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第二天早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行走在大山里面,到了天黑以后,我们又从山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大路上,在通往下一个集镇的十字路口边上看到了一家小旅店,我们就住了进去。 由于我让玛雯也化妆成了男人,所以,这次出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这也是我为了监视她而采取的办法,在路上由于我答应把她送回缅甸,还给了她一笔钱,所以,她渐渐对我打消了敌意。 在那个小旅店住下后,我提议走路很累,需要喝点酒,她就找来旅店里的店小二,给我们打来了云南的特产腻脚酒,就在她里外张罗的时候,我偷偷在她喝的酒里面下了点*,于是,还没等喝完酒,她就一命呜呼了。由于我提前给了住宿钱,再加上那天夜里整个小旅店里就我们两个客人,所以,店小二也早早就睡下了,到了后半夜,我悄悄起来,背上玛雯的尸体,离开了那家小旅店,走到荒郊野外,把她的尸体扔到了山涧里。” 刚说到这里,武臧胜业立刻又补充了一句说;“这是真的,因为我要是不把玛雯灭口了,我们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那批大烟就永远也取不回来了。” 梁泉江听了武臧胜业的讲诉后,立刻拿出住友信的派头骂了一句;“混账东西,你个愚蠢的家伙,难道你就没有想到,除了那个玛雯还有小林和玛瑶知道这批烟土的下落,既然要灭口,为什么不连他们两个一起杀了。” 梁泉江觉得只有这样说才符合住友信的格,果然,听了梁泉江的责骂,武臧胜业立刻放松了,他接着说道;“是,属下思虑不周,没有想到这一点,还有最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我确实没有找到小林君和那个叫玛瑶的缅甸女人。” 说到这里武臧胜业又偷偷看了一眼梁泉江,梁泉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故意不说话,好让他接着说下去,果然,武臧胜业看见他的老板没有说话的意思,就又说道;“也许这个小林君提前回国了,也许他在战中丧命了,或者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这时候,梁泉江觉得到了该自己说话的时机了,于是他先骂了武臧胜业一句;“蠢材,难道小林就不会回到缅甸去,藏身在波刚的军队里,你到了波刚的军营里难道就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武臧胜业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低下头说了声;“是,”接着又说;“波刚这个狡猾的家伙,从来就不让我们进到他的军营里,而是在离军营很远的一个旅馆里面和我们进行易。” 梁泉江接着问;“这次是他本人亲自接待你们的吗?”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这还是您给他定下的规矩。”武臧胜业回答。 “这一次他身边有陌生人吗?”梁泉江问。 “没有,还是他的贴身副官跟着,”武臧胜业回答。 这时候,梁泉江又想到了武臧胜业刚刚提到的那个叫渡边光雄的家伙,他怕在这个渡边身上再出现什么纰漏,于是,又装作一查到底的样子问武臧胜业;“你确定是渡边一个人回来的,还是他始终和黑龙会的人在一起。” 武臧胜业回答;“我和渡边君分手是在缅甸的果敢,那时候黑龙会的人还没有走,也许他离开我后,会悄悄和那帮家伙混到一起?” 武臧胜业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话已经从他嘴里面说了出来,他也就只好看着他老板的态度了,其实,梁泉江是十分乐意让渡边光雄和黑龙会的人一起回到本的,省得他突然面让自己猝不及防,再节外生枝。当然,这是梁泉江的想法,而这种想法梁泉江必须隐藏起来,不能让武臧胜业知道。因此,他听了武臧胜业的讲诉以后,没有说什么,那意思有些默许了武臧胜业的的说法,就在武臧胜业觉得这一关已经过去的时候,梁泉江突然使用住友信的口气又责难武臧胜业道;“你这个蠢货,云南那边有那么多的马帮,你为什么不雇佣他们,让他们把那批货运回来。” 听到老板的责难,这次武臧胜业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不要说是他,就是住友信亲自去了哪里,也不可能把那批货运回来。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和梁泉江解释道;“大人,不是我不想把那批货运回来,实在是当时的形势不允许,那时候的云南就已经完全被盟军控制了,再加上老百姓对于那玩意深恶痛绝,小林君雇佣的人被当地老百姓打死了好几个,我怕一旦走漏风声那批货不但不保,而且害怕他们一路跟踪下来,我也逃不掉,所以,我才没敢动那批货。” 梁泉江立刻说;“说你是个蠢材一点也不假,你就不能做到瞒天过海吗,花高价雇佣马帮的人,就说运送的是粮食,把那批货藏到粮食里面不就运回来了吗?” 听了梁泉江的话,武臧胜业立刻“是”了一声,然后又小声解释道;“我当时也想过用运送其他货物的办法,把那批货藏在里面,把它运回来,可是,等我正准备这样干的时候,传来了我们向盟国无条件投降的消息,我当时就想,原来一切属于我们的这下子全没了,即便我冒着天大的风险把那批货物运送回来,我们也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开设烟馆和院了,因为,仅仅是一夜之间,凡是过于属于我们的东西,都让别人没收了,我们成了穷光蛋了,所以,我才没有把那批货物运送回来。” 武臧胜业刚说到这里,梁泉江就暴地打断了吴臧胜业的话,问道;“没用的东西,目光短浅,你说,我们回到那里能找到那批货吗?” 武臧胜业立刻回答;“能,一定能。” 梁泉江又说;“你觉得那个小林会不会先下手?” 武臧胜业回答说;“我觉不可能,因为玛雯告诉我,小林君领着玛瑶走的时候就没打算回来,他把能处理的货物当时都处理了,而且他把这笔钱全部汇到了国内。” 梁泉江盯着武臧胜业接着说;“仅凭这一点,你就敢肯定小林会丢下那批货,悄悄溜回国去?难道你不知道那是一大笔钱,即便是小林的全部家当也不见得有他的二分之一,你敢说他不会等你离开以后再返回去,把那批货物运走或者就地出手。” “这?”武臧胜业听了梁泉江的话,语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虽然很想说,社长大人,我临走的时候,您没有给我可以就地出售那批货物的权利,不然的话,我也许能找到当地的黑社会把那批货物卖出去,当然,这只是他内心的想法,要是让他说出来恐怕再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 梁泉江说完这番话,立刻又看了看武臧胜业,他见武臧胜业低头不敢看他,立刻说道;“抬起头来,回答我的话。” 武臧胜业不敢看梁泉江,也就是不敢看他的老板住友信,原因除了会社里严格的规矩以外,还有一点原因让武臧胜业不敢直视他面前的老板,那就是每当他们的目光织在一起的时候,武臧胜业都会到心寒,都会不由自主得想说出真话,仿佛老板的眼光就是一把刺进他心窝的匕首,迫他不得不说出实话,这后一点确实让武臧胜业胆颤心惊,让他往往在不知不觉中说出了实话。 梁泉江对于自己能够用目光迫对方想说出真心话的异常功能并不知道,这是从章倩倩对他进行心灵知术的训练以后,他特异的心让他自然产生了这种异于常人的功能。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在不知不觉中只要凝视对方的眼睛,对方的心理就会产生屈从的觉,在不经意间说出真话,不过,梁泉江还不是这方面的高手,他不过是接受了别人的训练后,自己产生了一种强大的意念,这种意念让他产生了所有的审讯专家都想要的特异功能,心灵引导术。 正是在这种心灵引导术的作用下,武臧胜业听到梁泉江的话以后,才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梁泉江一眼,就在四目对接的那一霎那,梁泉江的心里立刻说,讲出实话,也许我会饶了你。 这是一种意念的侵占,这种侵占立刻左右了武臧胜业的思维,他想都没想就说;“是的,大人,我不会傻到还把那批货物放在哪里,找到货物后我领着玛雯每天都盯在那间已经关闭了的院附近,想看看小林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来取这批货,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也没看到有人来,当时,我害怕夜长梦多,也害怕回不到新京,见不到您,就和玛雯两人利用两天夜里的时间,把那五箱大烟,换成一个人能扛得动的小包装,然后把它们运回了我们临时租住的房屋里,这时候为了惑镇子里的人,我们就以找不到妹妹绝不回家为由,花高价买下了我们租住的房子。”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