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刘建辉问;“啥事?” 刘建辉说;“我都进来一会了,你连头都没抬,看样子真是怕我求你呀。” 梁泉江歉意地站起来说;“胡扯,净说外道话不是,说吧啥事,我照办就是。” 刘建辉在车上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办好今天的事情,于是,玩笑过后,他就对梁泉江说;“泉江,前几天我好像告诉过你,石书记长如果醒不过来,或者醒了也成了个废人,上面就会派人来我们这里主政,当时你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吗?” 梁泉江说;“我记得当时我告诉你,涉及到谁就让谁去活动。” 刘建辉说;“这次涉及到我了,我必须亲自出马,也许能收到效果,我的意思你懂吧。” 梁泉江说;“我明白,为了给你创造离开何花的接口,我就让贞子和桂珍再去陪何花几天,你说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建辉立刻高兴地说;“太对了,昨天何花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们在一起十分开心,所以,索就让贞子和桂珍再去陪何花两天,省得何花一个人在家里闹心。” 梁泉江听完刘建辉的话伸手拽了刘建辉一把说;“走啊,我们两人先去粮店,接上桂珍和贞子,让她们俩去你们家陪何花,省得何花到时候又让你给赔孩子。” 刘建辉说了句;“知我者,梁泉江也,我们这就走,把桂珍和贞子送去后,我再和何花解释一下,省得我几天不去,她又埋怨我。” 刘建辉和梁泉江俩个人到了粮店,梁泉江把桂珍和贞子叫到里屋,告诉他们俩人,再去陪何花几天,晚上不用回家,白天也不用到粮店里来,人手要是不够,就去找德珍大哥,以免何花一个人在家养不好身体。 本来,桂珍她们几个今天早上都定下了,上午她们两人回粮店营业,到晌午时在去何花那里做饭,然后陪着何花一起吃午饭,这会儿她们看见自己的老公和刘建辉来催他们了,就知道陪何花比卖粮食重要。 其实,贞子高兴陪何花,她并不十分愿意在粮店里卖粮食,桂珍虽然也乐意陪何花,但是,她觉得好几天把梁泉江一个人放在家里有点不放心,就寻思着对梁泉江说;“当家的,建辉这边有急事,不能在家,我们陪陪何花不在话下,我看要不这样,让贞子和保佳这就过去,等打烊后,我回家收拾一下,顺便告诉我大哥一声,让他明天过来,帮着干活,到晚上我再去何花那里。 梁泉江说;“这样也行,你回家先把火生起来,不用给我做饭,我回家自己做就行。” 保佳刚想说还是我回去吧,可是,话到嘴边上她又咽了回去。 刘建辉和梁泉江开着车把贞子和保佳送到了何花那里,早上何花见他们要走,到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嚷着要和她们一起去粮店,因为到哪里她们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还有顾客来来往往的很是热闹,是桂珍坚持不让她去,还答应她要是她一个人闷了就打电话过去,她再让贞子回来陪她,等刘建辉回来贞子再走,何花无奈只好按照桂珍的意思办。 何花一个人呆在家里实在是闷得慌,她几次想打电话催贞子或者是谁过来一趟,腾来腾去眼看着太升起老高了,何花觉得可能是粮店里的顾客太多了,桂珍她们忙乎忘了,她就想自己去粮店,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大门口想起了汽车喇叭声,一听那动静何花就知道是刘建辉回来了,她高兴得立刻开门了出去,刘建辉这时候正开院子门,他见何花了出来,立刻说,“我的小姑,快点回屋,看受了风,着了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花顽皮地对刘建辉说;“俺一个山里野丫头,哪那么娇,倒是你小心着凉。” 她刚说完话却见梁泉江和贞子、保佳跟在刘建辉身后,立刻呼起来;“我可把你们盼来了,这一上午把我憋得眼珠子冒金星。” 何花跑到贞子和保佳面前拉着她们的手一起走进了屋子,刚进屋子还没等刘建辉说明是怎么回事,电话响了起来,刘建辉皱了皱眉头,他以为是郭丽丽打来的,心里就嘀咕咋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没有啥重要事情,纯粹是给他,他不等何花接电话,就急忙拿起电话,故作镇静地喂了一声,电话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话语;“是刘主任吗,我把电话打到您家里,您家里人说您没在家,我才又打到这里,” 刘建辉忙着了一句;“有什么事情快说。” 电话里面说道;“刘主任,医院里来了紧急电话,说是石书记长不行了,他们正在抢救,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听完电话,刘建辉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用撒谎了,然后才对梁泉江说;“听到没有,又来急事了,石书记长怕是不行了,我们两个现在就要去医院,另外还要通知高秘书也到医院去。” 刘建辉对梁泉江说完又对何花说;“市部来了紧急电话,石书记长怕是不行了,我和泉江马上就得走,这几天我都不能回来陪你了,好在有贞子她们在,你和她们在一起我也能放心。” 何花笑着捅了刘建辉一下说;“你走吧,本小姐没那么娇贵,明天我还行和她们一起去粮店呢。” 梁泉江和刘建辉走出了屋子,开着车飞快地驶向了医院,到了医院里面,在哪里看护的韩保礼立刻向前报告说;“石书记长已经死了,正等候您的示下。” 刘建会问;“尸体在哪里?” 韩保礼说;“我们没让他们动,还在病上呢。” 刘建辉来到了石书记长的病前,掀开白被单,看着石书记长苍白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脸,出了眼泪,他默默无声地又给石书记长重新盖好被单,才对韩保礼他们说;“通知我们市部的人,明天上午九点都到医院来开追悼会。” 韩保礼急忙去打电话,刘建辉又对韩保智说;“你到街里给石书记长定制一身藏青呢子制服,然后负责给石书记长更换衣服。” 韩保智答应了一声,刘建辉转过头对梁泉江说;“还要加派人手,今夜我们就在这里给石书记长守灵。” 这时梁泉江对他说;“我们应当去找院方,向他们借用会议室,好在哪里布置灵堂,准备明天开追悼会。” 刘建辉听了梁泉江的建议,立刻和梁泉江去找院长,他们找到院长说明要借用会议室开追悼会,院长立刻出为难的神,解释说;“在医院里不适宜开追悼会,让病人知道了会影响病人的康复。” 心情不好的刘建辉听了院长的解释,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又觉得这个院长不给他面子,就大声对院长说;“怎么的,借用一下你们的会议室你们还有意见,知道死的是谁不?他可是抗的功臣,咱们长市部的书记长。” 院长见刘建辉要翻脸,他怕惹麻烦就说;“刘主任,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的会议室也不大,人多了容纳不下,在后院的一楼,我们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屋子,能容纳几百人,现在正好可以收拾好出来,当作灵堂。” 梁泉江怕刘建辉在气头上节外生枝,没等刘建辉开口就说,;“麻烦院长赶快安排人手清理一下那个地方,然后在帮助我们布置一个灵堂,这些都要在天黑之前做完。” 院长用眼睛看着刘建辉,他见刘建辉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口答应,然后走出去安排人手,这时候高秘书气吁吁地走了进来,刘建辉对他说;“高秘书,你今天晚上就别走了,和我们一起给石书记长守灵,另外还要在给?” 说到这里,刘建辉摆摆手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办,”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给保安团打去电话,接电话的是占山好的勤务兵,刘建辉大声命令他快去找何团长,很快占山好在电话那边说了句;“喂,那里?” 刘建辉说;“何团长吗,立刻派来一个排的士兵,到医院给石书记长守灵,你领着韩营长还有连以上军官也都来给石书记长守灵。” 占山好那边“是”了一声,刘建辉放下了电话,松了口气,高秘书给他沏了杯茶水,送到了他面前,刘建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问梁泉江;“泉江,你看还有啥拉下的没有?” 梁泉江说;“还要向省部报告,而且是越快越好。” 刘建辉猛地站起来说;“我这就去办,你在这里守着,在我没回来之前这里的一切你说了算。”然后急匆匆离开了医院。 回到市部,刘建辉第一件事情是给西大酒店的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他让服务员找到还在酣睡的郭丽丽,告诉她石书记长死了,他正在医院处理善后事宜,所以,今天夜里过不去,让她自己安心在酒店里休息,明天去医院参加追悼会,郭丽丽在电话里小声说了句;“死鬼,就不能偷空回来。”thONGadA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