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发似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季书辞倒也不心疼自己这几万块钱的衣服,点头说了声好,半跪在地上,直等人情绪缓和得差不多了才拉他起来。 老实说他现在也有些后怕,场馆是天的,起火的原因从工作人员嘴里拼凑出来的应该是篝火引燃了装饰用的稻草堆。 他刚刚跟唐见疏坐的位置几乎在最里面,要是没碰巧提前出来,后果他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谢衍之抬头看着他,眼尾微微发红。季书辞手里的纸巾刚要递出去,就见他脖子梗着一转,然后掏了副墨镜戴上。 他做这套动作的时候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牢牢抓在季书辞手腕上。 季书辞也没想挣开他,借着这股劲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 唐见疏的情绪没比他好多少,路年站在旁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轻轻拽了他一下,让他离人堆免得被撞到。 消防队赶来的速度很快,火灾基本没有人员伤亡,工作人员忙着疏散人群着手善后。 几人经这么一折腾,饭后溜达的心彻底没有了。季书辞担心谢衍之的情绪,在楼下又陪他呆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楼。 他总觉最近的生活过得实在有点魔幻,跟谢衍之待在一起的短短几个月,经历的事比他之前十几年经历的都彩。 他坐在上发了会儿呆,自己都没留意到每每想到同一个人时脸上都会带上笑意。他收拾完衣服刚准备洗澡,房门却被人朝里面推出一个小。 紧接着,谢衍之抱着被子的手跟半张脸就出现在面前。 他大约是刚洗完澡就过来了,只穿了件单薄的睡衣,身上冒着热气,耳后还有几颗没擦干的水珠往下。 “怎么了?” 季书辞拉开门,发现他行头带得还怪齐全的。枕头、被子、眼罩、衣……就差把行李箱搬过来了。 但凡视力没问题的都猜得到他想干什么:“你要睡我房间?” “可以吗?”谢衍之还是耷拉着脸,嘴上在询问,身体却已经磨磨蹭蹭地挤进来了,“我房间太冷了。” 季书辞脸上缓缓挤出几个问号。 别墅三楼的房间只有两间,他选的时候考虑到谢衍之那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身体,特意把避风的那间留给他,没道理比自己这里冷。 那点小心思他转个弯的功夫就想明白了。 其实在知道谢衍之也喜自己后他就想过两人可以同居同,在他看来这也是给对方的承诺跟保障。只是不知道谢衍之对同抗不抗拒,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他提。 要是放几个月前,他本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希望边多一个人,可现实往往就这么戏剧,他不仅想,还想一直这样。 谢衍之在他抬手放行的时候就径直走到他上,有条有理地开始整理自己的半边窝。等季书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刚好进行到最后一步,把闹钟整齐地摆在台灯附近。 “你把它带来干什么……” 这个闹钟季书辞再眼不过了,在他看来这绝对是个奇物,放走近科学里都能拍两集。小小一个但有自己的主见,谁都能叫醒,就是叫不醒它主人。 季书辞的行李箱在谢衍之那边,放衣服的时候从他跟前擦过,刚刚在门口时两人离得很远,以至于他现在才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度数应该不高,像是葡萄酒。 “你还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他伸出两手指比划酒杯大小。 说一点就真的只是一点,巴掌大的杯子才倒了半杯不到。本来是想借酒舒缓一下自己后怕的情绪,但没想到越喝越沉闷,还是想亲眼看见季书辞才能安心。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季书辞确认他没喝醉,松了口气,拿着ipad上习惯想整理两套卷子,结果手才刚碰上电源键,谢衍之就卷着被子倒在他怀里。 天气太冷他也不想上半身在外面,本来就是只靠了个脑袋在对折的枕头上。骤然承接谢衍之倒过来的力气,整个人顺势滑了下去,平躺在上。 谢衍之近乎是趴在他身上,双手进他后跟面的空隙把人抱住,跟他错开了一个身位,侧着脸枕在他前。 季书辞的睡衣只有两枚口子,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被他蹭掉了一枚,领口敞开滑开到上腹,出清晰的身体线条。 肌肤的亲密接触让他脸上没来由发烫,动作也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往上挪了点,换了个方便呼的姿势,试图把衣服拉回来。 “你干什么?” “汲取能量。”谢衍之没抬头,闷闷地回应他。 别墅的沐浴是梅子酒味的,闻起来淡雅不劣质。谢衍之贴在他口受那里平稳的心跳声,鼻尖充斥的梅子酒香很醉人,他好像置身于一片甜腻的花田,如坠烟雾不愿意离。 他抱得实在很紧,季书辞被他成这样什么也做不了,索也放弃拯救自己的衣服。把到手的ipad险险放回去,盯着天花板的纹路分析有没有类似函数的曲线,静静等他汲取所谓的能量。 谢衍之敢对天发誓,他刚开始真的只想趴着给自己充充电。但汲取着汲取着,他突然发觉身上起了点怪异的变化。 他在季书辞看不见的角落睁开眼,把那种变化渐渐化形成一个卑鄙念头——他好像对季书辞起了其他心思。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