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说;“谢谢,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十分安全的,请您放心好了。” 金处长听完梁泉江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不过,他却一直把梁泉江送到了大街上,直到看见梁泉江发动着车以后,开车离开了公安局大门前才转身走回去。 梁泉江开车回到学院一看,离他给学生上课的时间足足有一个多小时,他就把车停到了学校办公大楼门前,直接去了上级新派来的***管学中的办公室。 梁泉江敲门,里面传来管书记的声音;“请进!” 梁泉江进到管书记的办公室里面,管书记见是梁泉江,立刻站起来说;“梁副院长快请坐,怎么,今天没有您的课吗,我还准备去听您讲的高等数学呢。” 梁泉江坐到管书记的对面,看了眼手表说;“还有一个小时我才有课,趁着这个空当,我要向您汇报一下我的个人情况。” “个人情况,您能有什么个人情况!”管书记好像有些不相信似的说道。 梁泉江没有吐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刚从市公安局回来,把原来我的上峰发给我防身用的手了上去。” 管书记是在军管小组撤走以后,被派到农学院当***的,刚来还不到一个星期,正处于悉情况之中,所以,他对于梁泉江的详细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从他的档案中他看到梁泉江因为犯抗蹲过本侵略者的监狱,这一点应该看出来梁泉江是个追求民族大义,讲求民族气节的高级知识分子,所以,他对于学院里能有这样的人担任副院长还是很高兴的,眼前他听到梁泉江说,自己把原来防身用的手了上去,也没有太在意,就很自然地说了句;“市政府是有个通告,把上去很正常也很正确,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梁泉江说;“我哪里有什么想法,我只不过要把我这把手的来龙去脉讲给书记听,因为我到公安局的时候,他们没有详细寻问我。” 管书记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接过来说;“奥,是这样,刚才在您进来前的半个小时左右,公安局是给学院打来了电话,询问了您的情况,我当时告诉他们,您是不可多得的高级知识分子,是在国际知名科学杂志上发表过具有一定学术价值的数学论文的,这在咱们长市的教育界和科学知识界也是少之又少的,所以,对待您,我让他们一定要注意分寸。” 听到管书记的话以后,梁泉江才明白为什么金处长一定要把他送到大街上,而且还没有询问他手的来历,可是,这对于梁泉江来说却是不能随便马虎过去的,于是,他就又对管书记说;“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和护,不过我还是要把我这把的来历以及我个人的情况向组织上做个详细汇报。” 梁泉江刚刚说到这里,管书记急忙起来给梁泉江沏了杯茶水,并且把那杯茶水亲自放到了梁泉江面前,梁泉江双手接过来,把水杯放下后说道;“管书记,因为时间的关系,我先简单地讲一讲我个人的情况。” 管书记说;“梁副院长,您先喝茶水,不用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梁泉江听了管书记的话以后,啜了一小口茶水,接着说道;“我因为犯抗的罪名被本鬼子抓紧监狱后,没有多长时间,就到了八?一五光复的子,我从监狱里出来后,经我的同学介绍,到了国民长市部工作,并且担任通讯处长,在这期间由于我接到省部的命令,配合有关人员去追捕本关东军第一百部队的一个细菌战专家,他们才给我配发了支。” 梁泉江刚说到这里,管书记说;“您刚才介绍的情况我已经掌握了,从这一点上看,你应给算是给国家和民族作出了贡献。” 听到管书记的话以后,梁泉江知道没有必要再说自己的这段历史了,恐怕组织上对自己的历史掌握得还是比较详细的,于是,他就换了话题说;“管书记,我还有一个情况也必须向您说一说,当然我是以老弟的身份,请求您这位老大哥来替我拿拿主意,看我究竟应该怎样处理才好。” 听到梁泉江的话以后,管书记不失时机地问了一句;“梁副院长您今年多大年岁了?” 梁泉江回答;“刚到而立之年。” 管书记说;“难得啊,刚刚三十岁就已经是副教授了,可惜我呀是虚度一生了。” 听到管书记发出了如此的慨,梁泉江就明白了管书记的出身和学历应该和自己差不多,他就试探着问了一句;“管书记,您是那所大学毕业的?” 管书记回答;“燕京大学中文系毕业,在校期间有过和您差不多的经历,结识了我的地下工作者,有幸成为了一名共产员,然后又到了延安上了抗大。” 梁泉江听了管书记的话,立刻羡慕地说;“还是管书记学历高,是个老资格了。” 管书记说;“谈不上资历高,更不敢说资格老,就是在抗大的那两年受到了深刻的教育,我还亲耳聆听过**的给我们上的课,真是受益匪浅。” 管书记说到这里,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水杯也喝了一口茶水,梁泉江这时候,空说道;“管书记的革命经历真是让人钦佩,所以,我的个人问题,还真需要向您倾诉。” 管书记点了点头,梁泉江这才说道;“我说的是我个人的婚姻和情问题,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有三个子,虽然按着现在的婚姻法来说都没有登过记,也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管书记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很兴趣的反问道;“难道您也和我一样,在念书的时候,由家里包办了一桩婚姻,而且还有了孩子。” 梁泉江苦笑着说;“我和您的情况一样也不一样,我和我的第一个子,可以说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我们是街坊邻居,可谓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在他父母的见证下结的婚,可以算是符合民间的规矩,可是,我的第二个子情况就比较复杂了。” 说到这里,梁泉江停顿下来,喝了好几口水,先在肚子里打好了腹稿才又说道;“我们是在市部一起工作时结为夫的,当时还被冠以工作需要,我又违背不了,现在也有身孕了。” 听到这里,管书记说;“你的这个婚姻也不算稀奇,我的很多地下工作者当时为了适应地下斗争的需要,经常有先是假扮夫,后来成为真正夫的现象,这也不足为奇。” 梁泉江见管书记对于他的个人情问题本就没有表现出惊讶来,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他还是决定把自己和保佳的事情也说出来,于是,他就又说道;“我还有一个子,是我狱友也是我生死弟兄的亲妹妹,他临参军的时候,把他妹妹托付给了我,哪成想我们竟然也成为了事实婚姻,您说我该怎么样来处理这些事情呢?” 管书记看到梁泉江腹苦水,又倒不出来的苦闷样子,也唉地叹了口气说;“您肚子苦水,我又何尝不是呢,前些子我的前得知我在长以后,就给我写信,非要领着孩子过来,而我这边的人,又是和我在延安相的志同道合的同志,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梁泉江口说到;“有什么不好办的,要把你有前的事情合盘托出,让她来处理。” 管书记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立刻一拍大腿说;“梁副院长您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呐,这几天我就琢磨是不是应该告诉她,说心里话我就是怕她不理解。” 梁泉江说;“她只要是真心你,就会理解你,就不会让您难堪。” 管书记说;“那前面的突然来了怎么办?” 梁泉江说;“你立刻给她拍电报,让她在家里等你,这件事情只有您亲自去处理,才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可是,孩子怎么办,我虽然很早就离开了家,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我不能做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说到这里,管书记的声音有些哽咽了,梁泉江这才注意到,别看管书记长得人高马大的,再加上他的国字形脸庞,浓黑的眉和一口山东话,给人一种活的心大意的山东大汉的印象,其实则不然,他不但情细腻,还对跟过自己的女人总是有一种歉意和拂之不去的藏在心里的永远的关,这一点正好和他一样,于是,梁泉江又说道;“我建议您亲自回老家一趟,要耐心说服对方,不要守着有名无实的婚姻不放,关键是你还要答应每个月按时给她们娘俩邮去生活费,如果对方同意您抚养孩子是最好不过的,如果当母亲的舍不得孩子,你也要定期把孩子接到你身边,尽到当父亲的责任。”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