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话,顾正初却没离开,他的视线落在她挂在衣架上的黑小礼裙上,定定地看了好几秒。 顾惜心里有种不好的预。 果然,顾正初说道。 “这条裙子就是你参加那场宴会时穿的?穿上给我看看。” 顾惜极度不情愿,为了转手卖个好价钱,她特别惜,怕皱了才单独挂出来。 “哥,爸爸就在楼下,等会儿就上来了。” 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结果顾正初嗤笑一声。 “被他知道又怎样,他还能把我赶出家门不成?” 顾惜:“!!!” 听上去好有道理她完全无法反驳。 以顾富国的格,就算知道家里出了兄妹相的“丑事”,但是对象是顾正初,他恐怕连暴怒都不会,顶多责怪几句。 所以……被赶出家门的很可能是她!! 顾惜已经顾不上自怜了,她还是想试图拯救一下自己的裙子,于是主动凑到顾正初面前,装作关心地道。 “哥哥,你出差回来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想看的话我明天再穿给你看。” 可顾正初这人,打定主意还真很难说服,他凉凉地问。 “是想让我动手帮你换吗?” 顾惜看着他,犹豫了几秒,转过身去,慢将衣服了,她等着他扑她,结果没有。 “太慢了,快点穿。”顾正初催促。 顾惜:“……” 果然是变态,还要变着花样玩情趣! 她只好把礼服穿上了,这时候顾正初站到她身后,还帮她把拉链给拉上了,然后搂着她站到落地镜面前,欣赏她穿着黑小礼裙的样子,将她的长发拨到一侧,他的指腹缓慢地摩挲她肩颈处细的肌肤。 镜子里的少女长发垂肩,五官小巧致,肤白胜雪,红微撅,仿佛在索吻般显得娇憨人,但眼角微微上扬,猫眼的形状,眼神也不让人觉得格温顺,而是透着股难驯的味道。 黑小礼裙将她女特质完全彰显出来,大小恰到好处的丰盈,纤细的身,笔直的双腿,亭亭玉立,像只黑天鹅。 顾惜也被迫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美貌。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所以她追孟谨言才那么自信,笃定自己一定能拿下他。 只不过,镜子中的她,被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禽兽哥哥亲昵地揽在怀里,倒像是一对外形般配郎才女貌的情侣。 “妹妹长大了,变得这么漂亮可太能招蜂引蝶可怎么办?” 顾正初出苦恼的眼神,接着他的手将他刚拉上的拉链给拉了下来,然后他的手顺着她光的脊背摸到了前面,包裹住她的一团绵软。 他将脸埋进她的颈项,深嗅了一口,接着皱了下眉。 “怎么有股颜料的味道,那小子碰你了?” 狗鼻子啊这么灵?! 顾惜心中惊叹,面上平静地否认。 “没有,在他画室里待了很久,他让我看他画的画。” 不过她身上这味道似乎成功败坏了他的致,他扯了扯领带,推了推她。 “你去洗澡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停下了。 “别让他碰你。” 嘿!管天管地还管我私下干什么?! 虽然顾惜同样的话也跟温屿说过,但是从顾正初口中发出命令,却起了她的叛逆。 尤其是第二天,温屿提出想让她当他的模特。 她沉默了数秒后,跟他确认。 “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 温屿对上她的眼神,目光有些躲闪,吐出一个字。 “穿。” 接着顾惜立马问出她关心的下一个问题。 “给钱吗?” “给。” “多少?” 在他面前,她下意识就没掩饰自己的财属,反正上辈子她没少在他面前碎碎念他又花了她多少钱,然后各种为缺钱而叹息,叹挣钱真难,难得她想死。 结果,温屿竟然格外大方。 “你想要多少就多少。” 他这样,顾惜都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了,她直接掏出手机搜了一下市场价然后乘以十倍。 毕竟她现在还是千金小姐,不是任人呼来喝去的底层打工小妹。 温屿一口答应了。 顾惜马上主动又配合地问。 “你想要我坐哪里?摆什么姿势?” 温屿指了一下屋里的一把椅子,她规规矩矩地坐上去,他却不意了,拿着笔迟迟没动。 “怎么了?” 他朝她走过来,伸手就碰到她的腿。 顾惜刚想骂他,就见他神情严肃认真,就像是摆桌上的物品。 好吧,是她想歪了。 “自然就好。” 他蹲下身,将她的小腿往下拉,顾惜被他的手这样触碰,不可避免身体有点,但她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又想着钱,于是任他摆布。 但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怎么都不意。 还没等顾惜忍得不耐烦,温屿自己先放弃了,对她道。 “算了,你还是躺上吧。” 顾惜一惊,他的画室非常大,里面摆了一张。 “我还是画你睡觉的样子。”他又道。 对此,顾惜很意,躺着就能把钱挣了,这钱不赚她就是个傻子。 于是她躺上去了,一开始还是有点放不开,可是温屿拿笔画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屋子里又安静,她不知不觉就真睡着了。 等她一觉醒来,温屿还在画画,她一摸口袋没有,爬起来发现在枕头旁边。 靠!都晚上九点了! 手机还有一通未接电话。 “吵,我就挂了。”温屿解释道。 顾惜看着显示孟谨言的名字,看了眼温屿,莫名更加心虚了。 尤其是她发现自己睡相不好,衣领都扯到出半边了。thONGaDAY.nEt |