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梁泉江却在想菊子她们是不是就隐身在这座屋子附近,因为是大白天,她们是不好使用土遁之术的,也许他们会藏身在附近的树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王靖雯和章倩倩也应该在附近,他们最好的藏身之处应该是在离这里最近的那个中年男人的家中。 梁泉江在想着那些接应他的人都应该在那里,却不料平樱惠佳看到了他思考问题时的表情,就问他;“我的住友君,你在想什么,是在想如何能让我平安地通过检查,登上轮船吗?” 没等梁泉江回答,平樱惠佳又接着说;“只要我能和你登上轮船,就一切都好办了。” 为了稳住平樱惠佳,梁泉江说;“我刚才想了一下,凭我今天的观察,我觉得美国宪兵和苏联宪兵好应付,怕就怕中国宪兵,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证件之类的,哪怕是假的也好。” 听到梁泉江提到假的二字,平樱惠佳的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假的,对啊,可以以假真吗,这个问题我想过无数次,可都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而没有落实到行动上,你在这里不是有个我们的人吗,你不是告诉我他是你的朋友吗,就让他来想办法如何?” 面对平樱惠佳急切之间提出来的办法,梁泉江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可以稳住平樱惠佳的好主意,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身边还没出现那些人的影子,他不想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于是,他就顺着平樱惠佳说;“请我喝酒的人是我在新京特别市的一个老朋友,他原来在大连陆军总医院做军医,后来转业到铁医院做医生,就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靠得住?” 梁泉江故意这么说,是为了吊起平樱惠佳的胃口,让她先不要着急,然后腾到明天,因为梁泉江推算,到了天黑菊子她们肯定会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到时候他有了帮手,就不用怕平樱惠佳突然逃跑或者突然动手了。 平樱惠佳可能是偷着回国的心情过于迫切,她听完梁泉江的话立刻说;“我们这就去找那个增田保久,到时候我有办法让他必须帮助我们。” 看到平樱惠佳急切的样子,梁泉江摆摆手说;“现在去不行,恐怕今天去也不行。” 说着话,梁泉江抬起手腕子看了看手表,又说;“现在已经是傍晚七点钟了,这要是在冬天早就黑天了,他们医院也早就下班了,我们去哪里找他?” 平樱惠佳听了梁泉江的话以后,不以为然的说道;“遣返所的医院住的都是我们本人,即便是晚上去找他,我看也很正常,只要能找到他,我就有办法让他帮助我们。” 梁泉江听了平樱惠佳的话,心里暗暗吃惊,他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能会给增田保久带来危险和麻烦,而且事先又没有和增田保久医生通气,这样贸然找到他会让增田保久猝不及防,甚至于带来不必要的风险,于是,梁泉江又接着推辞说;“晌午喝酒的时候我忘了问他住在哪里了,我看我们也不差这一个夜晚,等到明天白天我就去找他。” 平樱惠佳听了梁泉江的推托,没有马上表态,而是也看了看手表,然后轻声对梁泉江说;“我要去照顾一下我的仆人。” 说着话,平樱惠佳就来到了已经坐在了外屋地灶台上的那个中年妇女的身边,梁泉江自然也跟了出来,他刚出来就见平樱惠佳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把一小粒药丸进了那个中年妇女的嘴里面,然后捏起她腮帮子边上的挂钩,强迫她张开嘴,把那粒小药丸咽了下去,梁泉江见状恨不能立刻掏出手打死她,可是,他还是忍住了,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提醒了平樱惠佳一句;“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在外屋,要让她和我们在一起,最好也让她睡在炕上,省得你费事。” 梁泉江之所以说出这句话来,完全是为了让这个可伶的中年妇女少遭点罪,让她躺在炕上睡觉总比坐在灶台上睡觉舒服一些,本来,梁泉江没指望平樱惠佳会按着自己的意图办,可是,就在他准备回到里屋的时候,就听平樱惠佳命令那个中年妇女道;“起来,到里屋,躺到炕上去。” 那个中年妇女听到平樱惠佳的命令,立刻像个木头人似地站起来,呆若木般地跟着平樱惠佳走到了里屋,站到了炕边上,就听平樱慧佳又说了一句;“上去,躺下。” 哪个女人立刻就像个木偶似得上了炕,然后合衣躺到了炕上。 平樱惠佳则像没事人儿似的,重新回到了梁泉江身边,她紧贴着梁泉江坐到炕上后,突然又搂住梁泉江说;“让我们躺下说话,我看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找到你说的那个增田保久,省得夜长梦多。” 平樱惠佳很急迫,梁泉江必须沉住气,他想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菊子或者章倩倩他们就会出现,所以,自己必须要稳住这个平樱惠佳,于是,他就对平樱惠佳说;“先别急,让我想想,看看怎样才能找到他。” 平樱惠佳说;“那还不好办,我们这就去医院,以看病的名义不就找到他了吗。” 梁泉江说;“不像你想像得那么简单,医院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医生,他要是下班了我们去哪里找他,再说了,我们要是装作看病的样子去找增田医生,如果那里有中国医生值班,我们要是提出来找增田医生的话,是会受到怀疑的,所以,这些问题我们都要想好以后才能行动。” 平樱惠佳说;“先不要考虑那么多,我想今天夜里我们必须要找到增田保久医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争取主动,我怕万一遣返突然结束了,我们还留在这里,那就惨了。” 梁泉江见自己说的话不起作用,平樱惠佳非要现在就去找增田保久,他就想实在不行就跟她去一趟医院,说不定在哪里能碰到王靖雯,到时候只要给王靖雯传递个信号,让她协助自己抓住这个平樱惠佳也不失是个好办法。 就在梁泉江准备从炕上坐起来,答应平樱惠佳的要求时,却见平樱惠佳扭起了上身,扭动了几下之后,她又对梁泉江说;“我身上的束带勒得太紧了,现在身上的很,你帮我解下束带,再给我挠挠。” 梁泉江听了平樱惠佳的请求,心生反,他刚要找个借口推一下,却突然想到这不正是往后拖延时间的好机会吗,于是,他立刻答应说;“好吧,我先帮你把绑在你前的束带解下来,让你放松一下,不然的话,长时间勒着带子,恐怕影响血通。” 平樱惠佳听梁泉江这么说,立刻用手点了一下梁泉江,用亲昵的口吻说;“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就没听说你有不懂的事情,我们女人那点事情也让你研究得很透彻了,快点动手吧。” 平樱惠佳的话音刚刚落下,她就坐了起来,解开外衣,这时候梁泉江才看到平樱惠佳的前绕着一圈白布带子,而且勒得很紧,好像都勒进了里面,梁泉江找到系扣的地方,先解开扣子,然后又拿下了白布带。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也很黑,梁泉江虽然竭力不去看平樱惠佳的身体,可是,平樱惠佳却毫不避讳,刚刚解下白布带子,她就用手挠了起来,边挠她还边*着说;“真舒服,那条布带子可把我勒坏了,走路时间长了,里面还,可是自己又挠不到,真是折磨人啊,现在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可以不勒这个该死的带子了。” 说着话,平樱惠佳又挠了几下前面,这时候,可能是后面也得很,他就对梁泉江说;“快给我挠挠后面。” 为了不让平樱惠佳起疑心,也为了拖延时间,梁泉江立刻给平樱惠佳挠起了,挠了半天,平樱惠佳连点征兆都没有,却突然仰面躺下了,嘴里轻声对梁泉江说;“都快一年了,快点,我哪里也得很。” 梁泉江听了平樱惠佳的话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对她来说即危险又紧张的时刻,她竟然还有如此强烈的要求,真是让正常人不可理喻,梁泉江一时间没了主意,答应她吧,可她是一个魔鬼般的女人,他要是这样做的话会谴责自己一辈子,他要是不这么做,那就会功亏一篑,身边的这个女人要是制服他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然后在挟持他逃跑,就会破坏整个行动方案,给即将召开的审判大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唯一的办法还是先稳住她,麻痹她,等待菊子或者是章倩倩他们的到来。 梁泉江也就是在瞬间完成了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装作亟不可待的样子,趴了上去,引得平樱惠佳在下面着急地提醒他;“先解开呀。”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