圈门走去。 当陈洛的身体穿越烟圈,眼前的天地豁然变化,陈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桂花树叶上,那桂花树叶在空中飘舞,但只是一个眨眼,又落在一片池塘之中。 不知道是池塘大,还是自己变小了,此刻陈洛再抬起头,就望见池塘边,有一颗参天桂花树,在树木的顶端,居然挂着个月亮。 “是不是很好看?”一道声音在陈洛身后响起,陈洛转过身,只见蟾主娲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陈洛身后,拄着拐杖一脸慈祥地望着陈洛。 “见过婆婆!”陈洛连忙行礼,先开口说道,“关于瓜瓜和您的事情,我已经修书去了大玄,相比金蟾婆婆已经收到了。” “嗯,辛苦你了。”娲合伸出手点了点,一只莲蓬升起,做了上去,“你也坐。” “哎。”陈洛乖巧地坐在树叶上。 娲合笑道:“上次你要来的时候,蟾布置祖灵秘境的仪轨,因此不便接待。” 陈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布置好了?” 娲合摇摇头:“封印洪荒的秘境哪有那么容易,布置好了一部分吧。” 说完,她又望着陈洛:“找老身有什么事吗?” 陈洛连忙从储物令中取出装有金乌血脉的盒子:“婆婆,晚辈在无意中得到了这件物品,特来请教”说着,陈洛打开了盒子,一股大气息涌而出。 “金乌血脉啊!”娲合似乎并不意外,淡淡说道,“说起来,在老身还小的时候,听前辈说过,蟾曾经收留了一只金乌。” “那尊金乌受了很重的伤,重到连传承都没有办法稳定。” “后来老金乌知道自己要死了,就离开了蟾。没想到他还是留下了金乌血脉” 陈洛耐心听完娲合讲述往事,才说道:“不敢瞒婆婆,晚辈有一门神通,可以炼化异族血脉,白泽之身就是这般来的。” “所以” “你看上了金乌血脉?”娲合笑着说道。 “嗯。”陈洛诚实地点了点头。 娲合勾了勾手,装着金乌血脉的盒子飞到了她的面前。娲合一边打量着金乌血脉,一边说道:“按理来说,金乌血脉是最顶尖的血脉。” “不过这尊金乌有些特殊。” 陈洛意外道:“怎么了?” “金乌血脉,应当是帝妖级别。传说中还有更高级的大金乌,据说能身化烈,那几乎和祖龙、妖祖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但是这只金乌,血脉有缺陷。” “怕是只能看做顶尖祖妖血脉,想要晋级帝妖,还是存在障碍,需要一些机缘才行。” 陈洛心中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大问题呢。 顶尖祖妖,那不就是和师兄白泽一样吗?不吃亏! 看着陈洛的表情,娲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没出息!” “顶尖祖妖和帝妖虽然听上去只有一线之隔,但这一步就是天堑!” “洪荒之时,多少顶尖祖妖没能迈过这道坎,倒在了帝妖之前。这小小的一步,是突破血脉的桎梏,非大气运不能完成。否则顶尖祖妖都能冲击帝妖境可能的话,五灵帝妖血脉就不会那么珍贵。” 陈洛点了点头,无奈道:“这么说,这金乌血脉不值钱?” “胡说八道!”娲合点了点陈洛,“顶尖祖妖血脉还不够你珍惜的吗?那可是位于巅峰的存在。” 陈洛:(**||)。 是你说不好的,现在又说好。 行,您是祖妖,您说的都有理。 “说吧,是想问什么问题?”娲合合上盒盖,问道。 陈洛连忙说道:“婆婆知道这金乌的实力吗?” “实力?”娲合皱了皱眉,“这个没听长辈说过。” “不过从遗留的金乌骨应,应当是二品级别,而且绝对没有二品巅峰。” 陈洛闻言大喜:“真的?那太好了,谢谢婆婆。” 娲合看着开心的陈洛,也是笑了笑:“不要开心的太早。你还记得我刚刚说了,这金乌伤的太重,所以遗传都不能稳定吗?” “遗传都不稳定,你炼化血脉的变身神通就能稳定吗?” 陈洛:啊? 快乐“啪”的一下没有了。 “去火脉最盛之地,以天地之力加持,可以增加一些把握。”娲合说道,“所谓不稳定,是指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越发难进入金乌状态,反而会经历血脉的退化。” 陈洛一愣:那岂不是最后自己变成了火鸦? 这不行,绝对不行! 与其这样,这金乌血脉还不如不要了! “不过,只是神通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娲合又出了笑容。 陈洛长出一口气:婆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气啊! 真的是蛤蟆说话——好长的大气! 得到了娲合指点的陈洛立刻马不停蹄地就离开了蟾,而此时姗姗来迟的金瓜瓜出现在娲英的面前。 “呱,呱?呱?(姑姑,我大哥来了?他人呢?)” “啊?少主,你大哥他走了啊!” “呱?(走了?)呱?(他都不来看看我?)” 金瓜瓜:() “呱!(哼,下次我也不见他!)” ------------------- *** 紫笔文学 lt;a href= target=blankquot;gt;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