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皱皱眉头,心想谁会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呢,难道是王国富,高秘书肯定是和他通气了,说自己回来了,要是那样的话,自己该找个什么借口推掉呢? 梁泉江边寻思边拿起了电话,高秘书这功夫暗暗松了一口气,他静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就见梁泉江刚刚拿起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王国富的声音;“喂,是梁处长吗,您回来了,辛苦了,我正好要去看看您。” 梁泉江听到这儿,立刻推辞道;“谢谢王书记长,让您费心了,我今天过来就是看一看有没有我的信件,我马上就要回家处理事情去,等我正式上班的时候,我们在说。” 梁泉江刚说到这里,王国富在电话那头急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梁处长,真是巧了,要不的话我还真不知道您今天回来了,正好我这儿来了一位客人,请您过来一下,我们好好叙一叙。” 王国富说完话,没等梁泉江有什么反应,就放下了电话,这功夫钱贵立刻站了起来说道;“梁处长,您忙,我们改在会。” 高秘书也站了起来说道;“梁处长,官身不由己,这回您推不掉了。” 梁泉江不能回绝王国富,也只好站起来说道;“好吧,钱大哥,过些子我一定请你喝酒。” 钱贵忙说;“不用,不用,”然后就走出了梁泉江的办公室。 高秘书很想知道王国富接到一个电话以后,为什么变得神秘起来,他就对梁泉江说;“梁处长,正好我也要去王书记长的办公室,我们一起走。” 梁泉江也没有想别的,就锁好门,跟着高秘书一起上楼,去了王国富的办公室,来到王国富办公室门前,高秘书自然走到了前面,他举手敲门,屋子里的说话声停止了,接着传来王国富请进的声音。 高秘书推开门,先走了进去,进到屋子里,还没等他说话,就愣了一下,这时候,跟在高秘书身后的梁泉江,见到沙发上大模大样地坐着一个人,嘴里叼着烟卷,茶几上放着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梁泉江也是一楞,不过,还没等他走上前去,坐在沙发的那个人看到梁泉江后,立刻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道;“梁老弟,真是难找啊,这都多长时间了,也不说去看看老哥我。” 就在这个人哈哈大笑的功夫,已经绕开高秘书,来到了梁泉江身边。梁泉江见到这个人,心里立刻警觉起来,马上又想起了他碰到郭丽丽时,郭丽丽说的话,但是,现在容不得梁泉江多想,他立刻伸出手,也笑着说;“谭大哥,真是少见,少见,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来人正是保密局长站的行动处长谭谈,他和梁泉江打过道,可谓有一面之缘,两只手握在了一起,又用力地摇了摇,然后,谭谈说道;“今天是个好子,我恰巧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老弟,快挨着我坐下。” 谭谈反客为主,梁泉江只好挨着谭谈坐到了沙发上,这功夫王国富给了高秘书一个眼,意思是这儿没有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高秘书只好冲着谭谈点点头,走出了王国富的办公室。 这时候,王国富很少见地给梁泉江倒了杯茶水,并且亲自给他摆放到茶几上,还说了句;“梁处长,请用茶。” 梁泉江急忙说到;“谢谢王书记长,请不要跟我客气。” 这时候,谭谈急不可待地问起来;“怎么样,老弟,子过得还不错吧?” 没等梁泉江说话,王国富立刻替他说道;“我们梁处长,可是青年才俊,他刚刚被上峰选拔去执行了一项极为特殊的任务,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你说我们梁处长还能错的了。” 说完这句话,王国富竟然也大笑起来,像是再给自己打圆场,谭谈听了王国富的话,立刻接过来说道;“我就知道梁老弟前途无量,怎么样,我没有看走眼吧!” 这时候,梁泉江决定变被动为主动,省得他们二人拿自己绕来绕去地说事,于是,他就单刀直入地说道;“想必,谭大哥是来找小弟的,不知道小弟我能否为谭大哥效力。” 谭谈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称赞道;“快、快,和人尖子办事请就是快。” 说到这里,谭谈戛然而止,不说了,而是把目光盯在了王国富的脸上,王国富立刻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来说道;“你们二位故友谈,你们谈,我出去处理点事情。” 谭谈听了王国富的话以后,没有吱声,王国富立刻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关严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梁泉江和谭谈两个人了,梁泉江越发显得镇定,每临大事不慌正是梁泉江的修养,这时候,谭谈拿出一支香烟,递给梁泉江说;“老弟,一颗,放松一下。” 梁泉江见到谭谈在虚情假意地让自己烟,就明白他是故意制造紧张空气,好让自己出破绽来,于是,他决定将计就计,就见梁泉江的脸开始变得煞白,想伸手接烟,又缩了回去,谭谈没有说话,也没有把手里的烟卷递到梁泉江的手里,而是在观察着梁泉江。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梁泉江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这也是在他心头很久的事情,梁泉江此时完全猜出来,谭谈此行的真正目的。 梁泉江察了谭谈来找他的目的以后,并没有轻松下来,按理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当时又是在炮火中,也本没有人这一情况,那么,这个谭谈是依据什么来找他的呢,还有,他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找他的呢。 梁泉江表面即装作有些紧张的样子,又装作很疑惑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地分析着,而谭谈见梁泉江不说话,脸部表情又显得有些紧张,他就看了看梁泉江,心里也在想,这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上次和他打道可是一点便宜也没有占到,还净按着他的意思把事情处理了,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从心里说,他不但不厌恶梁泉江,多少还有点喜他,所以,谭谈见梁泉江没有说话,他就很突然地问道;“刘建辉主任还好吧?” 梁泉江听到谭谈突如其来的发问,心想,他原来想在这里找到突破口,于是,他就回答说;“我想他应该很好,只不过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所以,他的详细情况我也说不清楚。” 谭谈听了梁泉江的回答,心里也想,果然聪明,刚开始就把口子给堵死了,不过不要紧,我接着问下去,他终究会说出来的,于是,谭谈接着问道;“我听说他去了香港,还听说他岳父一家也都去了香港,而且他岳父家的买卖都挪到了香港,是这样吗?” 听了谭谈的再次提问,梁泉江立刻明白了,刘建辉去香港的事情已经让人发现了,但是,他不知道了解这个情况的人到底知道多少底细,于是,他就决定先探探谭谈的口风,在决定该怎样回答他,梁泉江就说到;“刘主任去了哪里,王书记长应该最清楚,因为他临走的时候,是和王书记长请的假,当初王书记长 还嘱咐他把事情处理好立刻返回来,我想刘建辉主任也该回来了。” 梁泉江说出来的这番话,即让谭谈觉得回答了他的问题,又让谭谈无懈可击,而且他要想接着问下去,就必须要透漏出一些内情,这样才能让梁泉江便于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毕竟不是在审讯室里审讯他。 果然,谭谈听了梁泉江的回答后,想了一下,就接着问道;“按着你的意思,刘建辉主任肯定是去香港了,不过,这年头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过点舒心子的人可不是他一个。” 谭谈的话里话外都透着同情和理解,这让梁泉江到,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果然,谭谈说完这些话,突然间话锋一转问道;“保安三团团长何奎也就是占山好是怎么死的? 梁泉江知道谭谈肯定要问这个问题,因为他分析,谭谈正是想通过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引出下面他真正想要问的问题,这正是谭谈使用的绵里藏针的伎俩,想到这里,梁泉江本来想回答,占山好怎么死的,你们应该清楚,我又不在场,我怎么会知道呢?但是,梁泉江转念又一想,还是收敛点锋芒比较好,于是,他就说;“至于占山好是怎么死的,因为我当时不在现场,所以,我并不清楚,可是,我听人传说是被共军的炮弹给炸死的。” 谭谈接着问道;“传说,是谁传说的?” 梁泉江说;“具体是谁说的,我记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大家好像都说是逃回到城里的保安四团的人说的。” 梁泉江的话让谭谈无法接着追问,他只好换了个话题,问梁泉江;“占山好家里都有什么人?”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